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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平坦,能同時跑兩輛馬車。柳爻卿和哲子哥一塊兒去了,道觀極小,一個十來歲的小道童在外面打掃,見著來人,還有些害怕。“你師父呢?”柳爻卿問,“別怕,我們不是來找事的?!?/br>“你、你是卿哥兒吧?”小道童見著柳爻卿點(diǎn)頭,頓時就不害怕了,“跟我來?!?/br>柳爻卿覺得奇怪,他以前從未來過道觀,這孩子咋認(rèn)出他來的。小道童嘿嘿笑道:“我雖然沒見過卿哥兒,但知道卿哥兒長得好看。我還是第一次見過這么好看的人了,心里想著肯定是卿哥兒,沒想到真的是?!?/br>弄得柳爻卿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臉,他自覺長得一般,沒什么奇特的地方,但就是有許多人一眼就能認(rèn)出他來。對此柳爻卿覺得,大概是他身上的氣質(zhì)跟其他人不一樣吧。煉丹的道士長得挺瘦,留著一小撮山羊胡,正躺在炕上歇息,聽說柳爻卿來了,趕忙坐起來。看屋里的擺設(shè)就知道道觀生活不是很好,衣裳、被褥啥的都很普通,道觀也很小,后面還種了菜地,柳爻卿跟道長聊了聊,才知道道觀確實(shí)很小。一般道觀、寺廟啥的,都有不少田地,還不用交稅,田地就是很重要的收入來源。但自從糧價越來越低之后,田地也不值錢了,雇用農(nóng)戶種田,給的工錢或者糧食,算起來根本賺不到多少錢,自己種地又能種多少,于是道長把田地賣了,只重一點(diǎn)夠自己吃的就行。但是總這樣下去也不行啊,小小的道觀都快要跟農(nóng)戶一樣了,香火也很一般,于是道長就想法子煉丹,看看能不能折騰出值錢的玩意,于是就出事了。柳爻卿還去看了丹爐,十分巨大厚重,里面有些土都燒化了,變成琉璃。道長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還燒土。他還振振有詞,道:“萬物生長都從土中來,我便想著能不能弄清楚?!?/br>菜蔬瓜果樹木啥的,還真就是離開土壤活不了,道長想的也沒錯,只不過折騰出來的東西卻說不清道不明的,十分古怪。“這東西加水曬干就能變成石頭,何不用來鋪路呢?蓋房也好啊?!绷城涞?,“這樣吧,你來燒制這種水泥,我拿去鋪路,給你銀錢咋樣?”“成?!钡篱L想也沒想的答應(yīng)了。實(shí)在是不答應(yīng)不行啊,道觀快要變成普通的農(nóng)戶了,而且要是還不想法子賺錢,往后還怎么廣收門徒,還怎么把徒弟養(yǎng)活大啊。跟道長說好了,柳爻卿就帶著他和小童子回來。上山之后,安排他們兩個去屋舍那邊住下,柳爻卿扭頭對哲子哥道:“叫瑞哥來一趟?!?/br>“恩?!闭茏痈缫蚕氲绞裁?,扭頭出去了。瑞哥今兒個跟著下地干活了,來找柳爻卿之前,還特地洗了手腳。現(xiàn)如今瑞哥在山上生活的越久對柳爻卿就越佩服,山上這么多人,其實(shí)還是柳爻卿做主,除了神仙釀和桃兒釀,就是山上的屋舍擺設(shè),還有折騰出來的新鮮又古怪的吃食就讓瑞哥十分佩服。這些東西要是拿出去,用不了幾年就能賺到金山一樣的財富,可柳爻卿從沒想著出去做生意,甚至臨海、丹縣和仙島都不要了。瑞哥隱約知道是為什么,他心中打定主意,一定要跟著柳爻卿好好學(xué),以后絕不問難他。“來吃魷魚片?!绷城錁泛呛堑溃芭R海那邊折騰出來的,剛送來。甜口的,你嘗嘗喜歡不喜歡?!?/br>盤子里擺著白色的魷魚片,看上去挺古怪的。