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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步,方明曦直奔衛(wèi)生間綁頭發(fā),剛一束好肖硯就進(jìn)來了。 肖硯從背后攬住她,有力手臂緊緊箍住她的腰身。 “剛才和他聊得很開心?” “開心啊?!彼⑴ゎ^,瞥他,“干嘛不開心?” “……沒有男朋友?” “沒有?!彼鸬靡稽c(diǎn)都不怵。 腰上的手力道加重,他的氣息灑在她耳后,輕蹙的眉頭顯示不悅。 “不高興?”方明曦輕笑,眼尾覦著他,“怎么,你能說我不能說?” 肖硯啞口無言。 她一向記仇,在別人面前大方,只有他知道她私下有多小心眼有多愛計(jì)較——或者說這一面只對他一個人顯露。 就像以前,行房事時偶爾不受控,他難免粗魯了些。每回只要弄疼她,她就一定要把場子找回來,要么在他肩上咬出印子,要么在他背后撓出痕跡,反正說什么都不肯放過他。 方明曦懶得管他在想什么,掙了掙,“放手,我要出去。” 肖硯回過神,不僅不放反而摟得更緊。 “你……” 他不由分說親下來,余下的話全被堵住。 他像塊guntang的鐵板,怎么推也推不開,大手肆無忌憚作亂,方明曦腳下一陣陣發(fā)虛。 不知道什么時候被他抱到客廳,空調(diào)似乎開得太熱,只聽得到粗沉的氣息糾纏在一塊,她熱得昏沉,大腦一片空白。 事情發(fā)展得太快,她趁空喘氣,“等……” 肖硯壓在她背后,充耳不聞。 扔在茶幾上的手機(jī)突然響起,她瞄了一眼,見是醫(yī)院同事的電話,趕忙叫停:“電話……電話!” 方明曦伸手摸到手機(jī),只來得及喘勻氣,接聽:“……喂?” 那頭言簡意賅:“半個小時后有手術(shù),現(xiàn)在趕緊來,主任在路上?!?/br> 沒多說便掛了。 正事要緊,方明曦立刻推開肖硯,坐起身手腳利落整理衣服。一瞧肖硯,頗有些幸災(zāi)樂禍,光腳丫在他皮帶下氣勢洶洶之處踩了一腳。 “我看你怎么辦!” 肖硯喉頭一緊,擰眉拽住她的腳腕,勉強(qiáng)平復(fù)粗重呼吸,松開手也站起身。 “我送你。” 能怎么辦?忍著! 第48章 四十八朵 這臺手術(shù)進(jìn)行了兩個多小時, 等方明曦再從醫(yī)院出來已是深夜。肖硯送她到門口之后沒走,停在路邊等她,閑著無事抽了幾根煙。 方明曦累得不行,繃緊神經(jīng)的高強(qiáng)度作業(yè)消耗體能,令人疲憊不堪。 她一上車, 系好安全帶沒多久就歪靠著座椅睡著, 看她這么辛苦, 肖硯有再多心思也歇了。到公寓樓下也沒叫醒她, 輕手輕腳抱她上樓。 方明曦睡得人事不省,第二天一大早,被身后一股熱意鬧醒。腰上擱著一只沉重手臂, 扭頭一看, 才發(fā)現(xiàn)自己整個人窩在肖硯懷里,背貼著他的胸膛。 她迷迷蒙蒙還沒完全清醒,手往后推他的小腹, 不高興地呢噥:“頂?shù)轿伊恕?/br> 肖硯覺短,早已經(jīng)醒得差不多,鉗住她細(xì)白手腕, 得寸進(jìn)尺地挺腰磨蹭。 方明曦被他鬧得沒辦法, 揉著眼起床去洗漱。 肖硯自然也起了,洗漱完花了十分鐘不到弄出一桌簡單早餐。 “你最近沒事做嗎?寸頭不找你?”方明曦吃著煎蛋問。 肖硯道:“不忙, 該處理的都處理了, 年前這段時間比較輕松?!?