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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伊不料他還記得這事,可見頗為自責(zé),安慰他道:“都過去多久了,你還記著呢。這都怪那姓顏的可惡,不能怪你的。” 朱伊不放在心上,顧南瓷卻心中一突,心跳得格外急。經(jīng)過那幾場夢,她對顏鳳欽這個名字異常敏感,原來現(xiàn)實中顏鳳欽也曾擄過朱伊?而謝邵也承認(rèn)顏鳳欽對朱伊有男女之意。她越想越覺得那夢里很多地方與現(xiàn)實有微妙的重疊。 因酒意的刺激,將容蕭目光中平素隱藏得很好的癡迷又露了出來,他繼續(xù)道:“公主,若,若是謝映待你不好,你一定要告,告訴我。我……” 朱伊一下就變得尷尬起來,微笑凝在唇邊,她沒想到容蕭會說這樣的話。 男人陰沉的聲音突然響起:“我不會待公主不好。我與公主的事,也用不著你cao心?!?/br> 謝映也不知何時來的,聽了多少。 朱伊一怔,生怕兩個喝了酒的男人沖突起來,趕緊拉住謝映的手,安撫他道:“算了,容蕭喝太多了,說胡話呢,你不要管他。咱們走吧?!彼贿呎f一邊推著謝映的手臂:“走,我送你去客房休息。” 謝映看看朱伊,終究不想讓她尷尬為難,攬過她的肩便要離開。 謝映那肆無忌憚宣示所有權(quán)的動作,刺得容蕭的太陽xue突突直跳。明明是他先認(rèn)識公主,在謝映出現(xiàn)之前,朱伊最信任的男人一直是他,有任何事也是交給他去辦。那個時候,他是唯一可以親近朱伊的男性。 容蕭眼睛發(fā)紅,不知是被酒氣熏的還是被怒氣,他冷笑一聲,道:“不用我cao心?不想讓人指摘,你就該潔身自好!你大半夜的一個人從人姑娘房里出來,誰知道跟人在房里做了什么,這就是你所謂的待公主好么!” 朱伊身體微僵。察覺到她細(xì)微的小動作,謝映輕輕拂開朱伊攥著他衣裳的手,他轉(zhuǎn)回身,冷眼看著容蕭:“我大半夜從誰的房里出來了?” “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不清楚?你有哪些青梅竹馬,紅顏知己,還需要問我?”容蕭將朱伊先前攥著謝映衣裳不放的動作當(dāng)成委曲求全,他不明白,公主這樣的美好,憑什么要為某個不值得的男人委曲求全。哪怕她被謝映騙過身心,他也根本不在意。 容蕭索性說得更明白:“就是前幾天的事,就在這個院子里,我親眼所見,難道還會冤枉你不成?” 就在這個院子里?這下朱伊和廊柱后的顧南瓷都聽懂了,容蕭指的是謝映半夜進(jìn)了誰的房間。 謝映自然更清楚容蕭指哪次的事。從容蕭問他第一句,他就清楚。他只是想看看朱伊的反應(yīng),看朱伊是不是還跟以前一樣,在他與容蕭之間,毫不猶豫地選擇信任容蕭。 同時也是委婉地讓顧南瓷知道,以后若非涉及安危急迫之事,不要深夜約他。他現(xiàn)在不比從前,家里有只醋缸子,隨時可能打翻。謝映看了廊柱的方向一眼。 “你們在做什么?”容霆已聞訊趕過來,后面跟著韓允嶸。兩人將劍拔弩張的謝映與容蕭隔開。 容霆一看容蕭激動的神色,就知道是誰挑起的事。容蕭平時對朱伊靦腆害羞,容霆沒想到他一喝了酒就失態(tài)至此。握住容蕭的手臂就道:“跟我走!誰準(zhǔn)你在這兒大呼小叫。” “我不走!我要保護(hù)公主!”