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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之下,除了九州之外,其實尚有數(shù)個人間嗎?“大家都知道小界碎片,我們身在的世界,沒準就是大一點的碎片?!贝奚傩谅掏痰恼f,“區(qū)別只在于小界碎片進入后,想出來只能打破它,小界碎片也不復(fù)存在,而人間卻在天道的掌控之下,想要離開這方世界,就得渡劫飛升。”崔少辛沖赤玄真人點點頭:“正如小界碎片的時間流逝與外界不同,不同的小界碎片封存的古荒風貌也不一樣,如果在我們這方世界的旁邊,有一個世界,存有混沌之氣甚至未徹底消失的天路,那么只要想到辦法前往那邊,魔修飛升也不是什么難事?!?/br>眾人瞠目結(jié)舌看他。半晌后,寒明宗大長老率先回過神來,冷哼一聲:“崔少辛,這不過是你的異想天開,你說得簡單,到另外一方世界去,是喝水吃飯那么容易么?再說了,我等為何要琢磨魔修要怎么飛升?”眾人恍然,對啊!他們也用不著,為什么要為魔修cao心。“咳,這只是一說?!贝奚傩裂鄣组W過一絲讓人心驚的厲色,收斂得極快,他也沒有再說話。接下來的話題被引到東海飛瓊島主身上。眾所周知,沈玉柏才是深不可測的修真界第一高手。以前這個排名,還要有人質(zhì)疑,提出浣劍尊者或許勝過他,現(xiàn)在浣劍尊者死了,沈玉柏是當之無愧的第一。幸好沈玉柏從未踏足中原,正道諸大宗門,也不用把他當成敵人。“沈島主會為了浣劍尊者,離開東海?”寒明宗大長老搖搖頭,“依我看,這是謠言。”“有能力去威脅邢裂天、向萬春、釋灃三人的,除了沈玉柏,還能有誰?”長仙門方孤蘭性子直爽,干脆的說:“這三位魔尊已經(jīng)結(jié)盟,換了我,可不敢跟他們對上!”“我倒是覺得,事情被想岔了!”寒明宗大長老皺眉。這話說得不錯,那出的話本,用意何在?真的是警告殺死浣劍尊者的兇手么?赤玄真人知道真相,他不會說,眼觀鼻鼻觀心的裝聾作啞。其他人各有猜測,但都不會說出來。正道四大派,說不上貌合神離,但也沒那么親密,不過就是個大勢所趨的共進退,除此之外,哪有什么默契。“今日且散,靜觀其變吧!”眾人起身告辭。大乘期修士,遁光千里,也用不了兩三天,倒是走得方便。也不是什么大場合,沒人擺出掌門長老出行的架子,出得密談之地,準備帶上跟隨的心腹弟子,就這樣飄然而去了。“真人留步?!?/br>赤玄真人心中咯噔一跳,他聽這聲音,就知道是崔少辛。長眉背后嘀咕浣劍尊者是老狐貍,赤玄真人背后倒是嘀咕聚合派崔少辛是一條毒蛇。這蛇看起來懶散,也不主動攻擊人,但要是它盯上了什么,事情就麻煩了!“崔道兄?!?/br>赤玄真人裝作無事的模樣,轉(zhuǎn)身寒暄。“令師徽機真人,與釋灃深有交情?”崔少辛溫和的說。“吾師身在黑淵谷,待下世輪回。釋灃同在黑淵谷,兩人自是相識?!背嘈嫒苏f完后,忽覺不妙,要知道天下修士對釋灃弒師之說深信不疑,言語間一般都是稱血魔而不呼其名的。“真人不必如此?!贝奚傩赁垌氁恍Γ坝行┰?,方才我不當說,只好私下一談?!?/br>知道不該說,現(xiàn)在也不必說??!赤玄真人腹誹。“混沌之氣雖失,可外面未必沒有?!贝奚傩林噶酥柑?,意味深長的說,“這天下,能破天道阻礙,以魔修之身飛升的,怕是只有北玄派吧!”其他功法行么?赤玄真人冷冷一笑:“崔道兄說得有理,可釋灃,不是魔修?!?/br>“我知道,所以血魔怎會因浣劍尊者有魔修飛升之法,聯(lián)合向萬春邢裂天,殺了浣劍尊者呢?”崔少辛眼底暗藏殺意,轉(zhuǎn)為傳音之術(shù),“那出寶鏡誤,我已細細聽了三遍,他們只發(fā)現(xiàn)’莫生得到程仙’,時間回溯,我卻覺得,那鄭生知道莫生要奪他妻,勝他一籌,才是這出戲的奧妙呢!”若不是赤玄真人修為深厚,這下心頭劇震,就要露出端倪了。“是嗎?”“嗯…正是?!贝奚傩霖撌中Φ?,“這出戲確實是警告某人…或者某些人,沈玉柏平白背了黑鍋,小心他來找釋灃算賬呀?!?/br>說著踏云而去,只留下赤玄真人發(fā)呆半晌,回到河洛派后看到師弟天衍,慶幸的說:“師弟啊,你只想娶程仙兒,不想找莫生報仇真是太好了!天下聰明人太多,吾輩真是斗不來?!?/br>天衍真人額頭青筋直冒。——掌門師兄,吾輩出家人,娶不娶的別掛在嘴邊上好嗎?師弟以后還要接你掌門之位的,不要壞我名聲!!第135章有招接招“砰!”一個人影自店鋪重重摔了出來,滾到大街上。路人停下腳步,指指點點。兩個魔修迅速從地上將那個倒霉蛋拽起來,那家伙耷拉著腦袋,口吐白沫的樣子讓路人又是一陣驚愕的議論紛紛。“手下留情,不要鬧出人命呀!”這是一家茶葉行,掌柜追出來連連拱手打稽。“區(qū)區(qū)一個小賊,掌柜不用驚慌?!蹦奘炀毜慕o倒霉蛋扣了個盜竊的罪名。茶行掌柜欲言又止,方才兩撥客人都在鋪子里,其中一方帶著隨從,衣著鮮亮,是這半月來縣城常見的陳公子,另外一人是個生面孔,也不知怎的,這家伙被狠狠丟飛出來,說是糾紛吧,他連過程也沒瞧清楚,倒像一方忽然發(fā)難。“我家公子仁厚,揍你幾拳就算了?!蹦蕺熜?。這話是說給凡人聽的,修士自有手段,外表看起來沒事,子時一過就斷氣。陳禾不慌不忙的走出來,眼神一個示意,那家伙就被拖到他腳下,頭發(fā)也被拎起,露出一張陌生蒼白的臉。“陳公子,是五毒門?!?/br>有魔修走到陳禾身邊,低聲稟告。血魔在數(shù)天前突兀的閉關(guān),也沒說事情交給誰,豫州魔道陷入了新一波忐忑與觀望,釋灃的屬下暫時還沒有人站出來收攏權(quán)勢,也沒有傻瓜跳出來公開反叛,倒不是聰明人多,而是這情況委實復(fù)雜。魔道三大尊者結(jié)盟,這是妥妥的靠山,遮風避雨的大樹。釋灃更不是什么好說話的人,孤身逃走的鬼冥尊者可以證明他有多少心腹折在釋灃手里,眾人也只有耐著性子,像正道四大宗派一樣,等待事態(tài)的進一步發(fā)展,方能決定自己的立場。陳禾對這些墻頭草沒有多少耐性,也不費心想什么收服他們的主意。世人逐利,利者,于凡俗是財富名望,在修真界就是實打?qū)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