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99
水河哥倆人住一個屋也可以,其他漢子怕是得想家了。水哥年紀也小,天天跟著忙得腳不沾地的。可現(xiàn)在他們都很重要,不能回去?!?/br>“大家都理解的。”哲子哥道,“咱們不是幫他們送信了,家中的東西也能叫人捎來?!?/br>出門在外,家中人總會擔心,外面的人也會想家。也就是柳大牛、柳三條等人信任柳爻卿,又每天都有忙不完的活,氣氛也跟山上差不多,這才能待這么長時間。可現(xiàn)在柳爻卿眼瞅著一天比一天艱難,說不定哪一天就得生了,到時候最起碼一個月不能主持大局,還得依靠這些管事們。劉清雖然管大大小小的事務(wù),但他終究只有一個人,柳爻卿也不能全部都靠他。“別想太多了,覺得現(xiàn)在感覺如何?”哲子哥道,“等孩子生出來,養(yǎng)好身子,咱們在這邊多住一段時間,叫他們都輪換著回家看看?!?/br>“只能這樣了?!绷城渎掏谭藗€身,側(cè)躺著,心中琢磨著啥時候回去。此時有些人家種土豆早的,新鮮土豆已經(jīng)挖出來,準備再種一茬了。陳土豆便有不少都生芽發(fā)青,蘇七每次都挑揀出來,這回自個兒親自來找柳爻卿,道:“卿哥兒,有個面生的漢子背來的土豆都是發(fā)青的,我說都不能要,他不肯走?!?/br>遇上這種事兒,即便是蘇七是管事,自個兒也拿不定主意,跑來找柳爻卿。“咱們?nèi)タ纯??!绷城溆X得自個兒的感覺還算不錯,順便出去溜達溜達。涼棚里,一排漢子圍在前面,擋著一個壯實的面生漢子。柳爻卿走過去,看了那漢子一眼,問:“你不知道發(fā)青發(fā)芽的土豆不能吃?”“不知道,這個為什么不能吃!”漢子道,“我就是吃了也沒見出事,你們憑什么不收。不是說只要送土豆來都行嗎?難道只有我不行?”“你要是送好的土豆來,自然行?!绷城淇戳搜鄣厣系耐炼沟?,“這些是不行的,做土豆種子都不合適?!?/br>“我不信,你就是欺負人!”漢子梗著脖子,目露兇光。“把他綁起來送去衙門?!绷城涓静桓忉?,“官府的人早就說過,發(fā)青、發(fā)芽的土豆不能吃。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你既然來跟我辯解,那先去衙門問問吧。”幾個身形壯實的漢子一擁而上,不等那人說話就利落的控制起來,直接送去衙門。“以后再遇上這種事,就送去衙門。”柳爻卿道,“尋常人都知道的事兒,這會子還來找茬,那就叫他們?nèi)ジ已瞄T的茬,咱們沒空折騰這些。無論什么時候,還是要相信律法。”“知道了,卿哥兒?!碧K七認真點頭。等到晚上,衙門那邊傳來消息,說是漢子那些土豆都是別人家扔掉,他撿的。漢子在村里不學(xué)無術(shù),吃喝嫖賭樣樣俱全,在城里欠了債回來想法子籌錢,便想到去丹縣訛詐一筆,結(jié)果沒想到還沒怎么開口呢,就叫扭送去衙門了。衙門的縣老爺早得了杜縣令族兄的照應(yīng),知道是柳爻卿那邊的事兒,哪里敢怠慢,三下五除二就查了個水落石出。這事兒也叫管事們都學(xué)了一招,最起碼不至于束手無策。又等了幾天,庫房攢下的土豆粉足夠了,柳爻卿便上了馬車,離開丹縣。馬車跑得非常慢非常慢,實在是柳爻卿承受不了劇烈晃動,他半躺在馬車里,身后是厚實的被褥,又鋪了一層席子,可就算這樣也滿身的大汗淋漓。哲子哥擔憂的不行,提議道:“要不咱們歇息幾天再走?”“不用歇息,走得慢點就是?!绷城洳幌胪O聛硇?,害怕自個兒直接不想走了。“前面有個縣城,咱們拐彎去休息一晚如何?”哲子哥再次建議。“好?!绷城浣K于忍不住點頭。這地方?jīng)]來過,但縣里也沒啥稀奇的。大家穿的衣裳跟上南縣差不多,土豆、玉米什么的都是尋常東西,就是黃瓜、西紅柿也都不少,這幾種東西幾乎成了天底下家家戶戶必有的。選的最好的客棧,哲子哥十分氣派的給了銀錢,要了最好的上房。里頭倒是挺干凈,鋪上自個兒帶的被褥等等,柳爻卿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哲子哥站在窗前,看著外面街上的人來人往。他負手而立,神情淡然,目光悠遠,站了一會兒轉(zhuǎn)身看向柳爻卿,眼中柔情頓時要溢出來似的,緩步上前拿了濕帕子幫柳爻卿擦手。原先柳爻卿只是腿腳腫,現(xiàn)在胳膊手也慢慢開始腫了,戳一戳軟軟的。“哲子哥……”柳爻卿眼睛睜開一道縫,看著哲子哥坐在自己身邊,問,“現(xiàn)在啥時候了?我有點餓。”“湯都煮好了,放點土豆粉如何?”哲子哥趕忙問。“好。”柳爻卿看到屋里有個小爐子,上頭坐著一口小鍋,此時里頭的湯都沸騰了,是他最喜歡的rou湯。客棧也有飯食,但柳爻卿怕自己吃不慣,還是吃自個兒帶的。吃了飯,柳爻卿在屋里互動,忽然聽著外面鬧出許多動靜,他好奇,便跟哲子哥一塊兒走到門口聽。“我家公子就是見過卿哥兒,怎么了?那時候卿哥兒還給了我家公子土豆粉呢!”小廝驕傲的仰著頭,頗為自豪道。有人嗤笑一聲,道:“你家公子別是做夢見到的吧?你當?shù)たh是尋常地方,想去就去?我等家財萬貫,便是尋??h老爺見到我等也得小心討好,也沒得機會去丹縣,你家公子又是什么人,能去得了?”“我家公子是……”“不像生意人,是哪家公子?”那人不屑道,“你以為你是梁松子?有卿哥兒點名去上谷村,你以為你是梁松子的好友?這些都不是,憑什么能見到卿哥兒?”那小廝見著對方把矛頭直接對準自家公子,頓時氣得臉紅,又要說話。“小若,不得無禮。各位說得對,我確實沒那個機會?!?/br>“少爺!”屋里柳爻卿聽著,想起曾經(jīng)在破廟里遇到的人,叫公孫般,倒是個風流倜儻的漢子,此時進退有度,沒有逞口舌之能,顯然極有涵養(yǎng)。只是他不解的看向哲子哥,道:“我還當我在外頭的名聲都是好的,卻原來是這樣。那些人想見我,確實見不到哩?!?/br>“咱們走的跟他們不是同一條路,道不同不相為謀。”哲子哥道,“她們?nèi)羰且材苤螄?,自然跟現(xiàn)在不一樣,不過是滿身銅臭的商人罷了?!?/br>柳爻卿在上谷村的時候,他們便不能去,有杜縣令守著,暗中還有許多人手看護,柳爻卿去了丹縣,更是如此。更別說現(xiàn)在有高聳圍墻,門口都有門房守著,不說固若金湯,但想要混進去卻沒有那般容易。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