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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吃,柳爻卿也沒讓他回屋歇息,指著大棚那邊道:“爹,你去那邊幫忙吧?!?/br>柳全錦也沒說啥,慢吞吞的挪著去了。“卿哥兒,你爹會不會累病了?”哲子哥看著柳全錦佝僂的背,有些擔(dān)心道。“沒事,大棚那邊暖和。讓他累一累也好,省得有精力想些有的沒的?!绷城溥@么說了,自然也會這么做,往后柳全錦再沒機(jī)會下山,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倒也不算多么累,比他以前下地干活累死累活還吃不飽飯強(qiáng)多了,干幾天就能看出來氣色好了不少,身體也明顯比以前強(qiáng)。村里人把柳全錦的變化看在眼里,都說他命好,生出柳爻卿這么個好哥兒,要不遲早叫柳老頭、柳全福磋磨死。柳全錦干活的大棚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產(chǎn)不少新鮮蔬菜,西紅柿長的雖然有點小,但是在這么冷的冬天卻是難得的好東西,還有土豆也在慢慢長,倒是不急著吃。蔬菜連土挖出來,放到木桶中,上面蓋上草,一桶一桶的擺在屋子里。柳爻卿請高富貴、還有相熟的跑商的來山上,現(xiàn)場打開木桶,從里面拿出青翠欲滴的青菜,摘了根和黃葉,叫鈺哥兒送去灶房炒菜,還讓蘇大到蘇七幾個穿著統(tǒng)一款式的衣服,端著同樣的粗糙木盤,給每個人送上一盤紅彤彤的西紅柿。“卿哥兒這頓飯,我敢保證,就是府城的大人們也不一定能吃上?!备吒毁F端著拇指大的酒杯,里面是柳爻卿拿出來的桃兒釀,沖著在座的人說道。自從喝了神仙釀,現(xiàn)在又喝桃兒釀,高富貴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柳爻卿在他心中的地位也一天比一天高,現(xiàn)在儼然把柳爻卿看得比府城的那些大人都重要。沒聽說皇帝都三番兩次念叨,卿哥兒是個能人,他高富貴高看卿哥兒一眼,還是他自個兒的運(yùn)氣好,現(xiàn)在府城、京城,有多少人都想來上谷村找卿哥兒,還愣是每一個人敢行動的。這里頭除了皇帝的意思,還能有別的意思么?今天被柳爻卿叫來的人,哪個不是心里明鏡似的,指不定回頭離開上谷村就有不少達(dá)官貴人找他們,指不定柳爻卿今天不是單純的請大家吃飯哩。“我這里的木桶數(shù)量有限,你們可以自己準(zhǔn)備,把我這里的菜放到木桶里,運(yùn)到府城或是縣城?!绷城湫χ_口,“而且還有限量的西紅柿供應(yīng),每個人都可以拿一小籃子?!?/br>天越來越冷,菜園早就沒有菜,家家戶戶吃的除了地里也野菜,就是水分多、吃起來沒啥味道的菘菜,一天一天的吃早就膩了,現(xiàn)在柳爻卿拿出反季蔬菜,相信只要不缺銀錢的人家,必然會買。等一盤盤菜端上來,高富貴一吃,當(dāng)即開口道:“看來我得跑跑府城了,總是在家里窩著也不是回事,身體得松散松散?!?/br>這一年高富貴沒少出門,現(xiàn)在雖然比尋常人瘦一些,瞧著卻不再像是半截身子進(jìn)棺材的人了,他來就想過,甭管柳爻卿說啥,就算是為了自己這條小命,他也會無條件支持,更何況是這么好的事。