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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她。 直到有一天,他看到朱伊與容蕭兩人單獨在花園里。 雖距離得遠(yuǎn),以謝映的耳力,仍是聽清了兩人的話,容蕭正對著朱伊表達(dá)思慕之情,聲稱希望求娶她為妻,此生只會對她一個人好。而朱伊沉默好一會兒,才委婉拒絕了對方。 她的表現(xiàn),似乎是想嫁給默默愛她多年,癡心不改的容蕭,但又想到自己如今被皇帝瞧上,擔(dān)心惹來謝映嫉恨容蕭,不得不拒絕。 謝映站在樹影下,眼底陰晴不定。 顧南瓷的夢突然被一個聲音打斷:“大師姐的臉好紅,額頭也很燙,怎會這樣?” “什么?”另一人走過來:“師姐不會是發(fā)燒了吧?” 先那女子道:“不會吧,師姐身體向來很好,她今日沒淋雨沒受風(fēng)的。” 顧南瓷這才輕輕睜開眼,看著兩人,體熱也很快褪下去。 那邊顏玉兒離開顧南瓷,卻被顏征“請”去了顏鳳欽處。 顏鳳欽看著女孩,臉色和語氣都實在稱不上好:“顏昊保管的蜃女藥被你偷走,你用到誰身上去了?” “偷?哥哥說得太難聽了罷。什么叫偷?以往我拿了你的好東西,你可從沒有這般大動干戈地叫我過來訓(xùn)過?!?/br> 顏玉兒嘖嘖道:“我來猜猜原因,你以為我把藥用到了你心愛的公主身上?”她笑道:“哥,你放心,我明知你想要朱伊,又怎會動她。” “玉兒,我比誰都了解你。”顏鳳欽面容冷厲,道:“不要再仗著我對你的疼愛,挑戰(zhàn)我的底線?!?/br> 顏玉兒知道糊弄不了顏鳳欽,也冷下了臉道:“就為了個心里沒你的女人,哥哥就要對著自己的親meimei絕情?” 顏鳳欽沒再答話,正要走,顏玉兒卻叫住了對方,道:“哥,我送你個姑娘。你看看可要留下。” 顏鳳欽腳步停下:“胡鬧,哪有未出閣的meimei給兄長送女人?你最近小心點,皇帝要對付的可不止我?!?/br> 顏玉兒沒回答,只拍拍掌,有人帶著一名女子走近。 顏鳳欽察覺了什么,轉(zhuǎn)過身,便見出現(xiàn)在面前的女子下半張臉蛋與朱伊很是相似,尤其那張紅艷艷的嘴唇,傲人的身段,再加上特地描畫過眼睛,又刻意模仿朱伊的妝扮,倒是能達(dá)到六分相似。 見男人上下打量自己,女孩怯怯道:“依依見過公子?!?/br> 顏鳳欽被她那“伊伊”兩個字的發(fā)音惡心到,嗤道:“不要東施效顰,扎眼?!毖粤T轉(zhuǎn)身離開。 顏玉兒氣得瞬間捏起了拳頭,她看一眼不知所措的依依:“別擔(dān)心,自有你派上用場時?!庇挚聪蝾侙P欽離去的方向,輕而慢地吐出兩個字:“沒用?!?/br> ------ 朱伊頭枕在謝映臂彎,困在男人懷里,一動也不動,她太累了,兩邊大腿內(nèi)側(cè)都黏膩得難受,也不想起身去清洗,只想閉上眼睡覺。 作者有話要說: 咳,那些叫在夢里開車的小仙女,你們真的覺得在別人的夢里開車好咩 第85章 謝映叫了送水, 便將朱伊抱去凈室中的青玉池。甕泉宮之行后,朱伊也不再避著謝映, 由得他在水里又一通胡鬧,最后才被謝映將她拾掇得干凈整潔地送回宮去。 卻說顧南瓷第二回從奇怪的夢中醒來, 始終疑云重重。 這夢太真實了,真實得就像真正發(fā)生的事, 而她站在旁邊看著發(fā)生的經(jīng)過。