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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氏忙活著換干草,便想著叫柳爻卿回來。門口的車夫和高富貴聽到這話,就不打算去哲子家,在柳家門口守著。沒過多久,柳爻卿跟在正哥后頭來了。“柳爻卿是不是要翻天了。叫全錦也回來,我要跟他說道說道,自家哥兒到底怎么管的,竟然對自家人下這么狠的手?!绷W诟刹萆希驗榇罄弊硬莸木壒?,一句話說完,就控制不住的拉了,偏偏他叫又磕到,行動不便。這就跟坐在糞坑里似的,柳全福黑著臉,叫罵的更大聲。“正哥,明哥,還有小寶。”柳爻卿轉(zhuǎn)頭就指著這三個小漢子說,“你們爹在家下不了炕,怎的叫阿奶伺候。你們?nèi)グ汛蟛镎一貋?,就說卿哥兒說的,她要是不會來,卿哥兒就親自過去灌大辣子草,跟大伯一塊上炕!”正哥和明哥面面相覷,都去看柳老頭和李氏。“還愣著干什么,你們也想喝大辣子草?”柳爻卿眉毛一豎,聲音拔高。兩個小漢子打了個寒顫,拔腿就往外跑,小寶愣了一下,懵懂的看看柳老頭又看看門口,也跟著出了門,卻沒追兩個哥哥,反而站在馬車旁邊仰臉看著。見著柳老頭還是愁眉苦臉的樣子,今天也沒下地干活,柳爻卿就覺得挺諷刺,他擺出這幅樣子給誰看?大房沒人能看到,也就三房柳全錦和厲氏看到了會放在心里,這樣的招數(shù)真的挺惡心,只能磋磨孝順的人。冷著臉站在門口,柳爻卿看了眼里頭的柳全福,道:“大伯你想說什么,我來了?!?/br>“柳爻卿你還敢回來,去叫柳全錦回家,我要叫他看看他這個好哥兒……”柳全福伸著手,拿手指頭指柳爻卿的鼻子,像頭縮在洞xue里狡詐的灰老鼠。“別等我爹了,你想咋樣直接說?!绷城湔f著回頭看向柳老頭,就道,“阿爺,高富貴還在咱家門口,叫他們進(jìn)來吧?!?/br>坐著不動的柳老頭猛的抬頭,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花馬,他趕忙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叫李氏準(zhǔn)備茶水,這才出門迎接高富貴。“給我十兩銀子,你以后不能再碰大辣子草?!绷T鞠虢辛\回家,打柳爻卿一頓出氣,可這會子又多了個想法,要到銀子比什么都強(qiáng)。柳爻卿這些日子天天迎來送往的那些跑商的,現(xiàn)在高富貴又來了,手頭銀子肯定不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zhuǎn)著,柳全福也沒那么生氣了,他在心里頭算計著柳爻卿現(xiàn)在能有多少銀子,怎么也得摳出八成。全村人都知道,田地、西紅柿等等雖然都在哲子名下,可只有柳爻卿說的話才算,那些東西就是他的!以前想要銀子沒借口,現(xiàn)在可得獅子大開口一把,柳全福這么想著,竟是覺得渾身上下都舒坦的不行,屋里的臭味似乎也沒那么難聞了。好笑的看著柳全福的神情變化,柳爻卿道:“大伯不妨把自己敲暈,做個夢就什么都有了。我叫大伯娘回來伺候你,那些話可不要再叫我聽著第二回,要不大伯恐怕永遠(yuǎn)都下不了炕。”