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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暈。楊思塵在心中苦笑了一下,只當(dāng)這一切是幻像,覺得自己在臨死之前得以再看一眼南遙也算是值得了。但在他的眼皮剛要闔上的時(shí)候,卻覺得一雙手將自己拉了起來,耳邊的水聲更大了,胸腔不那么悶疼,只是身上更冷了,冷得他止不住地哆嗦。緊接著,楊思塵便聽見了南遙的聲音,那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帶著幾分焦急:“江宇......林江宇......楊思塵......”楊思塵奇怪,心想著這里難道還有別的什么人?這林江宇是誰?為什么這名字他覺得自己在哪里聽過,竟然熟悉得很。楊思塵想開口問一問南遙,但他努力了半天卻半點(diǎn)兒聲音都發(fā)布出來。罷了,楊思塵想著。他此刻只是累,只是很想睡,狠心闔上眼皮后便什么也感覺不到了。第51章第五十一章江湖不見這一個(gè)晚上,對于南遙來講卻極為漫長,他弄了不少黑炭回來,盡力將屋內(nèi)燒得暖暖的。這夜寂靜的屋子里只能聽見爐火的畢啵聲。南遙靜靜望著榻上昏睡著的楊思塵,只是幾日不見他便被弄成這幅模樣,南遙覺得這人真是麻煩得讓人心痛。而楊思塵的內(nèi)心也已經(jīng)如同死灰一般,即便黎明時(shí)分醒轉(zhuǎn)了也只是呆呆望著棚頂,仿佛這世上一切紛擾皆已與他無關(guān)。南遙見楊思塵醒了,才長長呼出一口氣,故作輕松地戳了一下他的額頭,說道:“你可算是還魂了?!?/br>楊思塵卻連眼皮也不眨一下,絕望似乎是無聲的,就像爐火中被燒得通紅的木炭,至死也無力跳出。南遙見楊思塵如此頹喪,也不知是心疼還是氣憤,不管他現(xiàn)在身子有多虛弱一把拉起他抵在側(cè)邊墻壁上,沉聲道:“他對你做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他加倍奉還,但是現(xiàn)在你與我說句話行不行?”楊思塵被南遙猛然拎起的時(shí)候覺得眼前猛地一黑,他此刻回了意識才知道沈蕭元最終也沒將他身后的東西取出來,這樣忽然一動(dòng)竟比先前更痛,痛得他忍不住地自眼角滑了一滴淚水下來,但楊思塵卻忍著不說,而是含著無限懼怕與委屈,無力地向南遙說道:“南遙,他早晚會弄死我的?!?/br>“不會!”南遙咬牙道,輕輕拭去楊思塵眼角的淚水,“我與你保證,他定不會再動(dòng)你。”楊思塵不相信地?fù)u了搖頭,艱難地扭了一下胯/部,緊咬嘴唇一臉痛苦的神色,剛剛恢復(fù)過來一些的臉色再次蒼白下去幾分。南遙一怔,心覺不對,放輕手上的力道輕揉了揉楊思塵的臉,問道:“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楊思塵又是搖頭,卻抬手搭在了南遙的上臂,死死攥上他的衣物,攥得指尖發(fā)白。南遙皺眉思量了一下,向來冷靜的他卻在這時(shí)抖了手,將楊思塵翻轉(zhuǎn)過來令他趴在榻上,焦急地幾下扯掉他的褲子,只見一夜過后,那一位置竟腫得厲害。南遙伸手試探地觸了一下,原本虛弱的楊思塵便大叫起來:“別動(dòng),求你別動(dòng)那里。”南遙還從來沒有聽過楊思塵如此失聲地喊叫,驚得他立刻縮回了手,盡力平心靜氣地向他問道:“怎么弄的?他都對你這里做了什么?”楊思塵還未從疼痛中緩過來,趴在榻上大口地喘著氣,如同一條干渴的魚兒,磕磕絆絆地說道:“他在......