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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什么圖案?”女師傅言簡意賅。 將手機拿出,翻開到保存圖片那里,月見說,“就紋兩片大馬士革玫瑰的花瓣,顏色不要正紅的,要粉紅,如絲綢一樣的粉紅?!?/br> 女師傅看了圖片一分鐘,然后說,“明白了?;ò昃鸵S意灑落的姿態(tài)?!?/br> 果然是大師級的,一眼就明白自己的意思。 “對?!痹乱娢⑽⒁恍?。 從進來到現(xiàn)在,這位女客一直沒有表情,可忽然展露微笑的那一刻,卻是美得觸目驚心,讓看慣了各色大美女的她都怔住了。 笑了笑,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也是,洛總的女人,不會差到哪去。 “會有些痛,你忍住?!迸畮煾到o她打麻藥,為了引開她的注意力,隨意說著話,“紋給洛總看的吧?” “是?!痹乱姶鸬弥苯?。 那么悶sao的一個男人,她該拿他怎么辦呢? 直接勾.引嗎?…… 第16章 洛澤與雕塑 其實一切安定下來后,洛澤是要繼續(xù)進行,以月見草名字命名的“小草”的雕塑創(chuàng)作的。 但考慮到她剛恢復(fù)身體,所以洛澤一直沒有提出工作的要求。 晚上時,月見回到家后,麻藥剛過,感到身體十分疼痛。紋身這種小雕琢,看起來不是什么大事情,但其實很痛。吃完晚飯后,月見甚至感到自己發(fā)燒了。 “你還好吧?”洛澤看著她,十分擔憂,“你的臉色很蒼白,要不要讓醫(yī)生過來看看?” 他已換上了一身整潔的白色休閑套衫,白襯衣的袖口挽起,露出一截干凈白皙的手腕。月見抬頭瞧他,知道他是要去進行雕塑創(chuàng)作了。 她剛要從沙發(fā)起來,洛澤又說,“你看著很累,還是休息吧!” “我想看看你的作品。”月見已經(jīng)跟了過去。 洛澤走到了工作室的入口。一道厚重隔音的紅色門,立在了倆人面前。 推開暗紅色的庫房門,洛澤先進去。 “這里暗,你慢慢走?!彼麑⒁贿叺谋跓舸蜷_,過道有些長。 月見順著壁上一盞連著一盞的橘黃的燈,走進了深處。地下室很大。 “是為了保密,所以才在地下室創(chuàng)作么?”月見問。 “是。作品在面世前,都是處于封閉狀態(tài)的。其實包括我自己也是,在創(chuàng)作時保持封閉的狀態(tài),從精神到rou體。無論外界怎樣變遷,當我把門一關(guān)上,我就是孤獨的一個人,斷裂開來的一個人,和一個空間。我進入一個更封閉的狀態(tài),從原本是荷/爾蒙主導(dǎo)的創(chuàng)作狀態(tài),變成越來越狹窄,越來越抽象思考的‘真空’狀態(tài)下?!甭鍧烧f時,眼神平和,深邃得見不到一絲亮光,如平靜無波的黑色鏡面。 他的目光,沒有了白天打理生意時的那種殺伐決斷和沉斂,只是很沉靜的,甚至是帶著天真與傷感兩種相互矛盾,又相互融合的懵懂的神采。這個時候的他,像一個夢游的人,又像一個小孩。 洛澤見她在注視自己,臉上一紅,忽然笑了,“我是不是說得太晦澀了?!边@個時候的他,靦腆脆弱得如新生的孩童,在藝術(shù)的殿堂里,他只是一個su人。 “阿澤,我懂?!痹乱娚锨傲艘徊剑致湓诹怂n白的手腕上?!澳愫芤钟簟!