看了眼柳全福蓋著破布露出來的腿,柳爻卿笑了笑說,“咱可是早就說過的,要是大伯再不著調(diào),我可就找人打斷你的腿了?!?/br>這話要是以前柳爻卿說出來,那就是小孩子胡說,可現(xiàn)在柳爻卿手里頭有神仙釀,還有西紅柿,更是每天賣煎餅,認(rèn)識南來的北往的許多人,他在村里的分量早已不可同往日而語。柳全福沒來由的哆嗦一下,見著柳爻卿離開,他才猛然驚醒。以前在這個家里為所欲為,那是因為沒有制的了他的人,可現(xiàn)在隱隱的,竟是以前從未看在眼里的卿哥兒這般能耐,叫他憋屈的話都不敢說。外頭小李氏故意躲著,正哥和明哥找過去,把柳爻卿的話一說,她就灰溜溜的回了家,不敢不伺候柳全福,柳爻卿說的話,那是真能做到的。“正哥,你去叫我娘回來,就說家里來了客,得置辦酒席?!绷城渚徒辛痴俪鲩T。屋里高富貴帶來一包糖,還有用油紙裹得方方正正的酥餅,擺在炕桌上,小寶坐在旁邊眼巴巴的看著。柳老頭笑著給高富貴倒茶水,見柳爻卿進(jìn)門就趕忙笑瞇瞇的招呼。“卿哥兒聽話,又孝順,有啥做不好的你盡管說,我回頭管管他?!绷项^笑著說。高富貴打了個哈哈道:“卿哥兒好著哩。”這話說的,好像柳爻卿真的那么容易拿捏似的,高富貴家里雖不是高門大戶,可人口也不少,平日里勾心斗角的事兒見多了,瞧著柳爻卿就不是個簡單的,他可不敢拿捏。柳爻卿也當(dāng)沒聽到這話,見著小寶口水都流下來,就做主拆了那包酥餅,推給他吃。跟高富貴隨便聊了幾句,柳爻卿出來看了眼,見厲氏已經(jīng)回來,就拿出一些銀錢還是叫正哥幫著跑腿,出去置辦點平時村里做酒席用的。要是叫李氏主持酒席,怕是也就比平常家里吃飯強(qiáng)一點,該省的不該省的都得給省了去,那些菜端上桌都是不能看的。柳爻卿以前見過李氏置辦酒席,好東西基本沒有,實在拿不出手。酒席這東西,也不是面子不面子的,總得叫人吃的順暢。高富貴這回明顯是來談生意,要是叫人吃得不順暢,那生意還怎么順暢?“卿哥兒?”哲子哥從鎮(zhèn)上回來,還沒回家就聽旁人說了柳家的事,拐了個彎就過來了。“哲子哥你回來了,正好回家拿些煎餅和西紅柿過來,要是有小青菜也拿一些來。這頭置辦酒席,你也一塊兒過來作陪。”柳爻卿正準(zhǔn)備自個兒去哲子家里拿,正巧哲子哥回來還省了他跑一趟腿。正哥買回來豬板油,柳爻卿叫厲氏全都煉油,青菜洗干凈甩干水分,放進(jìn)去油炸,軟了之后拿出來。雞蛋也煎一些放在盤子里,旁邊放上煎餅,想吃啥可以自己夾。油炸的菜味道香,口感勁道,再搭配煎餅和雞蛋,那味道是越吃越香。還有些鮮菇子,也一塊兒炸了,越嚼越鮮甜。油炸就叫柳爻卿當(dāng)零嘴兒給三五下吃了,西紅柿切成片拌了白糖端上去,吃完飯再吃好解膩。酒也是叫正哥另外打的黃酒,柳老頭那些酒柳爻卿沒打算動。酒席豐盛,柳老頭吃著滿面紅光,覺得自己挺有臉面,他還以為是李氏置辦的,言語中不無自家的自豪。柳爻卿也沒說什么,吃著飯就跟高富貴敲定一筆訂單,叫他不賣西紅柿,而是專門賣西紅柿醬。柳爻卿早就想好了,回頭他去山里砍些竹子,做成竹筒,用木頭蓋子密封,里頭放西紅柿醬,可以運(yùn)到遠(yuǎn)方販賣。這些話柳爻卿當(dāng)著柳老頭的面說,但說到底這些個西紅柿名義上是哲子哥的,只要他點頭就可,柳老頭是插不上話的。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