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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個有興趣。青皇嘲笑他。青皇昨夜也沒睡上多久,上朝時還能撐著配眾臣鬧了一鬧,到現(xiàn)在跟他說話,多少顯得懶散。叫陛下見笑。謝歡往宮女遞來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在青皇下首坐了。說來,今日你父所請之事,怎不見你奏上幾句?今日朝上,謝銘自請告老還鄉(xiāng)。青皇自然是駁了,群臣亦跟隨求了好一陣子,使謝銘留下來。父子之間,還須避嫌。謝歡低頭看草,不用想都知道青皇氣得不輕。謝銘是在跟朕示威啊。青皇冷笑,這朝中之事,沒他在其中斡旋周轉(zhuǎn),是不是不能行。謝歡不語。你近來有去見你外甥么?青皇問。約有半年不曾。正好,朕也有一月沒去見太后了,你跟我去見一見。青皇身上把他一拽,走!太后的權(quán)威,在青皇漸漸把她的勢力握在自己手里時便已經(jīng)消失了。自那之后,青皇總是很難再想起她一回來。謝歡的小外甥巽陽王已經(jīng)長到謝歡腰上高了,久不見謝歡,有些生疏。但謝歡生得好看,容易叫人喜歡,很快這生疏就去了大半。青皇與太后閑話時,往謝歡甥舅這邊看上了一眼。皇弟大了。青皇說。謝歡不知道是不是聽得著這邊說話,但聽不聽得到都不緊要。皇兒言下之意?太后略微傾身。朕會為皇弟尋個好去處。青皇說。謝歡把釀草交給梁徵時,把銀盆留下了,叫碧紈尋個南方的花種進去。這草么,就當死了。這盆,哪日那位突然想著問起來,我可不能說給了別人。謝歡伏在桌上說,懨懨的樣子。梁徵已經(jīng)起身要走,又問:那青綃刀那刀連羽倒很喜歡,明明他們是習劍的門派,連羽還特為此想了一套刀法出來。雖不甚精妙,由著他自得其樂。哦,我都忘了。謝歡揉了揉自己額角,那時候陛下是真不介意的,給別人就給了。但如今我怕他得很,你要是方便,就幫我取回來罷。梁徵點頭,好。我盡快再來一次。謝歡抬起膝蓋,在椅子上把自己蜷起來。你怎么了?梁徵走近來,伸手去碰他的額頭,哪里不適?早些歇息去。我害怕。謝歡只說,盯著梁徵腰上的劍柄。梁徵愣住了。竟不知如何答言的好。我害怕時,謝歡不察他發(fā)愣,繼續(xù)說,手指沿著自己丹田之處往下滑,就壓不住這股氣。痛得要命。聽他只是說痛,梁徵反而感到安慰些,按了他背,一道真氣從他背后灌入,刻意尋探,是隱約覺得有道熱氣在他脈中,只是分辨不出什么來歷。不得要領(lǐng),就問:什么時候開始這樣?生來如此。你如今得空么?梁徵問,收回內(nèi)力撤回手來。怎么?你得空時,我?guī)阍偃ヒ惶嗣ド?。小弟雖然無知,容姑娘應(yīng)有許多見識。梁徵認真地望著他臉。謝歡推了推他,心內(nèi)一寬,便覺好些,不用。不如你來多住幾日,鎮(zhèn)鎮(zhèn)這整城的煞氣,我就好的多了。梁徵不當真,陪他一笑,我今日先行,很快就再來。謝歡抬頭一笑,這回不送你。再會。回到山上時,如同謝歡所說,釀草已經(jīng)大半枯萎。水瑗還是稀奇地挑了尚含著幾分碧色的來看,殘香猶存。