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連5班的考場都進不去, 但是上一次考試，也就是初二下學(xué)期的期末考試，顧盼因為剛剛得知了顧海想和褚開慧結(jié)婚的事情, 大病一場, 考試缺席了。

    因此這次排考場的時候, 老師就把顧盼的名字隨手放在了另一個姓顧的同班同學(xué)后面，一起排到了五班的考場里。

    徐子吟成績雖然不錯, 但也不是最好的，排在了第二考場。

    至于趙牧一, 當(dāng)然還是坐在萬年不變的位置, 第一考場的第一個座位。

    月考時間也和中考的時間完全同步了, 周四第一天考試, 上午九點才開始, 顧盼反而睡了一個難得的懶覺。

    顧盼在5班的考場考試, 監(jiān)考老師正是5班的班主任, 已經(jīng)坐在講臺前了。

    昨天剛剛聽了王志文繪聲繪色的描述，顧盼難免對五班班主任沒什么好印象。

    但是顧盼心理年齡都三十歲了，這一點點好惡，自然不會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心中想起王志文的對五班班主任別致的稱呼，目光不動聲色地從他頭頂掠過。

    唔……王志文模仿人的關(guān)鍵，一向在于抓重點。對五班班主任的稱呼，的確也挺抓重點的。

    然而經(jīng)過五班班主任面前的時候，顧盼清清楚楚地看到了他厭惡的眼神，還有迅速皺起的眉頭。

    嘖嘖嘖，顧盼在心中直搖頭，都是成年人了，喜怒還這么形于色。五班班主任怎么也是四十開外的人了，還不如她這個三十歲的小姑娘。

    第一場，上午9點到11點，考語文。

    語文的背誦內(nèi)容，顧盼在之前被黃韜罰站的時候，記牢了七七八八。至于理解，顧盼神經(jīng)如同鋼筋水泥，實在是理解不了那些文人寫的文章，好在扯淡能力一流，總結(jié)歸納了大量的理解答案，覺得沾邊兒的就往卷子上寫。

    顧盼的字并不好看，上輩子需要手寫的只有簽名，朋友們都笑話她筆劃龍蛇畫出來的簽名絕對是獨一份兒，誰也模仿不了。但是顧盼最近一直在練字，如今寫的清楚工整無壓力，而且一手字想寫大寫大，想寫小寫小。顧盼為了在理解的題目上多拿到一點分?jǐn)?shù)，將字寫的小小的，盡量多寫幾條，萬一能押到寶呢？

    作文是議論文，顧盼肚子里實在是沒有什么墨水，正經(jīng)的名人事跡一點都記不住，能記住的全都是上輩子行走江湖時用來和文藝青年扯淡裝逼的小眾人物，一個比一個冷僻偏門。

    反正想著閱卷老師也不知道那些人，顧盼就放心大膽地開始扯淡，按照作文題目的方向，一個個地往那些名人身上編造事跡。

    冰島戛納影后比約克小時候……

    俄裔美國詩人布羅茨基的中學(xué)時代……

    不能編造成名后的故事……顧盼雖然已經(jīng)竭盡全力了，但是憑她肚子里的那點墨水，知道的所謂小眾名人，其實還是戛納影后啊諾貝爾文學(xué)獎獲得者啊之類，成名后的故事太容易被語文老師看出破綻。

    但是小時候的故事就沒有那么多人知道啦！

    顧盼唇角微微勾起，閱卷老師要刷刷刷地批那么多份卷子，總不可能為了她的一段論據(jù)特地去查資料。

    機智機智！

    五班班主任在教室里來回走動著巡視，每次走到顧盼身邊，都忍不住在她身邊多駐足一會兒，盯著她的卷子看幾眼。

    令五班班主任意外的是，顧盼的卷子竟然還答得挺像模像樣的，答案對錯他不知道，但是能看出來顧盼答題真的很認(rèn)真。

    從頭到尾都沒有將頭抬起來過，一直不停地在卷子上和草稿紙上寫寫畫畫。即使偶爾停筆，也是低著頭盯著自己的卷子，一臉沉思。

    初三年級一共十個班，五班的考場中都是成績中游的學(xué)生，五班班主任監(jiān)考這么多年，早就有了充足的經(jīng)驗。

    一二考場的好學(xué)生，成績好，不屑于作弊；九十考場的差生，無所謂，根本懶得作弊。中間幾個考場的學(xué)生，在考場上有著小心思的人最多。

    身邊明明都是成績差不多的學(xué)生，但五班班主任還是看到好幾個學(xué)生，在偷偷的看旁邊人的卷子，還有人在底下小聲對答案。

    五班班主任一個個敲敲他們的桌子，作為警告。

    相比之下，顧盼竟然是考場上最為規(guī)矩的學(xué)生之一了。

    五班班主任對顧盼的卷子生出了一點興趣，可惜他不是語文老師，左看右看也看不明白，只能看出來——

    顧盼為人囂張得很，字倒是寫的工工整整，而且很有些幼稚，像是個認(rèn)真寫字的小學(xué)生。

    .

    下午兩點到四點，考理科綜合。所謂理科綜合，不過就是一張卷子上同時出現(xiàn)物理題、化學(xué)題還有將物理和化學(xué)生拉硬拽地拽進同一道題目里的綜合題。

    物理和化學(xué)目前來講，算是顧盼稍稍拿手的，畢竟規(guī)律清晰又不太瑣碎的科目，短時間內(nèi)想撿起來最容易。

    五班班主任是化學(xué)老師，下午監(jiān)考頓時精神一振，標(biāo)準(zhǔn)答案還沒有拿到手里，但他畢竟教化學(xué)好多年，看到卷子后立馬就能將上面的題目算出個七七八八。簡單的初中物理題，他也是會算的。

    五班班主任站在顧盼旁邊，索性不挪動腳步了，顧盼做一道題，他看一道題。

    急的坐在顧盼后面想扭頭抄抄旁邊同學(xué)答案的小男生，不停地抓耳撓腮。

    顧盼倒是無所謂，完全將五班班主任視為空氣，沒有感受到一點緊張。

    倒是五班班主任看得暗暗心驚，顧盼不是學(xué)習(xí)成績一直不好嗎？

    怎么絕大多數(shù)的題目都做對了？

    .

    下午四點考完理綜，間隔四十五分鐘后，繼續(xù)考下一科文綜。

    四十五分鐘的休息時間按理說足夠長，但是收齊理綜卷子就用了五分鐘，卷子收齊之前所有同學(xué)都不能離開座位。

    文綜開考前，怎么也得提前十分鐘在座位上坐好，這么一來，可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就只剩下了半個小時。

    考試是一件很耗費能量的事情，下午四點多，學(xué)生們都餓了。

    五中里有一波對成績根本無所謂的男女生，鉆進小賣鋪買烤腸，并不在乎下一場考試會不會遲到。反正又不是中考，即使考試遲到，監(jiān)考老師也會讓他們進去。

    但是大多數(shù)的學(xué)生，只來得及匆匆忙忙地從書包里拿出早就備好的零食，迅速吃下去墊墊肚子。然后剩下的時間，全部都用于——

    排隊上廁所。

    顧盼經(jīng)過從女廁所門口排出來的，已經(jīng)沿著走廊甩開長長一溜兒的隊伍時，碰巧看到了徐子吟和余卡卡。

    余卡卡正在往嘴里塞著玉米腸，顧盼隔著好遠(yuǎn)都能聞到玉米腸的氣味。

    徐子吟在一旁正一臉無奈地看著她，顯然是無法接受余卡卡排隊上廁所的時候吃東西的行為。

    余卡卡一臉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