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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抓錯人了,抓的就是你們這些沒事兒天天就知道搗蛋的小崽子!”士兵轉過身一臉兇狠的看著邵昕棠,警告的說:“別給我瞎嚷嚷,壞了爺爺們的心情,把你們都拖出去斃了?!比缓缶桶验T上鎖,出去了。邵昕棠郁悶的看著那扇門,剛才被帶進來的時候,文件都被搜走了。邵昕棠不知道他怎么會這么倒霉。市政府門前抗議的那么兇的學生他們不抓,非要上報社門口來抓。放著那么多學生他們不抓,非要把他這個良民小記者抓來。要說其實也不能怪誰,當時情況非常的混亂。士兵過來抓人的時候,照理說邵昕棠應該能躲過去。誰想到在那一剎那間,閃光燈一閃,他本能的就捂住了臉,連跑的都忘了,只知道不能被拍到臉。然后,他就連同那二十多個帶頭起義的學生一起被抓了……想到這里,邵昕棠忍不住嘆了口氣。這都過去六年了,照理說他也不用躲了。就在去年,他還不在意的跟曲義東出入公共場合。他真的以為沒事了,都多去那么久了,于戰(zhàn)南估計都忘了他的名字了。可是,在報社工作,很多事情是他們不得不做的,比如是全國的各大報紙,每天都會送到他們這里一份。年前六月的一天,報社新來的小妹拿著當天天津的報紙,一臉崇拜的驚嘆著說:“沒想到于大帥還是這樣癡情的人,哪個女人,這樣好的男人都不要,還跑了?真是傻!”小妹說完,當時整個報社都非常好奇,爭著搶著看那張報紙,然后就每個人唏噓著發(fā)表一些看法。邵昕棠當然知道他們說的于大帥就是于戰(zhàn)南。當所有人都看完,那張報紙落到他手中時,他看到天津日報的頭版頭條上的標題是“權傾一方的鐵血軍閥也逃不過情之一字?!?/br>這分明應該是一個三流八卦報紙的爛俗篇。但是因為這里的男主角是于戰(zhàn)南這個威震全國的軍閥,所以他能在天津最大日報的頭版頭條上。邵昕棠還記得內(nèi)容。已經(jīng)年過三十的于大帥一直單身,其中的原因是很多人一直想挖掘的八卦。在記者鍥而不舍的狂轟濫炸下,于戰(zhàn)南第一次在公眾面前提及自己的感情生活。他說:“不是一直沒有,曾經(jīng)也有一個愛人,只是她走了,我一直在找她?!?/br>中國的語言中,說話時聽不出他或者是她。記者們理所當然的認為是“她”??墒钱斏坳刻目吹剿@句話的時候,心臟都顫抖了。他直覺,于戰(zhàn)南所說的“她”,就是自己。邵昕棠也說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覺,當年對于戰(zhàn)南的恨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他沒有那么多的精力去記著一個人的不好。可是,如果再見面,他又不知道該是一種什么情景。于戰(zhàn)南是暴怒?是懷念?還是陌生?他完全不知道。所以他是一直躲避著能上報或者露面的機會。他承認,他其實是在逃避……“先生,您真的是新月日報的人嗎?”邵昕棠回過頭,就看到一群灰頭土臉仍然很沸騰的少男少女們。意識到他們是在問他。邵昕棠點了點頭。“真的嗎,太好了!”一個梳著學生頭的十七八歲的男孩兒跳了起來,興奮的說道:“您是在新月日報做什么工作的?”邵昕棠沉吟了一下,不知道該怎么說,實際上現(xiàn)在報社的大小事物他都要參一腳,他有時參與策劃,還是最后的審核……男孩兒見他不想說,以為是他的職位太低,不好意思開口,就善解人意的說:“你是復旦大學的畢業(yè)的嗎?哪年進去的,聽說他們最近幾年都沒招復旦大學的學生。新月日報簡直太難進了?!?/br>邵昕棠笑笑,說:“我不是復旦大學的學生,我已經(jīng)在那兒工作好幾年了?!?/br>“真的嗎?您看起來比我還小的樣子?!蹦泻翰豢伤甲h的驚呼到,然后問旁邊同樣眼睛亮晶晶的女大學生:“徐蕾,你說呢?”那個叫徐蕾的女孩兒點點頭,很少看到邵昕棠這樣漂亮的男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先生,那,您認識MrVi嗎?”Vi是邵昕棠的筆名。聽他這么問,邵昕棠倒是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然后說道:“……認識吧?!?/br>他一說完,同一個監(jiān)獄里的二十幾個學生都躁動起來。剛才開口的男孩兒說:“先生,您不知道,MrVi是我們的老師,是我們的偶像?!?/br>他什么時候成他們的老師了?邵昕棠就聽那些孩子們七嘴八舌的討論起來,都是圍繞著這個MrVi的。邵昕棠都不知道,他只不過是發(fā)過一些文章,就在這些學生們的心中有了這樣崇高的地位。他們崇拜他,他們把他視為一個時代先進領袖的代表中去……雖然他們把他想象成了六七十歲,帶著黑框眼鏡,卻精神矍鑠的瘦小老頭,邵昕棠仍然很開心。他聽著這些天真熱血的學生們忘情的討論著自己,甚至爭的面紅耳赤。就不時的微笑著解答他們一些關于“Vi”的事兒。一直到晚上六七點種的時候,他們還是沒有被放出去。一日三餐都有人送來,那些學生們都可著邵昕棠先來。不過邵昕棠真的沒什么胃口?,F(xiàn)在聶健安應該已經(jīng)知道他被捉的消息了吧,那孩子得多擔心啊。作者有話要說:話說,發(fā)現(xiàn)一加更就有霸王票啊,非常滴高興。感謝寂夜姬妹紙。還有未關閉的燈,大人居然給我炸了一個火箭炮!還有在此感謝所有支持正版的妹紙~鞠躬~第72章:監(jiān)獄四個看守他們士兵買了些幾碟下酒菜,就著學生家長送來的好酒,在外面擺了一張桌子,喝的不亦樂乎。眼看要到晚上八點了,還沒有放他們出去,這些個年輕學生們終于有些靠不住了,臉色凝重的死死盯著門外,想知道他們的家人什么時候來接他們,他們什么時候才能被放出去。這些個年紀嫩的像蔥一樣的年輕學生們,滿腔的熱血和天真的想法,哪里想到現(xiàn)實是這樣殘酷的。雖然他們呆的這個監(jiān)獄條件算是好的了,但是整個空曠的大空間里,四面青色冰涼的墻壁,一張低矮的長炕上只有一條被子,已經(jīng)臟的看不出顏色了。這些嬌生慣養(yǎng)的學生何時經(jīng)歷過這些,都躲得遠遠的,剛開始還站得筆直,這樣一個下午過去,也都累得靠在冰涼的墻上。幾個女生抱在一起坐在地上,已經(jīng)沒有了剛進來的興奮,都哭喪著臉一聲不吭,凍得瑟瑟發(fā)抖。幾個男生的衣服都墊在冰涼的地上讓她們坐著,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衣物了。邵昕棠看著他們,忍不住在心里嘆了一口。雖然是他們連累自己進來這個如果不出意外,自己一輩子都不會來的地方,可是現(xiàn)在說什么都晚了。邵昕棠看那邊幾個士兵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