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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同。 她還是處于神游中,思緒不知跑到了哪里。 “你說什么?”洛克的聲音低沉。 月見心猛地一跳,回頭看向他,有些茫然:“我說了什么嗎?我忘了。” 洛克看著她,不作聲。 過了許久,洛克又說:“洛澤和我提及過,古老的東方傳說里,男人會為了忠誠的情人,建造一座巨大的精美鳥籠。然后,從全世界搜羅來價值連城的奇異鳥類,蓄養(yǎng)在一起。這是一種狂熱的嗜好。也是男人對情人的一種特殊的禁錮與獨享。” “嘖嘖,看來我們的洛澤,有特殊的癖好?!甭蹇诵Φ寐唤?jīng)心。 “而你,又是其中的哪一種鳥呢?” 月見看著他,說:“洛克,我是人,不是鳥?!?/br> “可是你已經(jīng)為了他,甘愿走進了敞開的鳥籠。”洛克說。 舍,不知是誰,又為了誰而建造。 關(guān)住的是洛澤自己,還是別人?…… 洛克頓了頓,說:“進去吧。何珍珍馬上就要到了。” ==================================== 走過庭院側(cè)廊時,有一座小小的塔,就在池邊。塔身遍布青苔,那點幽意沿著小池延伸,填滿了鵝卵石壘砌的空隙。 月見顧得賞此處幽意,腳下打滑,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掉進了池里。池水頗深,沒了頂。她甚至還沒來得及呼救,就吃了好大兩口涼水,整個人都是懵的。 然后,是水濺起的聲音,再然后洛克將她提出了水面。 她用力咳嗽,整個人掛在他身上,也實在是夠嗆的。 洛克雙手箍著她的腰,十分用力,她都覺得痛了,才發(fā)現(xiàn)倆人依偎得太貼近。 不知何時起,她對洛克已經(jīng)生出了不可名狀的親近。 或許,是他的那一被紅糖水;又或許,是他與洛澤一樣皮囊下的逐漸溫和的性情…… 她的連衣裙子本就單薄,被水一濕,身體的玲瓏曲線盡顯,在這樣安靜的地方,于洛克可言,是極為強烈的you huo。 月見推了推他,他絲毫不動。 池水寒涼,她打了個顫。他的一只手從她腰際抽離,已經(jīng)沿著她的骨錐慢慢滑動,他指尖的肌膚guntang得令她再顫了顫。 她,還在他懷里。 “你,想要嗎?”洛克低聲說道,音聲醇厚無比,如上好的絲綢滑過琴弦,他與平常的他有了不同:“只要你想,我可以是洛澤。我,是洛澤?!?/br> 月見看著他,他也注視著她,他的眸色很深,幾乎看不到一點光亮,太陽下去了,山林的夜,來得快,觸不及防地,這里的夜色就漫了上來。抬頭,她甚至能看見天際一顆孤螢,被生生地釘在了幽藍的天幕上,其實,是星星。 “不,我不想要?!痹乱姶瓜马鴣恚骸拔抑幌胍鍧??!?/br> “哦?”洛克笑了,手沿著她的尾骨滑了下去,月見“唔”的一聲,然后猛地咬住了嘴唇,有些慌張地看著他。池水是涼的,而她的,是溫?zé)岬?,柔軟而潤澤的?!澳銤窳恕!彼f,“都是一樣的皮囊,只要你想,我就是洛澤?!?/br> 月見看著他,他停止了手中的動作,等待著她。 只要她想,他可以是洛澤。 洛澤對于yu wang是消極抵抗的??陕蹇瞬煌蹇藢τ趛u wang,從不加以掩飾。 “你對其他女人,也這樣做過嗎?”她問。 洛克怔了怔,看向她時有些迷惘,然后溫柔地笑了:“沒有,我的小草。只有你?!?/br> 這一刻,洛克與洛澤在重疊。 他們在rong he合。 不對,是洛克想要融合洛澤!月見猛地清醒過來,才發(fā)覺,這一次,是洛克用色相皮囊,迷惑gou引了她。 她將他推開,十分堅決:“我不想,洛克。我為之等候的,從來只有洛澤一人?!?/br> 洛克沒有難為她,將她抱到了岸邊,他從池水里站起,跨到了岸邊上:“走吧。二樓有臥房,洛澤為你準(zhǔn)備的衣服,都放在那里。” 洛克能明白,她為了洛澤,守得不容易?!胺判陌?,關(guān)于這一段,我不會和洛澤分享。這是屬于,你和我的,私享的秘密情事?!?/br> 月見的唇色蒼白,一直盯著自己的腳尖。聽到他的話,腳步一頓,又慢慢地向前走了過去。 ================================== 當(dāng)她換好了衣服,到洛澤的書房去找洛克時,洛克背對著她,端坐在木地板上。 書房的景致十分綺麗。既有禪意,又有艷思。那張低矮的床幃就在茶廳里,在洛克的身后,帷幔輕垂。她沿著輕紗帷幔往上看去,是從天頂垂下的。而床裝在一個巨大的鳥籠里。 窗戶沒有關(guān)上,窗外綠意深深,濃翠得如同潑上了滿池的黛青墨汁。 風(fēng)過,吹起了鳥籠上的水紅的絹沙,拂過他那對潔白無暇的手。而他那只手,剛才還fu wei過她…… 月見的臉驀地紅了。 她倚在門邊,并不敢聲張,也不敢像從前一樣,大膽無畏地邁進那一道赫紅色的門。 這里的門,與沙漠里的門,都是一樣的色澤。 茶托置于木地板上,他以拇指、食指執(zhí)起素雅的藍釉茶杯,往嘴邊送去。 他舉止優(yōu)雅地抿了一口茶。 是按茶道的禮儀。 他的身上是一套深黑色的西裝,每一處都包裹得嚴絲合縫,處處妥帖。 他猶如夜色。 “來了。請進?!彼穆曇舻?,像水,又暗藏了性感。如同沙漠的那一個夜晚。 月見踮起足尖,抬起,又落下。 她走了過去。 紅如鮮血的絲袍很長,幾乎遮蓋了她的一對赤足。絲袍后擺如水,在米黃的木地板上蕩漾開來。處處迤邐。 但裙擺在兩腿中間處,是分叉的,她在夜色里行走,沒有聲音。 他放下茶杯,慢慢轉(zhuǎn)過身來。對著她微笑。 此刻,月見才注意到,他的身后,除了鳥籠罩著的床幃,還有一個藍釉大瓶,里面插著一枝枝干豐茂的花。 一樹白花,點綴在他身旁。他的臉龐,他的眉眼,溫柔如天上皎皎的月。他的一對手,就隨意搭在膝蓋上,潔白,干凈,美好。 白花瓣落了一些,沾到了地上,床幃上,還有他的眉宇之間。 他輕輕一拂,花瓣就落到了他的掌心。他將掌心輕合。 月見的心頭莫名一顫。 “洛克?!彼兴?/br> 哪怕,他與洛澤再像,但她知道,他是洛克。 “一個稱呼而已。你叫我,洛澤,也是一樣的。” 月見有些惱了:“并不僅僅是一個稱呼。你在企圖奪取洛澤的身體?!?/br> 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