顧南瓷也懷疑是自己患了癔癥, 但醫(yī)不自治, 她便找了陶扇過來。 陶扇為她觀色切脈,又問了她些問題, 并未發(fā)現(xiàn)不妥之處。這倒叫顧南瓷愈發(fā)地不安。 這日, 恰逢容蕭又過公主府找容霆, 顧南瓷便讓人請了容蕭至垂花門。 容蕭以為是顧南瓷要托他辦什么事, 誰知對方出其不意, 開口就問道:“容三公子可是思慕禧貞公主?” 容蕭先是一怔, 白皙的臉很快紅透, 過了片刻才結(jié)巴道:“南,南瓷姑娘在說什么,我對公主自然只有臣子對君的忠心,沒有別的想法?!?/br> 雖然容蕭出于對朱伊閨譽(yù)的愛護(hù)否認(rèn)了,但他的反應(yīng), 卻叫顧南瓷弄清楚,容蕭果然如她夢中一般心儀朱伊。如果容蕭這段是真的,那其他人又如何?太子和靖海王世子也與朱伊關(guān)系不一般么?若是朱伊身邊圍繞著這樣多男子, 那她對謝映又有幾分真心。 只是顧南瓷不明白,朱伊既是太子名義上的meimei,夢里為何后來卻……難道在現(xiàn)世中,太子身為義兄,其實也肖想這個meimei?謝映又對朱伊與這些男人的關(guān)系知道多少? 顧南瓷僅憑自己猜想,自然沒有答案,她為朱凝行完針后,便找人去聯(lián)系謝邵,約對方見面。 謝邵與顧南瓷都是話少的人,在一起時話自然更少,見面時都談不上多熱絡(luò)。但謝邵心里一直感激顧南瓷的救命之恩,兩人也一直有來往。 坐在謝邵安排的茶樓雅室里,喝了一杯清透綠潤的天目青頂,顧南瓷便道:“謝邵,我找你……是想問問關(guān)于禧貞公主的事?!?/br> 謝邵聞言,慢慢放下手里的茶盞,道:“禧貞公主?南瓷問她何事?” “我想知道,太子與靖海王世子,可是都對這位公主有意?” 饒是謝邵知道顧南瓷說話幾乎不會繞彎,也著實詫異于她的問題:“南瓷從何處得知,為何有此一問?” 顧南瓷便道:“看來是確有其事了?!比羰菦]有的事,謝邵會直接否定。 如此一來,謝邵的確不好再否認(rèn)。 顧南瓷心道,這樣看來,這夢中事一半真,一半假,難不成是托夢?時人多半篤信有托夢存在,鬼神入夢,能預(yù)知至親之人的吉兇禍福,給予警示。但這到底是要警示什么? 謝邵看著顧南瓷,微微皺起眉。 宮中的氣氛如今很是云詭波譎。 皇帝痛失幾個兒子,心情之惡劣,叫周圍的人隨時像是提著命在伺候。 因朱綽的胞兄朱修敬也在地宮里喪生,淑妃連日來以淚洗面,朱綽自個難過之余,還要安慰母親,精神也不好大。 現(xiàn)下最為春風(fēng)得意的,便是彤貴妃了?;屎筠笆牛鷭逯斜揪褪撬奈环葑钭?,現(xiàn)在主理后宮事務(wù),又只她一個人育有皇子。彤貴妃的地位,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水漲船高。唯一令她不稱意的,大概就是甄惜。 如今皇帝的雨露可說是全給了甄惜一個人?;实坌那榈吐洌憧恐c甄惜醉生夢死尋找慰藉,還總是盯著甄惜的肚子,隔兩日又讓太醫(yī)過來給甄惜診一回脈。按理說以皇帝臨幸甄惜的次數(shù),是該有身孕了,卻總不見動靜。 但不管怎么說,宮中再是愁云不散,年節(jié)還是要過的,畢竟還要圖個來年的好兆頭,宮中最是講究兆頭二字。 除夕在一天天接近,后宮慶賀的一應(yīng)籌備工作便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