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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哈子和黑背子,撓撓他們的狗頭。要是看到活,哲子哥會干一點,瞅著時候差不多了才端了熱水進屋。自從柳爻卿出門找張大山,腿腫了,哲子哥就做主,開始統(tǒng)一燒炕。他們屋里的小灶不用再燒,而是統(tǒng)一燒大灶,屋里的炕從此以后就是全天都熱乎乎,也全天都有熱水。“卿哥兒,外頭有幾個人。”哲子哥拿了熱乎乎的帕子遞給柳爻卿,一邊把外面的書生們給描述一變。柳爻卿睡得好,擦了臉立即精神,笑道:“他們就喜歡遮遮掩掩的,我也得照顧著點他們。這樣吧,哲子哥,你去跟他們說……”不多一會兒,哲子哥出來,跟書生們說了些話,書生們自然散去了。甭管是貼身小廝,還是家中專門派出來身懷功夫的車夫,全都叫書生們喊出來,等著柳爻卿,要叫他們跟梁松子似的做工。柳爻卿也沒客氣,挨個看了看道:“年前這段時間我都準(zhǔn)備做花生,你們在我這里干,管飯有工錢。不過有一條得記住,不能隨便下山,需得我同意才行。”能跟著自家主子來上谷村的,那都是心腹中的心腹,對柳爻卿自然是了解一些的,知道他不一般知道哲子哥也不一般,都忙不迭點頭。單獨劃出一個院子做花生,先鹵再烘干,活不累,就是耗功夫。“卿哥兒,大伯找你。”鈺哥兒頭鉆進來看了眼,見哲子哥正在幫柳爻卿揉腿,嘿嘿一笑趕忙跑了。柳爻卿爬起來道:“前幾天聽說大伯打聽王良才,看來現(xiàn)在打聽出來了?!?/br>“我去叫他們進來?!闭茏痈绲?。柳全福很王良才一前一后的進屋,兩雙眼睛同時打量整個屋子。這是柳爻卿和哲子哥住的屋,炕很大,鋪著一層玉米皮編的席子,還有一層皮毛,上面擺著矮桌,幾碟點心一壺茶。炕兩邊都有柜子,村里人都傳遍了,知道里頭不但有吃食、銀子,還有神仙釀和桃兒釀。下頭也有桌椅,地方很大,地上鋪著干凈的木地板,一絲灰塵都沒有。因為全天燒著炕,屋里也不冷,一進來還能感覺到暖暖的。“我都找人打聽好了,這回卿哥兒你可是錯了?!绷Fばou不笑道,“我問的人,親戚是王良才的鄰居,知道的真真的?!?/br>王良才第一個媳婦是比他小十歲的小媳婦,嫁過去沒幾天就沒了。鄰居天天聽到小媳婦在家里咒罵,還抓破了王良才的臉,是因為翻墻,從墻頭摔下來死的。“大伯,你確定?”柳爻卿問。“我當(dāng)然確定!”柳全福道,“要不然我今天也不可能帶他過來。你讓知哥兒來見見他,親事先定下來,錯過這門好親事,往后知哥兒不可能嫁的這么好?!?/br>“可是我打聽到的跟大伯說的完全不一樣啊?!绷城湟贿呎f著一邊盯著王良才看,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王良才眼神閃了閃,笑道:“旁人也有說假話的,我這些年做生意,也得罪不少人?!?/br>“做生意總是這樣,我理解?!绷城湟残α诵?,話卻還是接著說,“我打聽的人,是他那小媳婦的娘家。跟我說,當(dāng)初他們家先是叫人設(shè)計欠了債,為了還債不得不把小閨女嫁過去,結(jié)果沒幾天就聽說小閨女沒了……”當(dāng)年的小媳婦有三個五大三粗的哥哥,當(dāng)時闖進王良才家里,見著已經(jīng)收斂裝了棺材,愣是又扒拉開,看到自家meimei滿身的傷痕,并不是從墻頭摔下來摔死的。第二天王良才趁機跑了,這么多年都沒回去過。柳爻卿叫人打聽王良才的事兒,剛巧有個貨郎經(jīng)常去當(dāng)年小媳婦的娘家,三個哥哥經(jīng)常打聽王良才,一來二去的貨郎也知道了,正好柳爻卿打聽,便趁著上山的功夫跟柳爻卿說了。這都是避著人的,柳爻卿誰都沒讓知道,就等著柳全福和王良才來,要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什么藥。“小媳婦哪里是罵街的聲,是哭聲?!绷城涞恼f著,“大伯,王良才成親那幾天,家里還有親戚住,剛巧親戚里有個小娘子,天天在院子里罵人,你怕是不知道吧?”柳全福聽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識反駁,“可我打聽到的……”“你去把人叫來,我找人看看他究竟是說了實話還是撒謊?!绷城涓静桓庌q,他扭頭看向依舊鎮(zhèn)定的王良才道,“知哥兒不準(zhǔn)備跟你定親,你有事這樣的情況,所以我也不準(zhǔn)備叫你見知哥兒?!?/br>柳爻卿像是隨口說的話,王良才卻一句都不敢反駁。此時還沒撕破臉,若是真的撕起來,王良才怕是往后再也別想做生意。“我們走!”柳全福沒說出別的話來,只得狠狠撂下一句話,叫王良才一塊兒走。坐在炕上不動如山,柳爻卿深深的看著王良才,等他走了。哲子哥到了碗熱水推過來,道:“卿哥兒為啥放過他?”“沒放過他,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绷城鋭兞嗣痘ㄉ?,“王良才當(dāng)初去召哥兒家那邊買小孩,明顯專門找的偏僻地方。而且當(dāng)年的小妻子出事,三個哥哥找上門,是把他打了半死的,有了這個教訓(xùn),王良才不可能還找惹不起的人。”現(xiàn)在王良才再找知哥兒,跟他一貫的作風(fēng)不符合,因為他惹不起柳爻卿。王良才能在外面做生意攢下偌大家財,肯定不是蠢的,他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過去的事情肯定瞞不過現(xiàn)在的柳爻卿。“應(yīng)該還有別的事吧。”哲子哥隨口道。“是啊,我也在想,還有什么事呢?”柳爻卿道。暫時想不通,只能擱置。柳爻卿和哲子哥去看鹵味花生,這回不是單純煮的濕的,還要烤干。干脆的鹵味花生吃起來有點甜,還有點香,香噴噴的不那么油,味道別致。“用木盒裝了,往外賣?!绷城涞溃胺昴赀^節(jié)送禮走動,都是不能吃的,也得送些稀罕吃食。”伴隨著這句話,幾個摞在一起的木盒到了皇帝手中。鹵味花生沒啥稀奇的,鹵汁不放野山莓,做出來的味道也差不太多,很多酒樓師傅就會做,大戶人家的廚子也能做。但他們做出來的味道一樣,意義卻不一樣。真拿出來送禮,還得用上谷村秦柳農(nóng)莊,卿哥兒家的鹵味花生才行。“今年種的花生多,咱們自個兒吃不了,總得賣出去?!绷城涞?,“冬天地里活少,也沒有野山莓,總得折騰點什么啊?!?/br>“卿哥兒能耐?!闭茏痈缗宸?。“這有啥能耐的,山上這么多人等著吃飯呢,我總不能跟大家一樣,什么都不想,天天等著吃飯?!绷城浞藗€白眼道。哲子哥還真想了下,說:“庫房的銀子也夠的?!?/br>“那不一樣,咱們整治山頭,有糧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