他在里面......放了東西?!?/br>南遙聞言腦子猛然一脹,對沈蕭元的火氣達(dá)到了頂峰,但面對被痛苦占據(jù)的楊思塵還是強(qiáng)迫著自己將火氣暫且壓下去,盡量溫柔地?fù)崃藫崴暮蟊?,說道:“你忍著些,我?guī)湍惆褨|西取出來好不好?!?/br>“不......”楊思塵道,不顧疼地爬起來,“我自己弄?!?/br>“你自己要怎么弄?”南遙有些急了,將楊思塵按了回去,又把自己的手伸到他的嘴邊,說道:“若是痛了你便咬我,隨你怎么咬。”楊思塵卻向后縮了一下腦袋,他寧愿自己痛死也不會去咬南遙,隨手團(tuán)了一小團(tuán)被子咬在口中望著南遙。南遙望著楊思塵的眼神心中一陣酸澀,低頭貼了一下楊思塵的臉龐。南遙知道他身后的東西越拖下去便會越難受,便趁著楊思塵有些走神迅速探了兩根手指進(jìn)去。“唔嗯......”楊思塵嗚咽出聲。南遙聽得出他這聲音中的忍耐,輕撫著他安慰,兩根手指卻沒停,于他身后探到了似圓木一般的小東西。這東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木料做成的,沾了水后表面極為黏膩,南遙輕輕拉扯了兩下,那圓木沒動(dòng)分毫,楊思塵卻疼出了一身的汗。南遙手上又抖了一下,心頭像被什么東西蟄了一口似的難受,卻好在還能勉強(qiáng)鎮(zhèn)靜地安慰楊思塵,說道:“只痛這一下,就一下?!?/br>楊思塵含著淚水點(diǎn)點(diǎn)頭,暗暗咬緊牙關(guān)。南遙心一橫,用了些力氣才將那小指大小的圓木取了出來,隨后卻只聽“刺啦”一聲,被褥已經(jīng)被楊思塵咬破,他那臉上早就沒有一絲血色。平生第一次,南遙有了想哭的沖動(dòng),但他卻不得不狠心以同樣的方式又取出了兩塊圓木,等到手指探不出什么了才終于停下,扶起楊思塵為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重復(fù)著說道:“好了好了,沒有了。”楊思塵枕著的地方,被褥濕了一片,也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楊思塵卻苦澀地?fù)u搖頭,囁嚅道:“還有一個(gè),在很深的地方?!?/br>南遙瞪大眼睛:“什么?”楊思塵雖知還剩下一個(gè)卻再也不愿意忍受這等苦楚,幾近崩潰地?fù)夏线b的脖子懇求道:“不取了好不好,我受不了了,別再弄了好不好?”“不行?!蹦线b雖拒絕著,聲音卻有些哽咽,“只一個(gè),最后一個(gè),再忍一下。”“不弄了。”楊思塵瘋了一般搖著頭,“你讓我直接死掉好不好?”“不行!”南遙吼了出來,臉色如冰,將楊思塵的胯部抬起,在他的小腹上輕揉了兩下,楊思塵卻拼命掙扎。南遙雖心痛如刀割,也不得不按著楊思塵,彼此折磨了半晌,那最后一小塊圓木才在楊思塵嘶啞的喊叫聲中脫離了他的身體。木塊自南遙的指尖滑下,在地上滾了一圈兒,屋內(nèi)一瞬間又恢復(fù)了平靜。南遙怔怔地望著地上的那塊圓木半晌,起身逃也般出了屋子,于院中大口呼吸起來,彎腰拾起一塊自木門上掉下來的木條,狠狠折斷。楊思塵則蜷在榻上,慢慢等著痛感平復(fù),他忽然極其厭惡自己,厭惡這個(gè)三番兩次將如此軟弱骯臟的樣子展現(xiàn)給南遙看的自己,厭惡在沈蕭元身下難以逃脫的自己,也厭惡沒出息地對南遙念念不忘的自己。他寧愿南遙今日沒趕到,寧愿今日的自己永遠(yuǎn)歸于平靜。可一切卻還在繼續(xù),所有污濁苦痛的回憶依舊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