容蕭固執(zhí)地去看朱伊的反應(yīng)。 容霆?dú)鈽O,一掌劈暈了人帶走,他知道謝映是為了他才容忍容蕭,否則,早就不知下多狠的手了。何況朱伊與謝映心里根本就只有對方,容蕭簡直是為朱伊平添困擾。 還好后院中這時沒兩個丫鬟婆子,只有隱在暗處的護(hù)衛(wèi)。這些護(hù)衛(wèi)都訓(xùn)練有素,不會將今晚之事外傳。 韓允嶸看看朱伊,又看向謝映,知道這事還得他們自己解決,只是道:“世子不要忘記答應(yīng)過我什么?!边@話是為謝映提個醒,擔(dān)心他醋過頭失去理智傷到朱伊。 謝映道:“你放心?!?/br> 韓允嶸一走,朱伊立即拉著謝映道:“容蕭說你深夜見了顧師姐,到底是怎樣一回事?是不是……她發(fā)生了什么事找你幫忙?” 謝映倒是因朱伊這一句話,眼底的陰霾立即便散了許多:“公主終于不再全盤相信容蕭,也開始學(xué)會相信我了?!庇值溃骸巴膺吚洌宜湍慊乜头坷镌僬f?!?/br> 朱伊微愣,只能跟上他的腳步。 顧南瓷從廊柱后出來,看著遠(yuǎn)去的謝映和朱伊出神。謝映那句“公主終于不再全盤相信容蕭”,說明朱伊從前跟容蕭關(guān)系匪淺……而他知道,卻還是愿意與朱伊糾纏。 第二天早上,朱伊從腰酸背痛中醒來,雙手掐著被子躺在床上不想動彈,謝映那個混蛋,居然在公主府也這樣對她。 朱伊這下算是明白,每次只要她跟別的男人私下接觸,謝映就會狠狠折騰她。上次是因為顏鳳欽,這次是因為容蕭。 “老三,你怎么還不起床?”朱伊還在走神,綿風(fēng)便將朱綽請進(jìn)來了。 “我這就起?!敝煲羷傋鹕?,就承受了一股巨大的沖擊,差點讓她又倒仰回去。是朱綽撲進(jìn)了她懷里。 朱綽委屈道:“老三,昨晚我喝醉后,韓允嶸來我房里了。你知道嗎?他,居然……” 聽著朱綽都快要哭出來的聲音,朱伊心都揪緊了,推開她打量:“他將你……” 朱綽搖搖頭:“伊伊,我故意喝這樣醉給他機(jī)會,結(jié)果,他就只親親我,摸摸我,揉揉我,別的什么也不做?!?/br> 親親我,摸摸我,揉揉我。 “……”聽著親哥與妹子之間這種事,朱伊抓抓自己的鬢發(fā),垂下頭,掩飾著此刻難以道盡的內(nèi)心。 兩人正在說話,又聽綿風(fēng)在外間招呼道:“永安公主?!?/br> 朱伊輕咦一聲,今天怎么回事,個個都這樣早來找她。 綿風(fēng)已打起了青布夾棉的簾子,將朱凝請入內(nèi)。 “伊伊,阿綽。”朱凝打量兩個meimei,清明的目光中既有欣喜,又含著一絲憂郁,神色沉靜,與平時懵懂可愛的模樣判若兩人。 朱伊心細(xì),注意到朱凝頭上只戴了支水滴蓮?fù)兴{(lán)寶石簪子,耳朵上什么也沒有,平時容霆最喜歡給她打扮的什么娃娃瓶,兔兒,魚兒的發(fā)飾耳珰,一樣也看不到。 她顧不得身上不適,下床拉住朱凝的手,還未說話眼里已涌出淚花:“大姐,你……想起來了?” 第90章 朱凝點頭:“多虧了南瓷姑娘。” 朱綽也反應(yīng)過來, 沖到朱凝面前,不敢置信地傻笑道:“大姐!” 朱凝被朱綽的表情逗笑, 摸摸她的腦袋,道:“是我, 阿綽?!?/br> 本是件高興的事,三個人圍在一起, 漸漸眼中卻都是水光盈盈。 朱凝仔細(xì)看著兩個meimei, 就仿佛是第一次見到她們長大的樣子。按理說, 她保留著變得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