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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shí)是不知道,他握著她□□的肩膀的手指不自覺緊了緊,喬有歡此刻卻不再動了,她滿心都是剛剛吞下去的那個藥丸,心像是再被一刀刀凌遲,快要死去。 她的孩子,她還是沒有保護(hù)好他。 易東黎和林寺幾個人趕到的時候,許南航的車依舊安靜的停在那里,車門沒鎖,易東黎走在最前面,打開車門時看到的就是她坐在副駕駛座上,衣服凌亂的仍在一旁,身上只穿著內(nèi)衣,手被綁著背在身后,肩膀上和下巴上的青紫手印,脖子上流著血的齒痕,還有她絕望的眼神,每一幕都刺痛他的心臟,他脫掉外套直接把她從車?yán)锉С鰜恚瑤紫陆忾_了她手腕上的粗繩,手腕間一道道的紅腫起來。 從始至終,許南航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專注的抽著指間的煙。身后幾個人看到人被抱出來,裹著易東黎的衣服,眼神皆是一暗,直接沖上去要拉許南航下車,但是在幾個人都沒來得及碰到車的時候,車子突然啟動沖出去,直直的撞向?qū)γ娴膹S房。 “砰”的一聲巨響,喬有歡靠在易東黎懷里,眼神動了動,眼角一滴淚滑了下來,已經(jīng)有些麻木的手指輕輕的拉了拉他的衣角,嘴唇蒼白的可怕: “孩子,沒了?!编恼f出幾個字,擊碎兩個人的心臟。 “你沒事,就好?!彼曇舫镣矗窃谒念~間,輕輕的把她放在車上,然后大步走向廠房的方向。 撞壞的車子冒著煙,許南航坐在駕駛座上臉上全是血,已經(jīng)失了意識,易東黎眼神冷的想殺人,一只手把他從車?yán)锿铣鰜砣拥揭慌缘牟莸厣希_狠狠的踹在渾身是血的那人身上,一腳又一腳,好像怎么打都不能散去心底的疼痛,直到林寺幾個人上前拉住他, “再打就是人為了,先忍忍,去看看小嫂子吧?!绷炙抡f著拍了拍他的肩。 易東黎轉(zhuǎn)身坐上車,把還沒回神的人摟緊抱在懷里,一句話也說不出。 林寺在前面開車,他們兩個坐在后面,其他人開著另外幾輛車在后面跟著,他一直抱著她,沒有松開一點(diǎn),喬有歡感覺頭頂發(fā)間濕濕的,有東西一滴一滴的滴在上面,意識到什么時,她只覺得眼睛也澀,鼻子也酸,終于還是撲在他的懷里哭出聲來。 “他沒有對我做什么?!彼曇羧跞醯模瑠A雜著抽泣聲,但是他卻聽清了,心底另一塊疼痛卻無法填補(bǔ)。 “但是孩子……”她說不下去了,那藥他是真真實(shí)實(shí)的喂她吃了的。 “開快點(diǎn),去醫(yī)院!”易東黎這話沖著林寺喊的,有幾分吼的語氣,聲音沙啞,已辨不出是擔(dān)心,還是憤怒。 林寺心里一驚,車子加速前進(jìn),喬有歡趴在他懷里,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的昏睡過去。 第三十七章 報(bào)復(fù) 易東黎參加完許欣然的葬禮回來,喬有歡盯著他一身的黑色,覺得有些壓抑,她要是知道許欣然會想不開,是萬萬不會說那種話去刺激她的,所以從某種角度來說,她也是兇手。 喬有歡什么都不敢問,她怕一句話問出口,自己就罪不可恕了。 易東黎走到床邊摸了摸她的頭,他臉上看不出喜怒,喬有歡睜大眼睛盯著他,半天,他打破沉默, “頭發(fā)有些太長了。” 