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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咱家手中的蟋蟀被咬死都不虧啊。”圍觀者議論更甚,但仍是無人出頭,須知賭博是雙方都要押上同樣籌碼的,似乎誰也不愿意冒如此大的風(fēng)險。梨木桌旁的陳公子表情愈發(fā)得意。誰料此時,人群中卻站出了一個人,這人一身黑袍帶著黑色的面巾,惡煞一般,唯有一雙有神的眼睛露了出來。黑袍男子冷笑一聲:“我來?!?/br>人群一陣唏噓。桌旁陳公子瞇眼看了看這個黑袍男子,既高傲又懶散地說道:“好啊,先把你的蟲兒亮出來讓大伙看看。”黑袍男子右手一抖,亮出一個黑色的木盒子,將盒子放于明亮處打開,眾人紛紛好奇去瞧,只見里面趴著一只渾身黑色,毫無生氣的蟋蟀。那陳公子看著這蟋蟀一怔,隨后一陣大笑,說道:“兄臺,你這東西,怕是來送死的吧?!?/br>黑袍男子聞言卻平靜抻過椅子坐下,將盒子向前一推,說道:“比了再說?!?/br>“慢?!蹦茄佬袇s抬起手,湊向黑袍男子說道:“公子,你可還沒壓籌碼呢,一萬兩銀子?!?/br>黑袍男子瞟了這牙行一眼,轉(zhuǎn)頭望著對面的紫衣公子,頗為理所當(dāng)然地說道:“我沒有錢?!?/br>“沒錢你賭什么?”牙行急了。黑袍男子卻輕輕一笑,仍是望著對面的人,“我若是輸了,把命賠給你如何?”“這......”牙行也望向陳公子。陳公子聞言微微勾起唇角,大方點點頭,“好?!?/br>“好?!毖佬幸搽S之拍桌和了一聲,向周圍人群喊道:“左右開始下注,謹(jǐn)慎著?!?/br>圍觀者聞言紛紛押錢,好一陣喧鬧過后才下注完畢。在見過兩只蟋蟀的模樣后,多是壓在了陳公子那一邊,不過也有少數(shù)人認(rèn)為這黑袍男子敢拿性命叫板,必然是有些能耐的,于是兩邊各有進(jìn)賬。待屋內(nèi)安靜后,兩只蟋蟀才算是進(jìn)入了決斗場地,這小黑蟋蟀明顯地比那金翅蟋蟀小了一圈,縮在場地的邊緣,一動也不動。那金翅蟋蟀倒是撲騰著,張開那威武的金翅炫耀了半晌震懾對手,相反這小黑蟋蟀卻仍是一點兒反應(yīng)沒有。金翅蟋蟀此番便有種被小瞧了感覺,脾氣猛漲,沖著角落里的對手就撲了過去。誰知這身手向來敏捷的金翅蟋蟀卻在落地后撲了個空,轉(zhuǎn)頭一看,對手竟已不知何時移了位置,落在他的一側(cè),樣子依舊懨懨的,這一幕場景看得牙行都直捂嘴。金翅蟋蟀也被弄得有些摸不到頭腦,但天性中的暴戾讓它很快就恢復(fù)了狀態(tài),半立起身子又向那小黑蟋蟀撲過去。這次那黑蟋蟀卻沒躲,而是猛然伸出了自己的鉗子,精準(zhǔn)夾住金翅蟋蟀的頭和身子,用力一撕,那威風(fēng)八面的金翅將軍就變?yōu)榈膬山兀岚蝾澚藘上?,垂了下去?/br>干凈利落。那紫衣陳公子都看傻了,半張著嘴滿臉煞白。“公子,給錢吧?!焙谂勰凶右贿叺f著,一邊捉回自己的蟋蟀,放在了黑色盒子中,那蟋蟀此時仍是沒什么精神的樣子。“啊......”陳公子這才回了神,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失態(tài),想了想后只得忍著心痛和心疼拎著桌角的銀票向黑袍男子送過去。“這位兄臺?!