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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關(guān)于她腦子有病的流言蜚語就傳了出來。 管他呢! 有些煩躁,揉了揉腦袋,她在花叢里又滾了滾,白色毯子裹到了她的肩上?!爸ā币宦?,乖乖忽然跑了。 然后是有人踩斷樹枝的聲音?!罢l?”月見忽然坐了起來,就看見一個身長玉立的男人倚在一棵高大得足以遮天蓋地的百年玉蘭樹旁抽煙。 風(fēng)將煙味送了一點(diǎn)過來,很奇怪,并不難聞。起碼,她不反感,煙里有淡的薄荷香。 遇到陌生人,她會條件反射地進(jìn)入緊張狀態(tài),身體發(fā)僵繃直,很不自然地僵坐在花叢里,腰背繃得緊緊的,胸脯不斷起伏。 洛澤一早就看見了她,那是一個很美麗的少女,讓人見了,不會輕易忘記。 洛澤沒有說話。隔了距離沉默地看著她,忽然,他將另一邊手上拿著的東西遞了過去,想了想,話才說了出口,“希望你喜歡?!?/br> 他沒有貿(mào)然地走過來,就站在那,倚在樹旁,看起來溫文爾雅,十分迷人。 玉蘭樹太高大,翠色的枝葉遮擋住了他的眉眼,她只能看見他唇邊一點(diǎn)溫潤的笑意。 “你,你走過來,我看不清楚你。”很奇怪的,月見覺得把話說出來,沒有原來那么困難了,中間只停頓了一次。 低笑了一聲,洛澤從樹后走了出來。陽光打在他肩頭,十分溫暖。他的眉眼被身后的一樹碧綠映襯,那漆黑的眼眸居然像是染上了一點(diǎn)濃翠,黛色還染上了他的眉梢。真是英俊。 “你真好看?!痹乱姾鋈恍α?。 原來是個小花癡。洛澤向她走近,將畫遞給了她。她接過一看,居然是乖乖。他畫了乖乖! “喂,你是畫家?”少女有些執(zhí)拗地看著他。目光還有些直勾勾。洛澤略微怔愣,這個少女看起來像是十分有想法的樣子。笑了笑,他答:“是吧?!?/br> 少女的身體放軟了下來,他是雕塑家,他學(xué)過人體解剖,了解人體的每一分構(gòu)造,自然知道,她已經(jīng)放下了戒備。 然后,那個少女忽然從花叢里站了起來。 驀地,洛澤停止了呼吸。 少女已經(jīng)發(fā)育的飽滿芬芳的身體,居然沒有穿內(nèi)衣。那是一件黑紗拼黑色錦緞的連衣裙,襯得她膚白如脂玉,簡直帶有一種原罪般的美。 更要命的是,她自己并不自覺,所以沒有穿內(nèi)衣。胸前的形狀,就算還隔著衣服,他都能想象到是什么樣子,就像那一朵朵粉色的花碗飽滿的大馬士革玫瑰。當(dāng)她疑惑,長眉一挑,身體稍稍朝他轉(zhuǎn)過來時,她胸前的那微微突起的兩點(diǎn)晃動,使得他喉頭一動,匆忙移開了視線。 “怎么了?”月見又問,“你哪里不舒服嗎?” 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姑娘。洛澤十分狼狽尷尬,將身上黛青色西服脫下,蓋到了她身上,說,“風(fēng)大?!逼鋵嵥娮R過無數(shù)人的裸-體,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活著的,死去的。他本不應(yīng)該感到尷尬和狼狽。 月見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發(fā)覺這個年輕好看的男人耳根紅了。一時莫名,她揉了揉自己的鼻子,又說,“你畫得真好看?!?/br> 吸吸鼻子,她叫了聲,“乖乖”,那只鸚鵡飛了下來,停在她伸出的手臂上。