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甸的藏在懷里,便急匆匆的回家。早有前幾天晚上柳二根抽空說好的漢子等著了,大家二話不說開始干活,幫忙把柳三根家里的房子進行翻新。人手多,看著活不少,可年前真就折騰完了。原本兄弟倆窮,吃了這頓沒下頓,種了野山莓攢了些銀錢,可還不夠,這回山上發(fā)了工錢,總算夠翻新房子的了。屋頂的干草全都換了新的,圍墻也加高了,原本的破門也換上氣派的木門,里頭的屋子更是千變萬化似的,嶄新嶄新的。“咱們家這么好,肯定更好說親?!绷吲d道,“哥你要是想,我就做主找媒人說說,給咱們家挑個性子好的哥兒?!?/br>“現(xiàn)在銀子都花的差不多了,過了年再攢攢?!绷溃翱偛荒芙腥思壹捱^來就吃苦?!?/br>“喲,哥這就知道疼媳婦了?!绷倚Φ?。山上的工錢發(fā)放的差不多,柳爻卿從屋里出來,特地等在山下。丹縣也是二十七收工,不過提前一兩天工錢應該都發(fā)放的差不多,福利也都給出去了。二十七那天是管事們離開的日子。一擺溜的馬車進了上谷村,一路沒停,又到了山上。最先下來的是柳水河,他趕忙轉身,小心翼翼的扶著宣哥兒下來。柳爻卿也上前幫宣哥兒把盒子抱下來,打趣道:“宣哥兒干啥也忘不了自家的東西,我抱著都有些吃力哩?!?/br>“水河哥就是大驚小怪?!毙鐑好蜃煨Φ?,“我也是剛剛確定,可啥感覺都沒有,還是跟平時一樣。水河哥非要照顧著……”“可不得小心?!绷城湫χf了句,沒再提這個。宣哥兒是確定懷上了,只不過頭幾個月也只能叫親近的人知道,等到月份大了才會叫大家都知道。宣哥兒腰身細瘦,確實看不出來,柳水河倒是挺緊張,一手抱著盒子一手拽著宣哥兒的手,倆人到一旁站著,后頭馬車上陸陸續(xù)續(xù)又下來不少人。漢子們一個個都人高馬大,精神抖擻,小漢子們一個個瞅著個子高了不少,身上穿著嶄新丹縣那邊發(fā)的衣裳,眼睛里時不時的露出精光。蘇三跳下馬車,身后跟著蘇四、蘇五、蘇六和蘇七,一擺溜的跑到柳爻卿身后站著。再后面才是上谷村出去的小哥兒們,個子竄高了不說,不用下地出苦力,天天在屋里干活,竟是細皮嫩rou的。每個人都抱著玉米皮盒子,笑嘻嘻的站在柳爻卿周圍。早有人卸了馬,牽著去馬廄伺候著,馬車也單獨放著?;旧辖衲晏碇玫鸟R車幾乎都在這里了,丹縣那邊也只留下一兩輛而已。“歡迎大家回家?!绷城湫Φ?,“大家先回去把東西放下再來山上?!?/br>原本柳爻卿叫大家先不上山,回家一趟再來,可管事們商量著,還是先上山跟柳爻卿見一面,這樣再回家。許多人都往上下走,蘇七幾個兄弟卻一蹦三尺高的跑到山上,跟蘇大、蘇二兩個兄弟見見面,說說話。知哥兒和顏哥兒去門口暖棚找正哥和明哥,那里有他倆睡覺的地方。第164章“水哥回來了?!绷迨逶谠鹤永飼裉枺娭约倚h子沉穩(wěn)的進門,高興道,“你娘給你準備了新衣裳,快去試試合適不合適?!?/br>“恩?!彼绨褨|西放下。屋里水哥拿起新衣裳看了看道,“娘用不著給我浪費布料,現(xiàn)在丹縣那邊一年發(fā)好幾套衣裳,都是好的?!?/br>“家里人都有,你也不能落下。”婦人道,“咱們一房就靠你出人頭地,可也不能太出頭。娘要是做主不給你做新衣裳,你阿爺還不知道咋想。”別看柳五叔家里其樂融融的,可各房之間也有些許齟齬。水哥不說話了,試了試新衣裳有點小了。“娘再給放大一些,這里頭都卷著布料呢?!眿D人高興道,“水哥今年長個子了。”小孩衣裳都是做的大一些,袖口、褲腳卷起來用針縫上,這樣就算孩子長個子了,也能放開袖口和褲腳,還能穿好幾年。換回丹縣那邊發(fā)的衣裳,水哥又去跟柳五叔說了會兒話。“我?guī)Щ貋淼拿姘驼u不能放太久,晚上大家一起吃了吧。土豆條也是,土豆片倒是能放到過年?!彼绯练€(wěn)的交代完,這才說,“我還得去山上一趟?!?/br>“去吧、去吧?!绷迨逍牢康馈?/br>看看其他孩子,還在高興著新衣裳,新鮮的吃食,水哥比他們大不了幾歲,此時卻已經成為管事,其中差距之大,是柳五叔無論如何都想不到的。這都是柳爻卿給的機會,也是他一手培養(yǎng)出來的人,旁的人哪怕是羨慕,也只能等待機會。其他管事們也都是回家交代一番,又來到山上。“叫你們來呢,主要是我想問問丹縣那邊的事是不是有遺留?!绷城湫Φ?,“我是想著,年前的事兒就年前解決,咱們好好過個年?!?/br>話是這么說,也還有柳爻卿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事兒,管事們都挑揀著說了。“其他倒還好,就是那個史玉瓊很想也收工。卿哥兒早就說了,叫他留下?!碧K七道,“劉清也拿他沒辦法?!?/br>“那到底如何解決的?”柳爻卿問。“我們商量著叫劉清寫信,快馬加鞭送去史家?!碧K七道,“史家來了個管事,把史玉瓊說了一頓,他便不敢再有想法了。”這些事其實很好解決,柳爻卿看似沒有靠山,只是普普通通上谷村走出來的農戶,但真仔細追究起來,他的靠山既多且硬。跟管事們說完話,柳爻卿做主,拿出特地放在冰窖里冰著的新鮮獼猴桃,每個人都給了兩個。忙活完這些,眼瞅著還有兩三天就要過年,柳爻卿這才一拍腦門想起來,給柳老頭的年貨還沒送去。“卿哥兒要是想不起來,我今天也要說的?!闭茏痈绲溃拔覄偮犃诵艃?,大伯到處說今年你沒給年貨……”真正柳全福說的自然更加過分。前兩年柳爻卿送年貨不但大張旗鼓,而且送的又多又早,獨獨今年都快要過年了還沒聽到動靜。柳老頭天天在家里長吁短嘆,想問每天來燒炕的漢子,可說不出口。他雖是長輩,可也不能主動找柳爻卿要東西。倒是柳全福特地問了燒炕的漢子,那漢子是憨大安排的,別的不說就是嘴巴緊,柳全福啥都沒問出來。今年家里的糧食換成粗糧,都不太夠口糧的,柳老頭和李氏過年愣是什么都沒準備,新衣裳不說,吃食也是半點沒有拾掇。小李氏跟李氏商量著,要哄大周氏的嫁妝出來,結果鬧了好一通。大周氏傻歸傻,自己的東西卻不讓人碰,撒潑打滾的,嚎了大半天。李氏和小李氏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