這種吃食瑞哥吃過,此時也沒拒絕,拿起一片吃了,有點(diǎn)甜,他不太喜歡吃,便輕輕搖頭。跟柳爻卿相處,用不著藏著自己的心思,瑞哥也喜歡這樣,覺得很輕松。柳爻卿也沒生氣,笑道:“回頭拿點(diǎn)給楚哥,他應(yīng)當(dāng)喜歡吃?!?/br>“恩?!比鸶琰c(diǎn)頭。“是這樣的,我準(zhǔn)備從上谷村開始修路,需要一個人來主持這件事。我和哲子哥都不合適,所以準(zhǔn)備讓瑞哥來?!绷城湔f起正事,“對你來說也是一場鍛煉,不過你要是不樂意,我再找其他人?!?/br>現(xiàn)在上谷村的路已經(jīng)修的非常好了,非常平整不說,就算是下雨天也不會有積水,更不會泥濘。村里人時常幫著主動修整,可以說這些路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jié)果。瑞哥不太明白,但他知道柳爻卿從不會無的放矢,更不會在這種情況下耍著他玩,便神情嚴(yán)肅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知道為什么柳爻卿不肯主動出面,而既然他住在山上,就應(yīng)該把擔(dān)子挑起來。柳爻卿不知道瑞哥心中所想,高興道:“那你回去寫個章程出來,招工、管飯,工錢的來源等等,都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br>這是對瑞哥的一場考驗(yàn),他自己也清楚,神情嚴(yán)肅的出去了。等人走了,柳爻卿端著盤子吃魷魚片,笑道:“哲子哥,咱們可輕松了。瑞哥很聽話,這件事肯定能做好。”“應(yīng)當(dāng)會?!闭茏痈缧χc(diǎn)頭。瑞哥回去之后就開始認(rèn)真思考,他想要挑起這個擔(dān)子,就要全力以赴。柳爻卿曾經(jīng)說過,治大國如烹小鮮,火候需要把握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一定要恰到好處才行。他心中思索良久,終于是寫出章程。“哥,你忙啥呢?”楚哥從外頭進(jìn)來,手里攥著奶豆子,一個一個吃的歡快。“要修路?!比鸶鐕?yán)肅道,“這是大事。”“哦,那我去找豆哥兒玩?!背缏犃艘膊欢鄦?,轉(zhuǎn)身就走。柳爻卿看了章程后,忍不住私底下跟哲子哥說:“瑞哥很是聰慧啊,這些東西一點(diǎn)就透,我還以為他要琢磨很久呢?!?/br>“現(xiàn)在山下的作坊章程跟這個差不多,再說了當(dāng)初建學(xué)堂不也是這樣,很容易?!闭茏痈绮灰詾槿?。“那不一樣?!绷城鋮s有別的看法,“沒有人指點(diǎn),瑞哥自己想出來,這就不簡單了。”章程拍板,瑞哥剛松了口氣,又聽說事情也得自己來。既然想要挑擔(dān)子了,那就挑到底吧。他放出消息招工,說是要修路,工錢待遇都寫的清清楚楚,貼在外面供大家觀看。這會子基本上人人都識字,雖然認(rèn)不全,但連猜帶蒙的也能看個差不多,還有的自覺認(rèn)字多,主動幫著讀出來。上谷村作坊多,年輕的基本都去作坊,留在家里的都是離不開孩子的婦人,四五十不能去作坊的老人等等。瑞哥顯然也想到這一點(diǎn),特地點(diǎn)明。“五十歲也能去,只不過工錢少?!?/br>“也不是長期招工,就是修路,修完了算完,那咱們都可以去啊,也不耽擱地里的活計。”“都來試試,誰能跟錢過不去呢?”大家看完了,都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