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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你。” …… 寸頭過生日,難免多喝了點。肖硯幾人搭配,讓沒喝酒的送那些喝醉的回去,挨個解決完,才把寸頭弄上車。 一回公寓,醉得不省人事的寸頭就被扔回房里,沾上床倒頭就睡,打雷也叫不醒。 方明曦悠哉邁步回房說是換睡衣,肖硯沒攔她。 他進了自個臥室,衣褲褪下扔在浴室門口,擰開龍頭沖澡。 澡洗到一半,浴室門被敲響,“叩叩”兩聲,虛掩的門從外推開。 方明曦倚著門框站,手里拿著瓶新的沐浴乳,“你那瓶快用完了,前兩天我和寸頭到超市買回來的,還沒來得及拿進來?!?/br> 她大喇喇看著肖硯,目光絲毫不加以遮掩,從上到下將他打量了個遍,經(jīng)過中間時,噙著笑停頓許久。 肖硯眸光沉沉,赤足踩著水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里的東西。 方明曦眸光向下,饒有興趣。 “看什么。”他聲音沉了幾分。 “不能看?”她笑嘻嘻,視線緩緩移到他臉上,“你兄弟它好兇喔?!?/br> …… 肖硯這一折騰就折騰了她大半晚,后果就是宿醉的寸頭醒了半天,一向早起的肖硯才剛洗漱完。 客廳里沒人,敲方明曦房門喊她吃東西沒人應(yīng),寸頭只好來敲肖硯的門。 一開門寸頭傻了。 肖硯圍著一條浴巾,寸頭嘴里“硯哥”兩個字還沒說完,就見肖硯身后出現(xiàn)一個人影。 方明曦腳下踉蹌,頭暈眼花站不穩(wěn)。 “……怎么這么早?”她略帶抱怨地呢噥,聲音微沙,眼睛朝門口看過來,睜都睜不開。 “你……們……”寸頭反應(yīng)不過來。 肖硯倒是清醒,只是瞞不瞞對他來說都一樣,先前只不過因為她想玩所以陪著玩。 扭頭見她睡衣領(lǐng)子不整,脖頸和鎖骨上痕跡深重,他皺了下眉:“先去洗漱?!?/br> 方明曦迷蒙點頭去了,他轉(zhuǎn)頭重新看門外,“什么事?” 寸頭還愣著,眼神從走進浴室的方明曦身上,挪到肖硯一本正經(jīng)的臉上。 “硯哥……你……” “嗯?!毙こ幈砬榈?,“就是這樣?!?/br> …… 寸頭知道,很快郭刀幾人也知曉,方明曦和肖硯的事讓他們著實驚訝,私下里聊了一通。 不過這是他們倆的私事,旁人不好說什么。 被寸頭撞破第二天,郭刀幾人來公寓吃飯,正巧方明曦和周娣有約,便沒同他們一起,下午就拎著個包出門。 寸頭擔(dān)心她尷尬,特地找肖硯問:“該不會是被我看見不好意思,所以才躲我們?” “沒有?!毙こ幋蛳膿?dān)心,“別多想?!?/br> 好說歹說,寸頭確定自己沒給她帶來不適,這才安心。 晚上吃完飯,眾人在肖硯公寓留了會兒。 肖硯收拾好碗筷,從廚房出來,見寸頭和郭刀在陽臺說話,本想進去,門縫里傳出他倆說話的聲音。 他們在聊他和方明曦的事。 郭刀說:“人家兩個都沒擔(dān)心,你瞎cao什么心?!?/br> “我不是覺得硯哥哪里不好,或者說方明曦哪里不好,只是他們兩個這事——”寸頭欲言又止。 “我跟著硯哥這么久,我當(dāng)然希望他好?!?/br> 寸頭說:“一直以來因為鄧揚的緣故,方明曦挨了不少欺負,整天被鄧揚那幫朋友找麻煩,硯哥不能不管鄧揚,自然也就不能不管方明曦。后來她家里的事,硯哥幫了不少忙……” “我是覺得吧,從一開始的責(zé)任,到后來的同情,這事兒硯哥自己能不能分得清,很懸?!?/br> 郭刀想了會兒,說:“管它呢,人倆現(xiàn)在好好在一起,你沒事想那些干什么?” “不只是硯哥?!贝珙^嘆了聲氣,“還有方明曦,好歹現(xiàn)在算是朋友,我也不希望她過不好。她從小缺少父愛,這種一旦遇上年長的人貼心照顧,什么抵抗能力都沒了。硯哥先是幫了她幾次,又在她最難最苦的時候伸出援手,她有沒有暈頭,搞不搞得清自己心里想什么,我覺得也懸?!?/br> 寸頭一番話,針針見血。 或許是年少出來打拼見過的世事人情多,又或許是旁觀者清,雖然感情一事他經(jīng)驗并不豐富,每一句話卻都說到了點子上。 郭刀嘆了口氣,默默抽煙。 其實他也是這么想的。 肖隊是同情多一點還是感情多一點,方明曦是感激依賴多一點還是喜歡多一點,怕是他們自己都分不清。 肖硯安靜站在門邊,里面的兩個人沒發(fā)現(xiàn)他,聲音從門縫一字不漏傳入他耳中。 他站了半晌,最終還是回到客廳,沒有推開陽臺門。 第37章 三十七朵 閑適時間過得飛快, 轉(zhuǎn)眼進入四月,春意漫遍大地, 距離夏天還有好長一段纏綿梅雨。 方明曦和肖硯的事被隊里其他人知曉, 久了大家也就適應(yīng), 對他們舉止間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親昵慢慢習(xí)以為常。 寸頭夾在中間登時尷尬起來,兩次差點撞見他們親熱之后, 識趣地不再打擾他們,一改往常如影隨形跟在肖硯身后的狀態(tài), 每周多半時間都在訓(xùn)練場里的宿舍住。 不過每次回公寓,他都會額外給方明曦?zé)鯗? 什么銀耳紅棗、黨參烏雞、八珍老鴨湯, 變著法地?zé)酢?/br> 方明曦對別人偶爾調(diào)侃的眼神或是話語, 都沒甚反應(yīng), 唯獨寸頭每回給她燉湯端到面前,大喇喇說“給你補補”的時候, 她總禁不住臉上發(fā)燙。 沒有了其他人打擾, 兩人相處的日子靜謐且安詳。 入夜, 洗漱過后,方明曦和肖硯都沒睡。客廳的燈亮堂開著,肖硯手里拿著她的書, 隨手一頁頁翻,挑重點考她。 她一開始正襟危坐很有幾分認真專注, 答著答著, 躺下枕在他腿上。 問了幾個問題, 肖硯低頭睇她:“……” 她玩著他另一只手,掰著他的手指無聊搓弄。 “認真一點。” “我很認真啊?!彼炊紱]看他,注意力全在他長繭的手上。 “你這樣得問到……” “手怎么這么糙,護膚品沒用嗎?”她皺著眉研究,“難怪每次摸我都摸得那么疼?!?/br> 肖硯不用護膚品,她是知道的。他只接后面那句話,“那以后我摸輕點?” 她眨了下眼,瞥他,想了想咧嘴:“……那還是摸重點吧!” 肖硯拿書敲敲她飽滿的額頭,讓她坐起來好好答。方明曦聽話安分了十幾分鐘,一點點朝他挪,最后倚進他懷里。 他沒法,伸手攬住她,書一會兒翻開一會兒合上,讓她一段一段背誦。 方明曦都記得,只是起了玩心,進度稍慢。 “我累了。”背完七八頁,她扯他的睡衣領(lǐng)口,“我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