/br> 她略有些嫉妒地撇嘴, 端起牛奶喝下一大口。 …… 吃完早餐到醫(yī)院, 一天日常過去,快下班的時候姚玥趁空來找她。 “明天去玩,去不去!” “去玩?去哪?”方明曦隨意一問,沒等她回答便道,“我不去了,你去吧?!?/br> “哎喲,你怎么這樣?”姚玥嗔她,“我朋友請客去馬場騎馬,人多才好玩,一起去嘛!” “得了吧,我運(yùn)動細(xì)胞不怎么樣,還是算了。” “你就陪我去唄——” “不行。”方明曦拒絕得不留余地。 姚玥生氣,又拿她沒辦法。恰好手術(shù)室的同事在內(nèi)揚(yáng)聲喊了一句:“明曦!” “來了——”方明曦忙應(yīng),拍拍姚玥的胳膊,“我忙去了,明天你自己去,多叫幾個朋友,玩得開心點(diǎn)?!?/br> 姚玥鎩羽而歸,然而沒死心,下班的點(diǎn)又來逮人。 方明曦在醫(yī)院門口被她拽住,姚玥求她:“你就跟我去嘛!” “我真不行。這兩天手術(shù)好多,我累得都不想動,吃完飯只想回家睡覺。”方明曦求饒,“你放過我吧啊?!?/br> “你……” 姚玥話沒說完,醫(yī)院外路旁停下一輛車,肖硯從車上下來朝大門走了幾步,在不遠(yuǎn)處站定,擺明了來接她下班。 “等你的?”姚玥挑眉。 “還有事沒?我得走了。” “我說呢。”姚玥哼了聲,“難怪不肯跟我去玩,原來是老早就有約了。”她幽怨地朝不遠(yuǎn)處的人瞥了眼,“男人……哼,還是口紅好,口紅才不會管著我們不讓我們?nèi)ネ妗!?/br> 方明曦失笑,姚玥大概是已經(jīng)找到別的伴兒,沒有非要她點(diǎn)頭,大發(fā)慈悲放過她:“行了你去吧,跟你家的‘口紅’回吧,拜拜?!?/br> 方明曦笑著瞪她一眼,邁步過去。 到車上,肖硯問:“剛剛站在那說什么?” “說你不如口紅?!狈矫麝叵岛冒踩珟?,見他看過來,聳肩,“我朋友說的?!?/br> 她饒有興趣,眼神斜他,學(xué)姚玥的語氣給他聽:“男人……哼,還是口紅好?!?/br> “口紅?”肖硯瞇了瞇眼,“我可不止是口紅。” 方明曦一頓,臉熱了一剎,沒好氣沖他翻白眼,“你能你能,就你了不起!你何止一根口紅,驢鞭都甘拜下風(fēng)!” 他不以為意,腆著臉當(dāng)成對他的夸獎收下。 車開動,方明曦說:“剛剛我朋友問我明天要不要去騎馬?!?/br> “明天?” “嗯,說是去馬場?!?/br> “你想去?” “不想?!彼此?,“你喜歡騎馬么?” “騎馬?”肖硯似笑非笑勾了下唇,“騎你我倒是很有興趣。” 方明曦恨不得踹他,“你能不能好好講話!” 肖硯將她送到家,如此殷勤自不可能只是來做司機(jī)的。方明曦見他主動往廚房去,自覺將空間讓給他。 食材準(zhǔn)備好,下鍋前肖硯出來轉(zhuǎn)了轉(zhuǎn),習(xí)慣性挨到方明曦背后,“在做什么?” “你嚇?biāo)廊肆?!”她一震,被他抱住腰,肩上多了個下巴。 他抱著她低頭就親下來,吻得纏綿又繾綣,和蜻蜓點(diǎn)水的輕碰完全不同,是一不留神就容易擦槍走火的類型。 方明曦好不容易重獲空氣,偏頭稍稍拉開距離,佯怒:“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下,男人的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