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道：“不錯啊，我們正好多了吃白食的地方，我們來吃燒烤，你給我們免費就好。”

    我：“你們倒想得美，吃得像豬一樣多，還想免費？最多給你們打八折?！?/br>
    ……

    大約半個月后，小柳給我打電話，說景蕓在公安局，說想見我，只有見了我，才愿意講龔青云的事。

    我應了，問：“景蕓身體怎么樣？”

    他說：“醫(yī)生說她人年輕，恢復得不錯?！?/br>
    我又問：“那她媽呢？就是那根手指的主人，你們找到她在哪里了嗎？”

    按照公安局的保密機制，小柳是不該說的，不過我好歹為這件事做了不少貢獻，他就對我說道：“景蕓醒過來，我們就去找她確認了她媽的情況，她猜想她媽是被龔青云的兒子挾持了，我們因此守了龔青云的兒子好幾天，就找到了景蕓的媽，不過因為她被關在郊區(qū)的一家停工的廠里，身上傷口感染引發(fā)敗血癥，器官衰竭，我們把她送到醫(yī)院已經來不及了，死在了半路上。所以現(xiàn)在龔青云的兒子已經被我們抓了?！?/br>
    我不敢確定景蕓面對她mama的死亡會怎么樣，便問：“景蕓知道她媽死了嗎？”

    小柳說：“我們在事后就告訴了她，她表現(xiàn)很平靜。就是很麻木，沒什么表情?！?/br>
    我：“她會給龔青云當情婦，過得那么苦，基本上是她媽造成的，她沒有表示大快人心，已經是很良善了?！?/br>
    要是是我，我肯定會高興得唱歌跳舞慶祝。

    我那話出口，小柳沉默了兩秒才笑著把話題岔開了，大約是我的語言過激讓他不知該如何回答吧。

    我開車去了公安局，被小柳帶進了審訊室，從單向可視玻璃看過去，景蕓坐在椅子里，面色麻木。

    我和他們大隊的人基本上都認識，過去和幾個工作人員握了手，就被安排進了審訊室審訊間。

    我跟著盧隊進去的，我們進去，景蕓也沒抬頭，盧隊叫我：“歐陽，你過去坐吧?！?/br>
    景蕓瞬間抬了頭來看我，就像付岱所說一般，大約我們彼此都會覺得對方陌生吧。

    我沒有說話，因為我不知道對她說什么，相反有點傷感。

    我沒有去坐下，只是站在靠近門邊的位置，景蕓看著我，她的目光悠遠鎮(zhèn)定，但是又很傷懷。

    我想了想，說道：“我準備去找店面開家燒烤店，等你這邊事情了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來吃燒烤。當然，可以終身免費的?！?/br>
    她愣愣地看著我，沒有回應。

    我對她笑了笑，“還可以帶著你的貓來。貓糧也管夠?！?/br>
    她抿著唇露出了一點笑，笑得勉強又怪異，當然，美女做什么表情都不能說丑，我說：“你這是答應了？”

    她松了口氣，說：“嗯。謝謝你?！?/br>
    我對她眨了眨眼，說：“那我先出去了?！?/br>
    她說：“好?！?/br>
    我和盧隊打了聲招呼就出去了，小柳說：“你要開燒烤店呀？”

    我說：“是啊。”

    小柳道：“那我們要過去吃?！?/br>
    我說：“好啊，一定要來捧場，給你們打八折?！?/br>
    他：“歐陽哥，你這就不厚道了嘛，剛才還說的終身免費呢。”

    我給了他一個白眼：“人家是美女，還有貓，才是免費。你既不是美女，又沒有貓，還想我免費？再說，你們一群大老爺們一個人吃的頂人家十個的多，好意思把我吃垮？”

    他笑了，拉我去簽字，說：“之前你幫忙把景蕓喚醒，給你申請了五千的見義勇為獎獎金，你簽個字，之后錢會打到你的卡里?！?/br>
    我笑著簽了字，“沒想到還有這種好處啊?！?/br>
    小柳親自把我送到了停車場，說：“歐陽哥，你現(xiàn)在比之前有精神多了！”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眨了眨眼睛，把眼中的熱淚壓下去，“司一姐走后那一陣，我們真是擔心你要不行了。”

    我笑了笑，說：“司一一直都在我心里，不要說什么走呀走的。倒是我，要先走了，我還要去看店面呢?！?/br>
    我以為我心已經平靜了，等坐在車里，發(fā)現(xiàn)握住方向盤的手麻得幾乎握不住方向盤，我只好深吸了幾口氣，才又和小柳揮了揮手，開車離開。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