喬有歡嘴一撇,眼里暈滿水霧,他嘆了一口氣坐到床邊,伸手把她從被窩里拉出來摟在懷里, “沒說讓你剪,委屈什么?!?/br> 他的聲音還是那么的溫柔,好像一切都過去了,她雙手一伸,緊緊的抱著他的腰,臉埋在他的胸口,眼淚瘋狂的涌出來,嗓子里堵堵的,聲音沙啞,說了一句: “對不起?!?/br> 他握著她的肩讓她看著自己,手指擦拭去她的眼淚,一句話解開她給自己上的那把枷鎖,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或許與旁人有關(guān),但最終決定權(quán)在她自己,不是旁人?!?/br> “你說,我是不是也挺壞的。”喬有歡心里釋然了不少,十分認(rèn)真的望著他,睫毛上還掛著水珠。 “你就是一個傻姑娘。”他在她額頭落下一個吻,話題一轉(zhuǎn), “起來換件衣服,去醫(yī)院檢查。”他說完起身走到衣柜旁,脫下身上的黑西裝,換了件深灰色的大褂。 喬有歡咧嘴笑了一下,掩去心底的自責(zé),起床換衣服。 檢查結(jié)果一切正常,回去的路上易東黎又拿了一些葉酸,她看了眼他手上提著的各種對孕婦有益的補(bǔ)品,小聲抱怨: “我會胖死的,還有,家里還有好多葉酸呢,你又買?!?/br> “胖我也抱的動,這叫有備無患。”他說著扯動嘴角笑了笑,喬有歡心情有些歡愉,這幾天他算是終于露了一個笑臉,許欣然那事弄的兩個人已經(jīng)沉悶了幾天沒個笑臉了。 “對了,媽前幾天來送飯,我給媽說不用來了,我說你會給我做飯的?!眴逃袣g說完一個人坐在車上傻樂,他嘴角揚(yáng)了揚(yáng)沒有說話。 兩人又去了爺爺奶奶那里一趟,看著兩位老人家開心的一直盯著自己的肚子看,喬有歡有些不好意思了,直到回到家,臉還熱熱的。 “馬上要當(dāng)媽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害羞?!彼嗔巳嗨念^發(fā),嘴角掩不住的笑意, “收拾幾件衣服,幫我也收拾幾件?!彼诖策呇劢浅鹿裉袅颂簟?/br> “干嘛?!彼唤狻?/br> “度蜜月,剛結(jié)的婚,忘了?”他笑著,長腿一伸斜躺在床上,胳膊枕在頭下面,氣定神閑的看著她。 喬有歡盡力克制,但眼底的光彩還是泄露了心底的小激動,步伐歡快的去拿箱子,他看她小跑著去提箱子,眼神一暗,猛的從床上坐起,大步走過去先她一步提著箱子過來。 “箱子是空的,不重。”她跟在他身后,嘴上這么說著,心里還是樂開了花,這個老男人,好起來更嚇人。 他把箱子放到地上,嗯了一聲,又躺回床上, “我睡一會,半個小時后喊我。”說著又枕著手臂瞇上了眼。 喬有歡看他臉色,知道他這幾天因?yàn)樵S欣然的事一直沒有休息好,小聲嗯了一聲開始整理衣服,看床上的人翻了個身,她輕輕走過去幫他蓋上被子,然后蹲在柜子旁開始整理衣服,手下的動作輕了又輕。 喬有歡時不時回頭看一眼他側(cè)身躺著的背影,小聲嘆了一口氣,這個老男人,狠起來讓人恨的咬牙切齒,溫柔起來又讓人心疼不已,他們相遇,不知道是誰入了誰的劫,只是說到底不管怎樣,這劫他們都有些甘之如飴。 易東黎睡醒的時候天已經(jīng)有些暗了,看天色這一覺睡得時間不短,起身時身上的被子滑下來,他垂眸間唇角揚(yáng)起笑意。 眼神掃了一圈房間,行李箱剛收拾了一半在地上打開著,人已經(jīng)不知道去哪兒去了。 拿起手機(jī)邊打電話邊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