标惞庸耙还笆?,“敢問兄臺是何方高人,這蟋蟀養(yǎng)得可有什么心得能教一教在下。”黑袍男子哼了一聲,胡亂掂著手中的木盒子,說道:“我這東西,不同于你手中那個悉心照顧的蟲子,這東西陪我在石洞中待了太久,戾氣都收進(jìn)了心里,對付你那只,輕而易舉?!?/br>“石洞?什么石洞,要將蟋蟀養(yǎng)在石洞中?”陳公子聽得云里霧里,問的話也毫無邏輯。黑袍男子聽罷朗聲大笑,不再作答,抻過那紫衣公子指縫間的銀票,向賭場外走去。“誒,兄臺,能否留下個名字?”陳公子忙沖著他的背影喊道。“名字?”黑袍男子腳步頓了住,看似是想了好一會兒。賭坊中一片寂靜,圍觀者都想知道這神秘人到底是誰。“韓榮軒?!?/br>聲音在廳中回響,門口的人卻已經(jīng)不見。話音未落,廳內(nèi)一聲脆響,不知是誰的茶杯沒有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賭場外夜色已深,老魁將手中的銀票團(tuán)成一團(tuán),隨意扔在了地上,伴著盈盈月色行在寂靜的街上。當(dāng)年老魁還是太子時,飲酒作樂皆不在話下,斗蟋蟀更是一把好手,京城的大小地下賭場都被他玩了個遍。不過他從賭場出來回到宮里的時候,都要面對某一白衣男子的冷臉,那時的老魁會不耐煩地?fù)u搖頭。如今想想,那些日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今夜月色下,一黑袍男子垂頭行在路上,如同鬼魅一般,月光則將他的身撕扯得很長。再說京城千里外,竹林土路間。南遙覺得,自己當(dāng)真是不大擅長安慰人。平日本是活潑跳脫的林江宇這些日子心緒低落,很少主動說話,默默牽著馬兒趕路。南遙跟在他的身后,想說些話卻又不知應(yīng)該說些什么。“你真的不用跟著我。明明一下子就能到京城,偏偏要跟著我在這耗?!绷纸钆紶枙仡^向南遙說道。南遙撇過頭望向遠(yuǎn)處,裝作聽不見。林江宇轉(zhuǎn)回頭挽起唇角,拽了一下馬兒的韁繩,對它輕聲道:“后邊跟著的那個比你的脾氣還古怪?!?/br>第19章第十九章你這坑貨話音未落,林江宇的后腦上就挨了一個小石子。“看到?jīng)],脾氣比你還大?!绷纸钗嬷X袋接著向一旁的馬兒說道。馬兒這時卻噴了個歡快的響鼻,從林江宇的手中掙脫,拖著跛腳向前跑去,馬尾巴再次甩成了一朵鮮艷的花。林江宇不知這馬兒又發(fā)了什么瘋,連忙跟上,隱約中還聽見一陣水聲,原是翻過面前的一段長坡后便是一條寬闊大江,湍急江面上時有大小船只漂過,載人送貨不一而足。林江宇駐足岸邊,微張著嘴望著眼前的景色。南遙此時也趕到,瞟了眼身旁的一人一馬,說道:“走水路倒是個好辦法,雖不能說一日千里,但好歹比你們兩個現(xiàn)在的樣子強?!?/br>“喲呵,這時候嫌我慢了?之前干什么來著?”林江宇轉(zhuǎn)頭問道。“我這是為你著想。”南遙嘆了口氣,“免得你跟我這種脾氣古怪的人相處太長時間。”林江宇難得笑顏,拍拍南遙的肩膀說道:“真有自知之明。”不遠(yuǎn)處江邊,恰好有一個老船工,兩人在與他商議好價錢后便上了船,馬兒也登入船上,被林江宇栓在船頭南遙哪知道不過坐船而已,竟能將林江宇折騰個半死不活。江流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