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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隔兩地的悲劇。 --你昨晚去哪里了?為何不來找我? --我不記得那么久以前的事。 --那你今晚會來嗎? --我從不想那么遠(yuǎn)以后的事。 那么多年過去了,直到現(xiàn)在,月見依然記得,電影里男女主的臺詞。 而她也曾躺在他懷里,淚濕衣襟,因?yàn)楹芸?,她和他也要分離。他也悲傷,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說:“rourou,這只是電影。是假的。你別哭了。你看,里克和伊爾莎相遇在巴黎,那么多年過去,還能重逢,即使依然要分離,但他們至少永遠(yuǎn)擁有巴黎。” 她現(xiàn)在,身處巴黎。 她和洛澤對望,互相沉默了很久。洛澤捧著她的臉龐,說:“rourou,你記起了什么對嗎?你后悔了?”頓了頓,笑了,笑得十分苦澀:“是洛克最喜歡看的一部電影。” “洛澤,別說了?!彼呀?jīng)吻了下去。 咬在了他的唇上,用了點(diǎn)力,血滲了出來,她嘗到了他血的滋味。 然后,她的吻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在他的喉結(jié)上噬咬。再一點(diǎn)點(diǎn)向下。他發(fā)出了極為壓抑的悶哼。 她沒有停下來,越過他結(jié)實(shí)的小腹,吻了下去。 “rourou……”洛澤發(fā)出沉重的xi,想要制止她,她卻抬起頭來,一對黑漆漆的眼睛注視著他的,而她的小嘴嫣紅欲滴,將他魂魄吸走。她說:“小叔叔,我只想令你快樂。”然后臉低了下去,吻住了他。 洛澤感到了快樂。 他灑到了她的身上。 月見有些無措地看著他,小嘴紅紅的,臉也紅紅的,眼睛卻異常的明亮,教人挪不開眼睛:“小叔叔……”他抱她去洗澡。 然后,倆人相擁而眠。 月見輕撫他明亮的雙眼:“小叔叔,你感到快樂嗎?” “快樂。” 她微笑,依偎進(jìn)了他的懷里。 直到,他再次有了感覺,她乖巧順從地給他,他的動(dòng)作依舊溫柔,就像水將她包圍,一浪一浪涌上來,又退下去,她開始感到了強(qiáng)烈的歡愉。她看著他,他的汗滴到了她身上,她說:“洛澤,你知道嗎,你是不一樣的。和別人是不一樣的。我不舍得,讓你感到一點(diǎn)點(diǎn)的不快樂?!?/br> ===================================== 洛氏在法國是有產(chǎn)業(yè)的,所以,法國區(qū)的總裁,一聽到程庭說洛先生到了巴黎,一應(yīng)豪車早早備下,供洛澤使用。 但洛澤選擇了普通的出行工具。例如地鐵。 一路上,月見都玩得特別開心。 地鐵里有人,但很安靜,而且素不相識,都是高鼻深目,或金發(fā)碧眼,黑頭發(fā)黑眼睛的也就洛澤和她。她反而生出相依相偎的感覺來,好像全世界就只得她和洛澤。 地鐵到站了。洛澤帶她去馬蒙丹美術(shù)館。 美術(shù)館收藏了莫奈許多的作品。不單單是睡蓮。還有蒸汽機(jī)車頭、小舟、山巒、海洋、雪景、教堂,甚至是人物畫。 但莫奈的人物畫很少。月見無意中說了一句:“這個(gè)撐著傘帶著孩子的女人畫得真好,姿態(tài)尤為輕盈,婀娜多姿。” 洛澤沉默了一下說:“那是莫奈的妻子卡米耶和兒子讓。卡米耶死后,莫奈再?zèng)]有畫過人物畫。” 