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愉悅,他捉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懷里,眼角往上挑,眸光四溢,說:“你每次撒謊聲音都發(fā)顫,很明顯,我一聽就聽出來?!?/br> 陳慢一噎住,掙開他大掌的鉗制,“還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br> “我打人的樣子嚇到你了?”蔣京明掐住她的下巴。 “沒?!彼荒芑剡@干巴巴沒有感情的一個字,這是假話。 她不僅被嚇到了,更多的是感到震驚。他竟然會打人,下手還如此重。 他松開手,在她嬌嫩的下巴上留了兩個紅印子,“別他媽在老子面前撒謊,也別以為老子舍不得收拾你?!?/br> 陳慢一指著他,話都說不完整,“你你你......” 他懶懶一笑,浪蕩不羈,“我怎樣?” 陳慢一覺得她對蔣京明有了個重新的認(rèn)知,剛剛撞見他動手打人,現(xiàn)在又親耳聽見他對自己說臟話,有點接受無能。 蔣京明好心替她把灑落在雙頰的發(fā)絲別回耳后,暖光半灑在他俊朗的面孔上,他俯下身,薄唇落在她的耳蝸邊,吹氣道:“痞痞的壞壞的,才招人疼不是嗎?” 陳慢一告誡自己要淡定,抿了抿唇角,一言不發(fā)。 蔣京明也沒有為難她的意思,有些話點到為止就可以了,他頷首,“你回吧?!?/br> 走肯定是不夠了,陳慢一拔腿就跑,腳底跟踩了風(fēng)火輪似的溜掉。 回到包廂,方圓正抱著話筒在鬼哭狼嚎,一首被她吼得跟死了人一樣,刺耳寒摻。 看她進(jìn)來,立馬關(guān)了話筒,蹬蹬跑到她身邊坐下,“我以為你掉進(jìn)廁所里了,你怎么才回來?” 陳慢一喝水給自己壓驚,“我碰到蔣京明了。” “人生何處不相逢啊?!狈綀A情不自禁的感嘆。 “他真的是個偽君子。” “看我當(dāng)初說什么來著?!?/br> 陳慢一自作多情的想,會不會是自己和他分手,刺激了他,才使得他性情大變? 顧安時的好奇心也被她挑了起來,兩年前她還在T市的時候,她記得蔣京明還沒有追上她,兩年后她才剛回來,他們居然都分手了。 “說說吧,你看見什么了?” 陳慢一在她們兩雙眼睛的注視下娓娓道來,“他打人了?!?/br> “哦?!鳖櫚矔r不奇怪,高中時,她經(jīng)常跟著顧川還有蔣京明幾個廝混在一起,他們什么樣子她沒見過啊?蔣京明是那群人長得最斯文雋秀的孩子,白白凈凈,身嬌體貴??蓜C性也最暴戾深沉。 不能以貌取人,不然怎么被玩死的都不知道。 想起過去的事,顧安時的話也變多,“你以前不是暗戀他嗎?利用課代表的職位,每天往辦公室里鉆,就是想給自己一口借口從他們教室窗前經(jīng)過,看看他,我還以為你舍不得分手?!?/br> 陳慢一漲紅了臉,辯駁道:“那是以前不懂事。” 三個人唱到快凌晨時分,還沒有散的打算。 顧安時抱著話筒不撒手,和陳慢一在對唱,方圓喝的滿臉通紅,倒在沙發(fā)上看她們兩個傻笑。 顧安時說:“我是無業(yè)游民,今晚隨便玩到幾點,你們兩個明天不用上班?” 陳慢一爽朗大笑,舉起手,“我也無業(yè)!” 方圓站起來,赤腳踩在沙發(fā)上,豪邁道:“我明天放假?!?/br> 不必為生活奔波,不用為明天的日子煩憂,這樣的自由和愜意,對她們來說都是難得的。 唱的最后她們都沒有力氣了,肩并肩躺在地毯上。 顧安時戳了下身側(cè)的陳慢一,問她,“你不打算找工作了???” “找啊,不過我現(xiàn)在還有點積蓄,找工作的事情不急?!彼又f:“我也不想再干服裝設(shè)計了,想轉(zhuǎn)行?!?/br> “轉(zhuǎn)什么?” 她聳肩,“不知道?!?/br> 顧安時憂心忡忡,“唉,我也沒工作?!?/br> 陳慢一靈光一動,提議道:“咱們兩個可以合伙創(chuàng)業(yè)啊。” 方圓聽完這句話就“噗嗤”的笑,打擊她,“醒醒啊,雖說這是大晚上,做夢對身體也不好?!?/br> 她沒搭理方圓,也不在意她從頭頂澆下來的涼水,繼續(xù)跟顧安時說:“我這個建議怎么樣?開手工店,我設(shè)計你營業(yè)?!?/br> 顧安時頭有點疼,揉揉太陽xue,她說:“再議再議?!?/br> “那也行,反正不急。” 過了一會兒,徐琪的電話打到陳慢一手機(jī)上,催她回家。她們仨才從地上爬起來,手拉手出了包廂。 穿堂風(fēng)呼嘯而來,酒氣被吹散在空中。 一輛熟悉的汽車停在陳慢一跟前,車窗被人搖下,蔣京明淡淡瞥了眼過來,涼颼颼的氣息沉沉壓下,打開車門,他從駕駛座上下來,嘴角掛著抹清淡的笑意,時有時無。 他對她說:“玩的夠嗨啊。” 他猝不及防的出現(xiàn),把她搞懵懂,“你還沒回去?” “沒呢,等你兩小時了。”他抬手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把時間給念了出來,“凌晨一點二十分,你行,比我想象中要晚出來兩個小時?!?/br> 陳慢一寒噤不斷,抓緊了顧安時的手,“我今晚就算不出來你也沒資格說什么?!?/br> 都已經(jīng)分手了,他這樣就是管太多。 蔣京明眸光暗了暗,站姿懶散,“上車,我送你回家。” 陳慢一藏到顧安時背后,她私心里真的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她決絕的拒絕,“我可以打車?!?/br> 顧安時替她解圍,張開雙手作保護(hù)姿勢,“對,我們會一起回去,你不用多管閑事?!?/br> 蔣京明的眼神在顧安時臉上停頓了幾秒,深深一笑,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我前天還和顧川見面了,他在找一個女人,找了很久都沒有消息,顧安時,你說我要不要幫他一把?” 明里是問,暗里是要挾。 顧安時果斷的把陳慢一推了出去,良心上也沒有半點過不去,她說:“你們的事你們自己解決。” 她不能再見到顧川,會崩潰。 方圓蠢蠢欲動,被蔣京明的氣勢給壓了回去,他斜著眼盯著她問:“你有意見?” “沒有沒有。” 陳慢一怒目圓睜,“說了,不用你送?!?/br> 他不再說廢話,上前抱住她的腰,把人扛在肩上,然后拉開車門,把她丟進(jìn)副駕駛的位置上。 “啪”的把車門給鎖死。 夜半無人,車廂里緩緩的歌聲流淌。 陳慢一憤懣的坐著,裝死閉嘴不言。 蔣京明開了條窗縫,狹小的空間里那種沉悶的感覺好像被風(fēng)吹走了,他沉聲道:“這么討厭我?你說過分手還能打招呼,怎么現(xiàn)在對我避如蛇蝎?看來你說的都是屁話?!?/br> 他刻意拖長語調(diào),“那分手的話也不作數(shù)了哦?!?/br> 陳慢一咬牙,大冷天里后背竟出了汗,“那些客套話你居然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