跑商的手頭銀錢都不多,因為需要一些木桶,可都咬咬牙點了頭,這是賺大錢的機(jī)會,傻子才會不干。當(dāng)天這些人吃完飯,第二天就籌備許多人帶著木桶來,柳爻卿大棚里的蔬菜去了三成,西紅柿只要是紅的就都摘了,平均分給他們。大把大把的銀錢到手,柳爻卿喜滋滋地去看另外一個大棚的苗苗。“我一天看十來回哩,長的都很好。”寶哥兒身上的傷都退了痂,臉上也有rou了,人看著開朗不少,就連老哥兒看著也年輕許多。兩個人基本不離開大棚,整天繞著兩種苗苗轉(zhuǎn),伺候的比剛出生的嬰兒都上心。“很好哩?!绷城潼c頭,“咱們把兩邊的地再松一松,現(xiàn)在栽下去,這兩種長的都很快。”苗苗長大一些,柳爻卿總算是認(rèn)出來,一種是草莓,一種是黃瓜,都是很容易栽種的品種,而且如果沒想錯的話,這肯定是高產(chǎn)的好苗。“卿哥兒,你站著別動,我來就好。”見柳爻卿拿著鋤頭要動手,哲子哥趕忙跑過來。無奈的蹲在地龍上面,柳爻卿兩手托腮,“哲子哥,我也要干活哩?!?/br>第61章菜刀最后哲子哥也還是沒讓柳爻卿手上沾到土,蹲下栽苗看著挺簡單,但不停地彎腰其實很累,哲子哥不想讓柳爻卿累著,就叫他拿著舀子澆點水。寶哥兒和老哥兒一起,一天時間把苗苗都栽好。以后就輕松了,每天觀察觀察就行,用不著那么多的體力活。“這兩種我也不太了解怎么種,大概看著辦就是,應(yīng)該不難?!绷城潆S意交代,見著寶哥兒一臉凝重的樣子,就打趣道,“寶哥兒別太緊張,就是種壞了也沒事,我那里還有種子哩。”“曉得哩?!睂毟鐑盒α诵?,神情卻沒怎么放松。知道寶哥兒是自己愿意上心,柳爻卿笑了笑沒再說什么,左右他會盯著點,不讓寶哥兒太累,再說這些日子寶哥兒一天比一天活泛,應(yīng)當(dāng)是累不著的。和哲子哥一塊兒從大棚出來,柳爻卿又去了煎餅作坊那邊。外面冷的幾乎滴水成冰,但掀開擋風(fēng)的布簾進(jìn)去門里面,卻有一陣一陣的熱氣。屋里并排著好幾個爐子,干活的婦人不停歇的烙煎餅,后面蘇七和鈺哥兒幾個一邊在屋里暖和,一邊把烙好的煎餅翻一遍,再疊好,打包。宣哥兒在最靠門口的地方,一抬眼就看到柳爻卿進(jìn)來,笑道:“卿哥兒快進(jìn)來暖和?!?/br>“都還成吧?別累著?!绷城湫Σ[瞇道,“快要過年了,大家加把勁,回頭我把工錢一塊結(jié)了,再發(fā)點福利,咱們好好歇一歇。”“卿哥兒就是爽快?!毙鐑核男Φ?。前些日子宣哥兒娘家那邊又來了一趟,他娘帶著娘家兄弟,氣勢洶洶的來了,當(dāng)時宣哥兒還在山上,聽了消息二話不說解下圍裙回家,也沒讓柳水河和五婆婆露面,自己拿著菜刀追著娘家兄弟砍,愣是見了血。宣哥兒自己也說,他知道自己最笨不會講理,但現(xiàn)在他自個兒是賺了點銀錢,娘家人來要他斷然不能給,也不能叫他們拖累夫家,就是真的用菜刀砍死個人,到了衙門他也有理。村里人都說宣哥兒是個厲害的,不過柳水河和五婆婆嘴上沒說什么,對宣哥兒卻越發(fā)的好了。這會子宣哥兒在煎餅作坊干活,等晚上回去五婆婆保準(zhǔn)給燒熱了炕,柳水河也給準(zhǔn)備了熱騰騰的飯菜,吃的雖不多好,確實真心實意伺候宣哥兒的。現(xiàn)在宣哥兒家里的日子過的紅紅火火,村里人有幾個嘴上說閑話的,心里倒是羨慕的緊。柳爻卿在煎餅作坊里暖和一會兒,又去放煎餅的屋里看了看,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