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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中待了許久的翡翠柳葉掛回了楊思塵的頸上。楊思塵見那柳葉再度回到自己身上,驚訝地望向南遙。“好好帶在身上,別再摘下來了?!蹦线b說道。“你不會再拿走了?”楊思塵問。“不會了?!蹦线b笑道,“這東西還是你留著比較好?!?/br>楊思塵摸著翡翠柳葉轉(zhuǎn)了一下眼珠,總覺得這話里有些特殊的意味,他想問卻又不知應(yīng)該如何問,便拽著南遙的衣襟輕扯了一下,疑惑望向他。南遙低頭,裝作看不懂楊思塵的眼神,在他的額上輕輕吻了一口。楊思塵閉上眼睛,覺得那吻像是有人在他的額頭上點了一小塊兒霜雪,涼卻不冷,冰而不寒。這等感覺,天上地下,只有一個人可以與他。而楊思塵睜眼的時候,那人便在他眼前,目光如水,眼似深潭。楊思塵看不夠一般地望著南遙,他臉上此刻滿是收不住的笑意,野豹子一般向南遙撲過去,將所有的熱情都傾注在了他的身上,擁著他滾下石階,沾了滿身的霜雪。“你真的不嫌冷?”待兩人滾在院中的時候,南遙刻意讓楊思塵伏在自己的身上不讓他枕著雪,挑眉向他問道。“不冷,你不要啰啰嗦嗦地問?!睏钏級m道,他此刻已經(jīng)紅了臉,被yuhuo灼燒著自然不覺得冷。南遙無奈地笑笑,問道:“你是何時變得這樣野的?”楊思塵不答,只低頭吻下,將南遙嘲笑一般的問話吻了回去。南遙便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漸行漸醉,只求貪歡一晌。雪還在紛紛地下,瑩瑩的白雪迷亂了楊思塵的雙眼,他覺得冰涼的雪落了他滿身,一處都不曾放過。身內(nèi)身外,冰火兩重,而單單一處卻是冰火相融,那滋味令人沉醉,叫人難忘。雪越下越大,似乎要將二人埋沒,許久后,楊思塵才在屋中感到溫暖。屋中爐火燒得正旺,他的身上裹著一層又一層的被褥,南遙則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水送到楊思塵的嘴邊。楊思塵悄悄嗅了一下,一股辛辣的味道嗆得他咳了一下,皺眉向南遙問道:“這是什么東西?”“墮胎藥?!蹦线b捧著碗平靜地答道。“???”楊思塵一臉羞臊,臉頰不自覺地?zé)似饋?,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又......我又不會生孩子......”南遙看著楊思塵這反應(yīng),抿嘴一笑,也不再逗他了,說道:“這是姜湯,暖身子的,快喝掉?!?/br>楊思塵氣憤地白了南遙一眼,聽他說是姜湯才捧過來一口一口地乖乖咽下,喝了個干凈。“暖和了沒有?”南遙又將楊思塵身上的被子裹緊了些,問道。楊思塵有些不好意思地點點頭,把下巴也縮進(jìn)被子里,只留了兩只眼睛出來瞄著南遙。南遙目光柔和,揉了揉楊思塵的腦袋,又說道:“下次下雪時,可不能在外面待這么久了,我若不在了,你得好生照顧自己?!?/br>楊思塵聽著南遙這些嘮叨的話習(xí)慣性地點點頭,卻在話音落下時猛然一怔,從被子里伸出頭來,驚詫地望著南遙。南遙此刻的笑容有些蒼白,接著說道:“明日......我還是送你去武當(dāng)山吧,你在清和那里我才比較放心?!?/br>“南遙你......什么意思?”楊思塵從被褥里鉆出來,揪著南遙的衣服質(zhì)問:“你怎么又要走,你為什么又要把我扔掉?你是要去找那個叫林江宇的人?”南遙聽見林江宇三個字,幫楊思塵裹被子的手猛然頓住,抬眼盯了他半晌才笑道:“我早都找到了,何必再去尋?”“你......你找到了還與我......”有些字眼楊思塵說不出口,只得咽了回去。南遙卻接著道:“我曾經(jīng)以為你們會有區(qū)別,可我后來才發(fā)現(xiàn),你便是他,他便是你?!?/br>楊思塵垂下腦袋,模樣像個犯了錯誤的孩子:“這世上沒有什么會是一模一樣的,你到底還是不愿意要我?!?/br>南遙輕嘆一口氣心中悶悶的,不知該如何開口解釋。楊思塵此時定然無法理解南遙的無奈,不知南遙改了凡人命格犯了冥界大忌,不知南遙寧愿下獄受刑永世不見也要保他安然度過此生。而這些背后的事,南遙覺得沒有必要與楊思塵講,隨風(fēng)散去便罷了,不必讓他徒添愧疚之情。離去已是定局,誰也幫不了南遙。此時,雪后原本靜悄悄的奉安城忽然刮起一陣狂風(fēng),掠過這方小院,將門窗吹得咣啷亂響。南遙皺了一下眉頭,思緒雜亂,卻依舊仔細(xì)地替神色黯然的楊思塵裹好被子,這才推門走入風(fēng)雪之中。紛揚(yáng)白雪中,白凝的身影浮現(xiàn),他的面色肅然,盯著南遙的眼中透出一絲失望。“寬限一天?!边€未等白凝說話,南遙先開口說道。白凝瞟了一眼身后的屋子,屋中淡黃色的光亮映在窗欞上,于飄雪的冬日顯得格外溫暖。“你是為了他?”白凝問道。南遙點點頭。“你是知道后果的對不對?”白凝繼續(xù)問道。南遙再度點頭,說道:“我只求寬限一日,明日申時,我必會回冥府請罪。”白凝長嘆一口氣,才道:“好,我答應(yīng)你,但只限這一日,再多時我就保不住你了,玄賀到時候會親自盤問你,他的脾氣大,你記得忍讓一些?!?/br>南遙向白凝微笑,道:“我會的?!?/br>第53章第五十三章關(guān)于柳葉楊思塵并不知南遙在屋外見了什么人,說了什么話,他獨自縮在屋內(nèi)出神,只記得南遙帶了一身冷氣進(jìn)來的時候,似乎很留戀地輕吻了他。那日深夜,天也晴了,院內(nèi)雪地中原本凌亂的痕跡早已被后來的大雪覆蓋,夜空中的圓月傾灑下一片清冷的光。這夜極靜。最終,楊思塵還是聽南遙的話,一路不言不語地隨他去了武當(dāng)山。武當(dāng)劍觀門口是依舊身著青灰道袍,身負(fù)長劍的清和,楊思塵此刻對清和卻不厭煩了,多多少少帶了些感激與敬重。“這次又要我管多久?”清和自劍觀門口探著頭笑瞇瞇地問道。南遙蒼白一笑:“應(yīng)該會很久?!?/br>清和微微一怔,望了望南遙,又瞟了幾眼楊思塵,這才收起笑容輕聲道:“那好,這次我會把藏書閣打掃得很干凈?!?/br>沉默了許久的楊思塵此時卻轉(zhuǎn)頭懵懂地向南遙問道:“什么叫很久,很久是多久?你到底要去哪兒?”南遙微笑:“不必瞎猜,要去的地方離你很遠(yuǎn)。”“遠(yuǎn)?我不怕遠(yuǎn),多遠(yuǎn)的路我都走過。”楊思塵抓上南遙的衣袖作最后的哀求:“讓我跟著你好不好,我不會再給你添麻煩的?!?/br>“又說傻話?!蹦线b掐了一下楊思塵的臉,“不必跟著我,但你要記得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