月見也沉默了。為畫家的深情。 畫里,有大片的紅。是虞美人。母子倆在虞美人花田里散步,畫里的每一塊色塊看起來都不像是虞美人,但當(dāng)月見拉遠(yuǎn)了距離,欣賞整幅畫作時(shí),就有了置身花田的感覺。同一幅畫面,這對母子出現(xiàn)了兩次。在花田斜坡的一前一后。 見月見觀察到了,洛澤又說:“莫奈為卡米耶畫了很多很多的肖像,有時(shí)同一幅畫里,有四五位穿著不同的女士,其實(shí)全是卡米耶?!?/br> “真是深情難忘?!痹乱妵@。 “是。即使她逝去,畫家心中一日都不曾忘懷。還在她死后,為她為了一幅全身素白,躺在床上的畫。人人都愛好容貌,都只愿記取最美的事物、最美的一瞬,只有莫奈,愿意緊記不美好的那一面。因?yàn)闊o論哪一面,都是卡米耶?!甭鍧烧f。 月見唇動(dòng)了動(dòng),想說什么,又什么都說不出來。 洛澤是在問自己:你的心中,可有一日不曾忘懷?逝去了的人…… 對于莫奈,月見還是有些理解的。沉默許久,她才說:“可人總要活下去。莫奈后來取了朋友的妻子?!?/br> “出于恩情?!甭鍧捎终f:“那位朋友幫助過他。所以,他處于恩情,取了朋友的妻子。” “小叔叔,你想太多了。人非草木,或許一開始出于恩情,但長久的相處,總會有感情。相伴到最后的人,誰能說,那不是愛呢?” 洛澤一怔,然后笑了,牽著她的手,道:“是,rourou,是我想多了?!?/br> 月見對著他,甜甜的一笑:“嗯,我們繼續(xù)看睡蓮?!?/br> 其實(shí)擁有莫奈最多畫作的,不在馬蒙丹美術(shù)館,而是在奧賽博物館。 知道月見很喜歡,于是洛澤又帶了她前往奧賽博物館。但去到時(shí),睡蓮館正在內(nèi)部整修。 月見很想看一看睡蓮,一直求著門口的女士。 女士看著這個(gè)有著一頭黑長發(fā),眼睛黑黑亮亮的女孩子,說話聲音軟軟的,說出來的法語像一首歌,叫人動(dòng)情,女士心就軟了,于是耐心解釋:“小姑娘,要不你下周再來吧。很快就裝修好的?!?/br> 其實(shí)月見已經(jīng)打算退讓,下周再來。但洛澤附在她耳邊輕聲說:“你眼淚來得快的話,就哭出來。法國人,心特別軟?!?/br> 果然,月見一嘟嘴,眼淚就嘩啦啦地掉了下來,止也止不住:“好女士,我們很不容易來一趟巴黎,下周就得回家了。我真的很想看看莫奈的睡蓮。” 洛澤吻了吻她的眼淚。 倆人閉著眼,臉輕貼著。 看起來,就像一幅美麗的畫。女士心軟了,被說動(dòng)了:“可是睡蓮館現(xiàn)在真的不能對外開放呀?!?/br> 洛澤露出失望的表情,月見哇的一聲,哭得更大聲,抱著雙膝,蹲在了花叢邊,哭得比落瓣的花朵還要傷心。像個(gè)長不大的小女孩。 “女士,行個(gè)方便好嗎?我和小姑娘從很遠(yuǎn)的東方來,后天我們就要離開了?!甭鍧赡菍K龀傻难劬δ敲瓷铄?,沉靜,一片漆黑里,不見絲毫光亮,卻在看向小女孩時(shí),燃起一束熾熱的光來。 浪漫的法國人看懂了,是愛戀。她笑了笑,妥協(xié):“好吧。你們悄悄地進(jìn)去,別聲張。來,我?guī)銈冞M(jìn)去。” 倆人跟著女士,進(jìn)了橘園美術(shù)館。 月見一路行來膽戰(zhàn)心驚:“阿澤,我們會不會被館長或巡邏的保安什么的發(fā)現(xiàn),然后被扔出去?”她小手抓著他的衫袖,因?yàn)榫o張和亢奮,小手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