拿來泡水也不知道醉人不醉。聽說不會。梁徵從謝歡處聽來,不止不醉人,反而有寧神靜氣之效。世上原來有這樣奇珍。飲酒之樂不就是為一醉,不能醉人,還有什么意思。無趣之物,算什么奇珍。水瑗不以為然,又將他一望,你聽哪個說?謝兄謝歡。梁徵老實答道。水瑗似乎早已猜到,只是笑,揀出幾片沒干枯的草葉,其他隨手棄了。三師兄用做何為?梁徵問。我也不知道能拿來做什么。水瑗道,只是之前與越岫試著查當初承天教一事,托小連在江湖上多問那些前輩們幾句。聽說當年承天教教主掃蕩江湖無惡不作,非要江湖各派奉他為尊,所以擊殺各派高手頗多。但是有件事卻與江湖無干。他看著自己丟進酒里的釀草。梁徵猜了一句:那魔教教主莫不是進宮偷這草?水瑗被逗得笑:偷什么?他又不是你我,自然是搶的。不止他去搶,江湖上別的人只當他要做什么惡事,一擁而上追去皇宮阻止他。據(jù)說在宮中大戰(zhàn)七日。居然有過這么大的事,梁徵愕然,那當時皇帝皇帝也奈何不得。水瑗說。梁徵沉吟。不知道他奪這東西做什么。水瑗帶著探究的神情。有人邁步進來。水瑗彎彎眉眼,越岫。越岫在桌前站住,沒有開口。小連有消息回來了么?水瑗繞開桌后走過去。越岫往門外側(cè)過頭。水瑗眼底光芒一閃,小梁,我們出去看看。連羽是被抬上山來的。身上雖有外傷,意識還勉強清醒著。見越岫、水瑗與梁徵三人進來,呲牙咧嘴地喚了師兄。怎么回事?水瑗立刻查看他身上的傷,其他都還罷了,他胸口上印著一掌印,觸手火燙,且摸得出他肋骨有幾根折斷了。虧他忍得住。先說話還是先治傷?梁徵直接問連羽本人。水瑗并沒有耽擱,招手叫了下面的弟子來,小聲吩咐了去取藥物及用具。說話。連羽嘶聲抽著氣,氓山容家兩人都不在。我遇到了魔教的不是如今武林中任一門派的掌法。水瑗已經(jīng)判斷了他的傷勢,幫他說余下半句話,看來你遇見我們要找的人了。他要你給誰傳話嗎?給師父連羽口齒間已是無法控制,他一咬牙,狠狠壓下因傷痛帶來的顫抖,繼續(xù)道,對師父說,清明,皇宮,會故人。看清人了嗎?水瑗繼續(xù)問。男人四十上下。一身,黑。連羽像是想不起,而不是被困難的呼吸逼退了答案。梁徵不安地凝眉思索。水瑗與越岫交換了一個眼神。剛才水瑗吩咐去拿東西的華山弟子飛也似地端了東西進來,水瑗讓開,讓越岫先接手去照管連羽,自己拍了梁徵一把:小梁,過來說話。梁徵依言同他避到一邊。說吧。水瑗也不問。梁徵確實知道自己該說什么,救過我和謝兄的人要老些,不是師弟說的那樣。水瑗點了點頭,才問:你去問問謝歡。我會去。梁徵嚴肅說。越岫朝這邊轉(zhuǎn)過頭來,水瑗一凜,不與梁徵繼續(xù)說,快步走到連羽身邊。越岫搖頭。是么,這掌法中不止是能斷小連筋骨,還帶毒。水瑗明了他的意思,看來那人只是放小連回來傳個話,并沒真的打算留他活口。他轉(zhuǎn)身就走,我去請師父來看。荀士禎來時,連羽已經(jīng)徹底抓不住自己的意識。荀士禎看了看,說:魑殺掌。魔教的功夫。非氓山藥谷不能治他此傷。小連是從氓山回來,說容姑娘和她弟弟都不見蹤影。水瑗在旁說。許是逃了。荀士禎道,他二人是天魔之子,可與我們要找的人算是甥舅,不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