痹乱娪终f,“我在你書房里,看到了帕慕克寫的,其實你就是‘天真的和傷感的藝術(shù)家’,你永遠在自我否定,自我懷疑,無論是生活還是工作,使你都在進行著自我折磨的狀態(tài),又無法停止。藝術(shù)家搞創(chuàng)作,一但停止,就變得什么都不是了。” 月見又上前了一步,將自己的身體貼著他的胸膛,腰腹貼著他的,大腿貼著他的,她將腿貼進了他的雙腿之間,用低啞的嗓音說:“停止這種抽象和封閉的狀態(tài)吧,你需要抽離,或者投入到具體的,有趣的生活中,你永遠充滿好奇心,那就能尋回最初的興奮。我相信,你由荷/爾蒙主導(dǎo)創(chuàng)作時,必定是充滿活力,干勁十足的?!?/br> “其實,我們可以干點,別的什么,具體的東西?!痹乱妼⒛槗P起,直視著他的眼睛。她的唇扉幾乎是貼著他的,她絨絨的,細瑣的呼吸都貼到了他的臉部肌理里,讓他沉醉,開始淪陷。 她總是有這樣的魔力。 怔了許久,在他的身體將要蘇醒之時,洛澤低笑了一聲,撇開了臉。他的眼睛垂下,長而翹的眼睫微微震動,視線也是垂下的。 月見知道,他在表示拒絕。 地下室的光線晦暗,將空間變得扭曲而抽離。仿佛與世隔絕開來。這里很安靜,是那種絕對的安靜,聽不見外界的任何一點聲音。 月見在四周觀看。 洛澤的整個的內(nèi)心世界,都藏在了這里。 “你很聰明。你直接看透了我,小草?!甭鍧傻穆曇魪乃蟊持苯哟┩福恢蓖高M了她的心:“許多人,甚至是老牌的藝術(shù)品投資欣賞家和評論家都要研究過我?guī)讉€系列以后,才看出我抑郁,也在創(chuàng)作‘抑郁’?!笨伤恍枰谎郏涂赐噶怂?。 月見沒有回頭,只是說,“那是因為我在乎你呀,哪怕你并不相信?!辈坏人卮?,她往更深處走去,那里一片漆黑。 洛澤連忙為她亮起了地下室所有的燈。 當白熾燈亮起,一室光亮如晝。脫離黑暗的吞噬,這個空間反而更封閉了,有如進入了無菌手術(shù)室。那里面,一切都不存在,除了隔離,除了恐慌與抑郁。 月見被一個奇特的雕塑群所吸引,直接走了過去。她的手按在了一個穿著亮黃檸檬色吊帶裙子的小孩肩膀上。這個穿裙子的,其實是個小男孩。 穿裙子的小男孩趴在鏡臺前,雙手卻是束在身后的,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做鬼臉;而他的左右兩邊還各站著一個和他一模一樣的自己,同等體型身高大小,就連手臂、腳踝的大小都拿捏一樣,在對著鏡子里的自己,做不同的表情,一個沉思,一個痛苦,只有站在中間那個最鮮活。沉思,穿的是肅穆的白衫褲;痛苦,穿的是灰沉接近黑的衫褲。 “真像‘鏡像’,折射出真實的自己,喜怒哀樂,抗爭與轉(zhuǎn)變?!痹乱姼袊@。 洛澤走了過來,在她身后站定,抬起了右手,按在了她的肩頭上,拇指指腹在她細嫩的肌膚上摩挲:“是,這個系列就叫‘鏡-折射-對抗-轉(zhuǎn)換’?!?/br> 他在暗夜里低笑了一聲,“你很有藝術(shù)天賦?!?/br> “能和我說說,你的思想嗎?”月見透過穿裙子的男孩面前的鏡子,看向了身后的男人。 “穿裙子的,就是對抗,他在對抗成年人的rou/yu的世界,也在嘲諷這個世界,但他又不得不面向這個世界,因為,人總要成長,無法回頭。對抗必然是痛苦的,那就是對抗后所處于的狀態(tài);然后就要適應(yīng),要去轉(zhuǎn)變,于是不得不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