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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南遙的心虛只在臉上一閃而過,繼而不言不語地從林江宇身上慢吞吞起身,卻在即將坐起身子時被林江宇一把抓住了胳膊,隨后這廝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和力氣,拽著南遙的胳膊將他又拉了回來。“再親一下?!?/br>林江宇極為認真地說道,不似玩笑也不似命令,他望著南遙略微錯愕的臉色久久不愿移開目光。而對于這樣的目光,南遙沒有辦法拒絕,卻也不知如何去迎接,只能滯愣在原處不動,直至林江宇抬頭湊近,近到兩人唇鋒輕擦著唇鋒,若即若離,這時也不知誰先動的情,林江宇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身心都已淪陷。瘋了。林江宇如此想著。這般天地難容大逆不道之事。且不說兩個男子在床榻間彼此糾纏已是敗壞禮教,更何況南遙并非陽界之人,他是早已入了冥府的游魂,身上連點兒溫度都沒有,他曾聽師父說過,陰陽相撞如水火不容。可林江宇不愿去管,男子也好,冥界也罷,他只覺唇邊這一吻像是春日飄落到他手中的桃花瓣,輕軟溫暖,世間再無一物可與之比擬。南遙此時似乎也已經(jīng)失了理智,極盡溫柔地吸吮著林江宇的唇,仿佛是在對待一件世間罕有的珍寶,他的食指輕輕地滑過林江宇的下頜,停在他的脖頸處,溫暖的觸感自指尖傳來。來自陽界人間的溫度,竟然南遙倍感懷念,懷念他仍然活著的時候,指尖觸碰過的暖陽。所以南遙從林江宇的唇上移開了臉,一路向下地親吻他,撥開他上身松垮的衣物的阻礙,最后停在了他的胸口,看見那枚嫩綠的葉子靜臥在那里。“原來你把它放在了這里?!蹦线b望著綠葉愣了一下,伸手捻了捻,向林江宇說道。“嗯......不......不想弄丟。”林江宇微微氣喘著說道,臉頰緋紅撇過頭去,不太敢去看南遙,更不敢亂動。南遙看著他這幅樣子,挽起唇角笑笑,溫和地一路云雨,竟弄得林江宇一番羞怯,扭著身子睫毛上淚光點點,輕喘了兩聲伸手勾著南遙的脖子,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南遙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話。“南遙......”林江宇弓起腰,“如果我有下輩子的話,你來找我好不好?下輩子我還想認識你?!?/br>這一句話,讓剛要全然不顧地進入林江宇身體的南遙猛然一怔,忽然冷靜了下來,他望了望林江宇略含隱忍的臉,扯過手邊的墨色衣袍,在一瞬間消失不見,獨留林江宇分開著雙腿,以一個極為羞恥的姿勢愣在原處。第34章第三十四章罵死你算了京城的夜,向來是燈火通明,聲色相亂笑啼間雜。只是五巷口處倒是難得安靜,燭火稀疏罕聞人聲。韓榮軒正襟坐在長椅上,望著眼前只簡單束起長發(fā)的干凈男子。韓榮軒的腿邊還繞著一個自顧自玩耍粗布老虎的小男童,這小童有著和他爹一樣沉靜的性子,但是因為年歲小而多了幾分稚氣靈動,珊珊可愛。對面的男子如今名為徐子相,他手執(zhí)一只素瓷茶盞,微笑向韓榮軒說道:“不如......你將面紗摘下來吧,常年戴著不悶嗎?”“只怕摘下來后會嚇到你?!表n榮軒輕聲說道,一雙眼瞄向徐子相握著茶盞微微左右搖晃的手。很多年前,面前的男子便有這樣的小習慣:他喜歡用兩根手指捏著茶盞輕輕搖晃,尤其是在他讀書時或是沉思時。故而那時不論南遙還是韓榮軒,都不敢把他的那只茶盞倒得太滿,旁人茶盞中若是有十分他便只能得到七分,多出一點兒便會被他搖晃得灑出來。韓榮軒沒想到,陰陽之間跨過一輪后,他竟然還保留著這個習慣。輕搖著茶盞的男子也同時輕搖了搖頭,說道:“不會,我怕你作甚?”韓榮軒垂下眼睛思量了一會兒。他這幾日一直待在五巷口的附近,相思難耐卻又不愿再度逼迫,所以一身黑衣的他時常尾隨著徐子相,為此,二人還鬧出了不少誤會。不過如此一來二去,兩人也熟識了不少,徐子相知道這人心腸不壞,只是從來沒有用真面目面對過他,心下好奇,便有了以上的對話。“你若不愿......便罷了?!毙熳酉嘁婍n榮軒默默不語,忽覺自己剛剛說得有些唐突,柔聲打著圓場。“不是不愿。”韓榮軒卻說道,抬手扯下自己臉上的黑色面巾,露出斑駁又滿是黑色毛發(fā)的面龐,在昏黃的燈光下,這張臉著實有些陰森可怖。徐子相也明顯地愣了一下,但片刻后,神態(tài)就恢復如常,他仍舊悠悠地晃著手中的茶盞,慢慢點頭笑道:“模樣還算不賴?!?/br>韓榮軒知道他是在開玩笑,兀自苦笑,微低下頭躲開徐子相投過來的目光,卻在低頭時恰好趕上腿邊的小童抱著粗布老虎抬頭望向他。這小童心思單純,所聞所見也還不多,瞧見韓榮軒不同于常人的面龐后,立刻就想到了街口那個白眉說書老者口中所說專偷小娃娃的怪物,于是小童撇撇嘴“哇”地一下哭了出來,跑回徐子相的身后不敢露頭。韓榮軒見這小童性子率真便覺得有趣,展顏歪頭看向徐子相身后露出來的一點衣角,打趣兒笑道:“你或許不怕,但你家的這個小子看樣子卻怕得夠嗆?!?/br>徐子相不去哄身后哭鬧的小娃娃,更不向韓榮軒倉惶解釋,而是悠然說道:“他若是多見你幾次估計就不會這么再怕了,說不定還會黏著你,不愿意讓你離開?!?/br>韓榮軒聞言,將目光重新落回徐子相的臉上,輕聲地,帶著試探問道:“那你呢?”徐子相不解此言,怔怔問道:“我怎樣?”韓榮軒擱在膝上的手攥成了拳頭,指甲頂著皮rou,越陷越深,“你會不會也不愿意讓我離開?”徐子相輕晃著茶盞的動作一滯,隨后彎起眼睛笑道:“韓兄,你只是喝了兩盞茶而已,怎么還喝醉了?”“嗯......醉得厲害?!表n榮軒喃喃道,瞧著從徐子相身后露出一只眼睛偷偷瞄著他的,淚眼婆娑的小娃娃。小童見自己偷窺被發(fā)覺,忙又躲了起來,緊抓著徐子相的衣角,動也不敢動。徐子相放下茶盞,素白瓷的茶盞和桃木桌子相碰,這聲音在夜中竟有些響亮。“罷了,韓兄,天色也不早了,早些歇息。你若那日再得空,歡迎找我來談天?!毙熳酉嗾f道。韓榮軒扯扯嘴角,勉強笑著點點頭。徐子相帶著那個稚嫩的小娃娃走了以后,五巷口空空的胡同旁顯得更靜了,南遙一直靠著拐角處的墻壁,默默不語。韓榮軒一仰頭,喝盡了茶盞中剩下的,已經(jīng)涼透了的茶水。這家的茶水也不知是用什么茶葉泡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