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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明曦沒吭聲。 “你現(xiàn)在是不需要我?guī)湍銚跏裁戳?,也不想跟我來往了是吧?!?/br> 她還是沒應,握著手機微微用力。 “你當我鄧揚是什么人?”鄧揚說,“你想斷聯(lián)系斷得干凈就來當面和我說,這種方式我不接受?!?/br> 他呵了口氣,“生日那天我不接你,你自己來。你要是想帶上會員卡還我也行,隨你。” . 鄧揚生日晚上,方明曦沒有去吃晚飯,八點過半的時候打的到天城KTV外。 門口停了很多車,“天城KTV”五個字閃著光,大門內隱隱傳出嘈雜聲。 方明曦在門前空地站了很久,直至風吹得皮膚顫栗才收回視線。 喉嚨發(fā)干,方明曦轉身想去便利店買瓶水潤潤嗓,順便給鄧揚打個電話問問他們到了KTV沒有。 才走幾步,迎面遇上一行幾個人。 都是高大的男人,為首那個身型尤其健碩,面容嚴謹、一絲不茍。 ——肖硯。 方明曦怔了一瞬,低眸移開視線。沒等她繼續(xù)邁步,他們已經走到面前,錯身的瞬間肖硯突然停了腳步。 他和她手臂間只隔著些微距離。 方明曦聽到他渾厚微沉的聲音:“這次,又是有原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公告十點更新,提早一個小時。 第9章 九朵 方明曦一僵,頭壓低一瞬,沒有回答肖硯的話,徑直走向便利店。 沒多久,身后再次響起的腳步聲朝著相反方向,漸遠漸小,被裹挾進KTV大廳,淹沒在喧鬧之中。 買了一瓶水,方明曦在便利店外的塑料長凳上坐下,手無意識捏著小票。前幾日低溫侵襲全城,朗月泛開的一圈圈白光似也帶著涼意,進入十二月的天氣已算得上冷。 路面車來車往,行人足下踩碾過的碎砂,和這一邊燈紅酒綠的霓虹晃影像是兩個世界。 方明曦坐了近二十分鐘,手機來電顯示鄧揚的名字。 呵出的氣息化成白霧氤氳四散于空氣中,她接聽:“……喂?!?/br> “你在哪?”他那邊背景音是拉遠了的激烈音樂,大概找了個地方和她通話。 方明曦說:“我在天城KTV門口?!?/br> “門口?為什么不進來?哪個位置,我出來接你。” 鄧揚說著似乎就要掛電話,方明曦叫住他:“不用了,我吹會兒風,等等自己進去?!?/br> 鄧揚稍作沉默,也許是想到最近她的態(tài)度和她今天來的目的,沒再多說,只把包廂號又報了一遍,掛斷電話。 在外又待十分鐘,方明曦動身入內。廳前的服務生問清包廂號給她領路,引到門前鞠躬離開。 平心而論鄧揚長的不賴,家里條件不錯,外形又好,性格陽光開朗,是那種在球場上打球能引得女生圍在旁邊尖叫送水的類型,除了睿子他們,在學校里亦朋友眾多。 來的人很多,小包廂不夠坐,鄧揚開了倆,一大一小委實熱鬧。 矮玻璃幾上擺滿酒瓶子,有一口未動的,也有喝了一半的,見底空瓶都被隔時收拾雜物的包廂服務生收走。 彌漫的酒精味和煙氣又濃又沉,曾經給劉姐打假期工的時候聞得夠多,方明曦不喜歡這種味道。 她徑直去找鄧揚,會員卡揣在口袋里,腳下有倒出的酒水,還有被踩癟的煙頭。 鄧揚和一個男生在角落說話,順著男生瞥向她的視線回頭,略帶酒意的臉上浮現(xiàn)笑容,剎那又頓住,消散。 “來了。”他沉沉說。 方明曦點頭。 男生識趣走開把空間讓給他們倆。鄧揚道:“怎么這么晚?!?/br> 方明曦道:“剛出來。” “哦?!彼f,“你想吃點什么?我叫人來點,喝……對,你不喝酒來著,點杯飲料?” 方明曦搖頭,“不用了?!睆目诖统鏊屩苕忿D交的一堆卡,“這些還你,我……” “我現(xiàn)在不想談這個,晚點再說。”鄧揚眼一翻就要走人。 “鄧揚——” 他停住。方明曦繞到他面前,遞給他。他不肯接,眼朝上看都不看。 方明曦和他僵持。 鄧揚耐不住,皺了下眉,“等晚點結束了我再跟你談?!彼唤o她拒絕的機會,拿話堵她,“我過個生日你也不讓我開心,非要往我心上捅刀嗎?” 她無言。見她神色有松軟,鄧揚放緩口氣,多了點哀求意味:“你坐下吧,就當給我慶祝生日,我連禮物都沒要,這樣也不行?” 趁著她斟酌時機,他道:“晚點結束了我們再好好談?!蓖nD,加一句自嘲:“我知道你肯定沒有給我準備生日禮物。” “就那吧,坐一會兒。”他指了個位置讓她去,頭也不回甩開她,不肯再談。 …… 方明曦最后還是在角落坐下,鄧揚在兩個包廂來回竄,忙著周旋接待,酒一杯接一杯下肚。 她誰也不熟,一個人安靜窩著,面前是一杯管服務員要的白水。 鬼哭狼嚎的歌聲、玩鬧起哄的動靜,震得人耳朵發(fā)疼。 悶熱的空調暖氣熏得人昏昏欲睡,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卻又不可能睡得著。 方明曦靠在沙發(fā)上,和熱鬧的那一邊涇渭分明。 她垂著眼皮發(fā)呆,閉合的門突然被推開,抬眸隨意一瞥,微頓。 四目相接,被鄧揚領進門的肖硯似乎也看到了她。不到兩秒移開視線,對視的這剎那快得像是她的錯覺。 剛說完話進來的肖硯和鄧揚兩人在另一邊沙發(fā)坐下,跟在后面進門的無非那些,都是方才在大門外碰上的那幾個肖硯的人。 方明曦轉開頭,沒再看他們。 不知待了多久,屋里人來人去,沙發(fā)上坐著的人換了好幾波。 沒見肖硯,也沒見鄧揚,方明曦等的實在有些悶,包廂里的廁所一直有人在內,她干脆出去,往走廊盡頭的洗手間走,一路順便透氣。 走廊盡頭的蹲盆式廁所不分男女,有三間,共用一個洗手臺。 左邊兩間都緊閉著,最靠右那間沒關,方明曦拍拍熱紅的臉,低頭推門進去。 反手關上門,走了兩步一抬頭,她愣了。 站在蹲池旁單手系皮帶扣的肖硯扭頭瞥來,見是她,眉頭微蹙一瞬又展平。 方明曦想出去,他提步從稍高的蹲池邊下來,她只等硬著頭皮向前,低聲:“抱歉,我以為沒人?!?/br> 本以為會就這樣錯身走開,他出去,她用廁所。不想他皮衣外套上手臂處的扣子被她的針織衣掛住,毛線扯開,兩個人皆是一頓。 彼此對視一眼,方明曦先別開,她低頭,拼命去解和扣子纏在一起的毛線,可越是焦急久越解不開。 她正忙活發(fā)愁,隔壁洗手間響起沖水的聲音,有好幾個人,結伴的女生似是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