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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玻璃外。 買米糕、買鹽……哪里有那么多想去的地方。 只不過是想多待一會。 她是,他也是。 . 離開學還有段時間,方明曦找了幾個兼職,白天出去,晚上吃完飯溫習看書,早起早睡作息規(guī)律。 肖硯很忙,有幾天離開瑞城辦事,回來后也沒來公寓一次。 難得沒有兼職安排,方明曦窩在公寓懶散一天,傍晚時分出門買菜,打算晚餐煮點湯。 小區(qū)前的市場整頓關門,她不得不繞路到更遠些的農(nóng)貿(mào)市場去。過了兩條街,離目的地還有大半距離,身旁緩慢停下一輛車。 “嗶——” 里頭的人摁了下喇叭,車窗降下,寸頭朝她喊:“去哪?” 方明曦掃一眼,見里面只他一個,眼里光彩暗了一瞬,很快笑道:“去買菜?!?/br> “買菜?還沒吃飯?”寸頭一聽,招手,“來來來上車,買什么菜,我?guī)闳コ??!?/br> “不用……” “不用什么,硯哥他們也在,你趕緊上來吧!”寸頭語氣浮夸,“我跟你說今天那個地兒是我找的,做的菜味道一絕,你不吃你虧了啊我告訴你!” “那……”方明曦默了默,沒再拒絕,“好。” 寸頭邊開車邊和方明曦閑聊,不多會開到吃飯的地方,正巧郭刀幾個也剛來,下車打照面,見到方明曦沒覺詫異,倒是都挺熱情。 進了包廂,肖硯一早就在。方明曦的視線在他身上停了兩秒,很快注意到旁邊的女人。 女人二十七八的樣子,和肖硯歲數(shù)差不多,一頭大波浪,濃妝艷麗,身姿裊娜。 寸頭幾人好像認識她,抬手打了個招呼,他們叫她“柔姐”。 被稱作柔姐的女人只應付寒暄幾句,立刻又回到肖硯身邊,一心和他說話。 方明曦的視線從柔姐身上移開后,正好和肖硯對上,她垂眼,無言避開。 包廂里開了兩桌,不止寸頭這些方明曦認識的人在,還有些應該是常跟他們打交道的生意人。 方明曦插不上話,悶頭不語,落座后坐在寸頭身邊。 寸頭見她不比剛才在車上話多,以為她是見到生人才褪了本來就不多的那幾分明朗,一個勁叮囑她:“吃啊,多吃點!你小口小口喂麻雀呢!” 方明曦對他擠出笑。多夾了幾筷子,依然吃得慢條斯理。突然感覺悶,她不想說話,有點后悔跟來這里。 肖硯在斜對面,柔姐坐在他身邊,吃飯間一直能聽到她同肖硯說話的聲音。肖硯話少,應得少,大多是三兩個字,但并不能阻礙她的熱情。 一頓飯吃得并不怎么愉快,至少對方明曦來說是。她仿佛餓極了,一眼也沒有往斜對面看,專心吃東西,實則碗里的菜攏共沒有吃下去多少。 飯畢,等甜點上桌時,眾人離開飯桌,或三兩湊著說話,或坐下喝茶。 肖硯出去接電話,那個叫柔姐的沒坐多久也離開包廂。 方明曦規(guī)規(guī)矩矩待著不動,忽聽寸頭道:“楊柔怎么來了?” 她稍稍抬眼。 郭刀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回肖隊回來瑞城她不出現(xiàn),一次兩次,總會找上來?!?/br> “她也真熬得住。”寸頭嘖了聲。 郭刀說:“嗨,都是在瑞城走動的,就算私下不來往,生意場上也會碰上,哪次看到肖隊她不主動……雖然肖隊石頭塊似得沒什么反應。” 方明曦默默聽著,面前沒了喝的,隨手拿起桌上一瓶未開的易拉罐裝飲料,打開解渴。 不知是不是包廂空調(diào)溫度太高,臉漸漸熱了。 寸頭和郭刀說著閑話,一扭頭,驚訝:“嘚,你怎么喝酒了?能喝嗎你?” 方明曦迷楞眨眼,拿起手里的東西仔細看,才發(fā)現(xiàn)是果酒飲料。 她用手扇風,臉發(fā)燙,干脆起身:“有點熱,我出去吹吹風?!?/br> 寸頭在背后叮囑,讓她小心點。 她點頭,開門出去。 離開包廂,走廊上隨意拐了兩個彎,瞥見拐角處有兩個人影。她一頓,躲在等人高的盆栽后。 楊柔和肖硯站在那說話。楊柔貼得很近,一直在說,這個位置看不到肖硯的表情。 方明曦躲在盆栽后看著,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楊柔越靠越近,就快貼到肖硯身上。 沒多久,楊柔突然往肖硯懷里靠,肖硯退了一步,她差點摔到在地。 半天沒說話的肖硯終于出聲:“對不起。”卻沒見他有半點要攙扶人家的意思。 方明曦不敢站太久,怕被他們發(fā)現(xiàn)鬧得尷尬,原路回了包廂。 寸頭見她回來,問:“你到哪呀?” 她說:“隨便出去逛了逛?!睂嵲诳实脜柡?,明知是酒,還是拿起易拉罐又喝了幾口。 …… 散席后,一眾人在店外分開。 楊柔走到肖硯身邊,又要往他身上倚,“我沒開車,能送我回去嗎?” 方明曦剛覺被冷風吹得舒暢,下一秒突然被人拽住胳膊。愣愣一看,肖硯扶住她,略抱歉地對楊柔頷首:“我得先送她回去。你不方便的話,我讓郭刀送你?!?/br> 也不管楊柔是什么表情,扶著腳下虛浮的方明曦走向自己的車。 …… 方明曦酡紅著臉,一路背靠著座椅迷迷蒙蒙。 回到公寓,被肖硯攙扶著放到沙發(fā)上。肖硯給她倒了杯水,她就著肖硯的手喝下去一大半,好歹緩過來一點。 臉還燙著,她突然睜眼盯著肖硯,視線一瞬不移。 “怎么?”肖硯以為她還想喝。 氣氛安靜,她卻跪坐起身,湊上去想親他。 不想被肖硯避開。 方明曦愣了一下,視線相對,肖硯輕聲道:“對不起。” 她笑了,盯著他,“你很喜歡說對不起嗎?跟楊柔也說,跟我也說。” 肖硯這才知道她大概是看到了他們在走廊上說話。 他道:“你喝醉了。” 方明曦抓住他的手腕,跟他較勁。 “你喜歡她嗎?” “沒有?!?/br>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親?” 肖硯沉默幾秒,“你不懂。” 方明曦嗤笑,“我不懂?誰懂,楊柔懂是嗎?” 他默然不語,起身要端水杯去廚房。 方明曦一把扯住他,將他摁在沙發(fā)上。她翻身坐到他腿上,低頭親他。 她沒有章法,半帶泄憤意味,肖硯薄唇緊抿任她肆虐。 他一動不動,方明曦有點喪氣,想起身跑開,背后突然被他攬住。一個翻身,他將她壓在沙發(fā)上。 她一愣,微涼雙唇落下之后,被動跟著淪陷。 唇齒交融的熱切,比起她的亂啃亂咬,他的親吻才是真正的親吻。 頭皮炸開,呼吸發(fā)燙,每根神經(jīng)都熱到顫栗。 許久,終于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