她的手臂纖細(xì),在陽光下白得近乎透明。 他只好倉促移開目光,“你喜歡就好?!?/br>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月見朝他走近了一步,雙手抱著那張畫置于胸前,珍而重之。 他溫柔地笑道:“我是洛澤。我的年紀(jì)可以做你叔叔了?!彼闯鰜砹?,這是個敏感的小姑娘。 小姑娘歪著頭看著他,然后說:“你看起來那么年輕英俊,洛澤小叔叔?!?/br> 27歲的他知道不應(yīng)該,但卻是問了出口,“小姑娘,你多少歲了?” 月見很壞,眨了眨眼睛,騙了他:“十六?!?/br> 見他眸色深濃無法見底,她又說,“再過兩年,我就成年了。你要來找我嗎?洛澤小叔叔,記住我的名字,我叫小草?!鄙吃轮槭莏iejie給她起的名字。當(dāng)初,jiejie揀她回來時,裹在她身上的那件小衣服還留著,月見見過那件小衣服,上面繡著“月見”二字。所以,她的名字,不是月珠,而是月見,一株沒有人要的小草。 后來,洛澤再去找她,她失蹤了。 沙氏家族的人報了警,卻沒有人能找回她。洛澤去找,沙氏家族的人說,她們那里沒有小草,只有月珠二小姐。月露與月珠,是一對姐妹。 洛澤,不見了他的小女孩。 第2章 白睡蓮下 一架私人直升飛機(jī)由空中盤旋而下,停在了漠漠黃沙之中。沙漠荒蕪蒼涼,綿延天際,茫茫戈壁灘里,了無人煙,除了風(fēng)沙,還是風(fēng)沙。 當(dāng)飛機(jī)停穩(wěn)當(dāng),洛澤從飛機(jī)上走了下來。他的特助程庭早早備好了駱駝隊來接他。 洛澤取下護(hù)目鏡,陽光太刺眼,他微瞇起眼睛。相隔不遠(yuǎn)處,洛澤已經(jīng)看見了那匹雪白的駱駝。而程庭騎著一匹紅棕色的駱駝跟在白駱駝后面,緩緩上前。 “洛總,是先回住宿地休息嗎?”程庭要扶他上駱駝。洛澤嘴抿得緊,稍抬了一下手,揮退了他。然后,一個跨步,洛澤已穩(wěn)當(dāng)?shù)刈搅税遵橊勆稀?/br> “先去‘思念’花園看看。”洛澤接過當(dāng)?shù)叵驅(qū)нf過來的地圖,微瞇著眼,看著密密麻麻的路線。 沉默寡言,冷峻,不好相與,便是屬下對洛澤的所有評價。 自從失去了那個女孩,洛澤的心情再也沒有好過。他變得越來越冷酷與嚴(yán)厲。 思念的花園,建在一片綠洲之中。 綠洲地處新疆的沙漠戈壁灘腹地,淡淡的金色沙海茫茫無涯,只是正中一點(diǎn)翠綠凝聚,猶如一汪 上好的翡翠。綠洲呈月牙形,而綠洲里還有一小處濃金色的沙地,是圓形的,依偎在一起,猶如 月亮與太陽,景觀十分獨(dú)特。 其實,還真是旅游的好去處。但從沒有人來,原因是路途太難走。因此,這里一向很靜。但今日又有不同。等駝隊走進(jìn)綠洲里,洛澤發(fā)現(xiàn)了今日這里特別熱鬧。 停了好幾隊人馬,甚至還有記者、攝影家,與一隊隊學(xué)者。 “怎么回事?”洛澤騎在高大的白駱駝上,一身漆黑的修身西裝,顯得他頎長精神,并沒有什么格格不入。 程庭人精似的,早發(fā)現(xiàn)了異樣,找人問了,于是回答:“洛總,這里出了好幾具保存完整的千年干尸,聽說,其中一具是西域古國的一個公主,所以引來了好幾隊考古學(xué)家?!笨匆娐蹇傒p蹙眉心,知道他是不高興了,又道:“洛總,要不要我清場?” “不必了?!甭鍧烧f完,正要下駱駝,又聽到了音樂之聲,是那種很特別的絲綢之路的樂曲,是用西域樂器彈奏出來的。 見洛總?cè)粲兴?,程庭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