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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好奇柳爻卿要做什么,跑到山腳下看。剛巧柳爻卿和哲子一起把野山莓帶回家里,洗干凈。瞧著那些人跟著進了院子,一個個想追根問底的樣兒,柳爻卿想了想就道:“我要用這個釀酒哩?!?/br>“嚯,這也能釀酒?”大家伙兒明顯不信。不過卻也沒追根問底,雖然有不少人家都會用糧食釀酒,也會搓酒曲,可家家戶戶釀出來的酒味兒也不能說一模一樣,還有那些個專門賣酒的,釀酒用的就是不外傳的方子了。這回聽柳爻卿這么說,大家伙兒就不好圍著看了。倒是有人就順便去了一趟柳家,柳老頭正在外面修草鞋,準備下地?!笆?,卿哥兒在哲子家里弄了不少野山莓,要釀酒哩?!?/br>這個事兒柳老頭顯然不知道,他低著頭,含糊道:“只有這么個事……”“那得是特別好的方子吧?咱都知道,野山莓不是啥好東西,哪里比得上糧食,用來釀酒我覺得不對勁哩?!?/br>柳老頭也覺得不對勁,可他也沒表現(xiàn)出來,就拿著鋤頭站起來,說:“小孩子家家的,叫他折騰去,左右野山莓不是啥好東西?!?/br>瞧著柳老頭這個態(tài)度,來人有些看不明白,可也沒問出什么,倒是屋里頭的小李氏記到心里去,等柳老頭走了,自個兒也出了門。作者有話要說:柳全錦其實是太聽話,叫柳老頭教育傻了,要不怎么是愚孝。卿哥兒的第一桶金正在到來的路上,哈哈。第17章潑水旁人不知道,小李氏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前些日子柳爻卿就摘了許多野山莓回來,后來都拿出去,她當時沒放在心上,現(xiàn)在這么一琢磨,就覺得柳爻卿肯定是拿去釀酒了,現(xiàn)在這么大張旗鼓的摘野山莓,定然是釀成功了的。那口黃湯小李氏雖不喝,卻也知道值不少銀錢,甭管柳爻卿咋釀出來的,她這回非得弄明白不可。哲子家的大門敞開著,里頭沒有人,小李氏左右看了看,就毫不猶豫的進去了。屋檐下放著好些個陶罐,一排排的一下子都數(shù)不清楚,小李氏快步走過去,伸手就要拍開陶罐看看里頭到底放的什么,腳踩著一塊石頭,差點摔了。她好不容易爬起來,屋頂放著的一個木桶倒下,里面的水兜頭潑下來,把小李氏淋了個透心涼。“大伯娘?”柳爻卿拎著野山莓站在門口,驚訝道,“你咋來了?那是哲子下的套子,山上的野兔、野雞的都能騙過去哩,一抓一個準兒?!?/br>后面鈺哥兒也提著野山莓進來,跟著說:“村里頭老有人來問咋釀野山莓酒的,那是卿哥兒的方子,能隨便告訴旁人么?要是去問問村里頭賴跛子咋釀的黃酒,看他會不會把人砸出去。大伯娘,你咋踩了哲子哥的套子?”“釀酒不是小事,大伯娘你身上的衣服多久沒洗了?別熏著酒,遠點兒、遠點兒?!绷城湔f著,就拿著笤帚把小李氏攆到門口,這才又問,“大伯娘你來干啥?!?/br>后頭二哈和黑背呼哧呼哧跑進來,兩只狗崽都不算大,圓滾滾的跑起來跟一團球似的。放下野山莓,鈺哥兒就沖著兩只狗崽說:“你們可記著卿哥兒說的了,要是再有誰不長眼水頭,問著問那的,你們就過去咬,撕下塊rou來才好,叫他們念著旁人家的方子?!?/br>二哈和黑背就配合著張大嘴,露出尖尖的犬牙。沒來由的小李氏就覺得腿疼的厲害,就往院里看了眼,還是不死心地問:“卿哥兒,這個釀酒的方子,你從哪知道的?”“我做夢夢到哩?!绷城湔f著往旁邊站了站,院里的二哈和黑背就狂奔過來,看那架勢,非得沖到小李氏大腿上咬一口不可。村里頭也不是沒有狗咬人,那下去一口就是狠的,小李氏抖了抖,轉身就跑,不敢問了。“嗷嗚……”二哈往前跑了幾步,意猶未盡的嗷了一嗓子。“行了,都回來?!绷城湔泻艄丰袒貋怼O匆吧捷?,晾曬,還要放糖,這些事柳爻卿都沒避著鈺哥兒,不過也跟他講明白了,就算自己知道,也不能說出去。把晾曬好的野山莓輕輕捏破放到陶罐里,鈺哥兒好奇道:“卿哥兒,二哈和黑背真的會咬人嗎?”“不會,不過嚇唬嚇唬他們足夠了?!绷城鋼u頭道。村里除了臉皮厚的,大都不會不依不撓的打聽,柳爻卿讓哲子哥下套子,又讓兩只狗崽假裝咬人,為的還是大房一家,這不剛剛準備上,小李氏就來了。忙活一天,野山莓摘了差不多一多半,明天再來一天就差不多了,陶罐擠吧擠吧剛好夠用,柳爻卿心情輕快的往回走,路上見到他的大都笑嘻嘻的打招呼,順便提一句釀酒的事兒。“就是瞎折騰,還不知道行不行?!绷城湟膊徊刂粗?,大大方方的說,“我就是看那么多野山莓,也不能吃,每年每年都浪費了,摘了試試看?!?/br>還有野棗兒也釀了一些,不過這個是捎帶著的,旁人沒問,柳爻卿也沒說。二哈和黑背都留在哲子哥那里,晚上幫著看門,畢竟那一院子的都是陶罐,還有小乞丐們,有個風吹草動的,狗崽能幫著壯膽。剛進門,興哥就跑過來,低聲說:“阿爺叫你過去一趟哩,大伯下午回來,不知道跟阿爺說了什么?!?/br>“行,我知道了?!绷城潼c頭。先回屋,拾掇一下,又洗了把臉,這才去了上房。其他人都不在,只有柳老頭和李氏,兩個人都不抬頭不睜眼的,也不知道拿柳爻卿當什么。倒是柳老頭開了口,“卿哥兒回來了?!?/br>“是啊,阿爺?!绷城渥约赫伊藗€板凳坐下,不吭聲了。這事兒柳老頭心里頭早有算計,他原以為柳爻卿會主動開口,卻是等了又等,柳爻卿就跟啞巴似的,什么動靜都沒有。一塊兒過了半輩子日子,李氏知道柳老頭心里想的什么,她撩起眼皮看了眼柳爻卿,就問:“你折騰釀酒,哪來的方子?”從前李氏就不喜病歪歪的柳爻卿,這些日子柳爻卿又攪風攪雨的弄得家里頭不太平,她就更不喜,這回總算是開口說話,那也是極難得的。“我自個兒琢磨的?!绷城淇刹幌『崩钍系膯栐挕R簿土\天天給孩子說什么老頭老太太過了大半輩子不容易,要對他們好,要聽話啥的,反正柳爻卿心如止水,甚至覺得有點無聊,這些東西他真的不咋稀罕。李氏開了頭,柳老頭就順著說下去了,“要是能成,不得換許多銀錢?!?/br>“那是自然。”柳爻卿點頭,換了銀錢他就可以干些別的,不過現(xiàn)在還沒送出去換銀錢呢,也得虧哲子哥信任他,說什么就是什么,這些天一直幫忙,都沒能進山打獵。柳老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