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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樓不同意,只梗著粗紅的脖子急急道:“知湫她同意了,只要···只要夫人您許諾了方可成事兒!” 秦玉樓聞言立即扭頭看向知湫,意味深長的挑眉“哦”了一聲。 芳苓、芳菲、歸昕、燕蘭、茹蘭齊齊朝著知湫擠眉弄眼:“哦?” 知湫臉唰的一下紅了,收回了替秦玉樓揉肩的雙手,一臉羞憤的捂著臉,跑了,跑之前,經(jīng)過那鄭凜身邊時,抬著腳用力的往他膝蓋骨上踹了一腳。 鄭凜頓時一臉驚慌失措,既想去追,又生怕秦玉樓這里松口,活將一個身長八尺的彪形大汗給生生急得差點要跳腳。 這鄭凜突如其來的這一處,倒是將秦玉樓耽擱了許久的事兒又給提上了日程,原本秦家的丫鬟們到了年紀便可放出去嫁人了,知湫、芳苓、芳菲三個是她跟前最為得力的,自然不能虧待了。 芳苓芳菲二人與她同歲,知湫比她還要年長一歲了,去年年初之際秦玉樓便在合計著這樁事兒,秋天的時候?qū)⑦@樁事兒是明明白白的給提上了日程,眼看著就要著手辦置了,人選她都已替她們幾個給物色好了,結(jié)果又趕上戚修凱旋而歸,便又給耽誤了。 眼下,秦玉樓瞅著屋子里一個個如花似玉的丫頭片子,頗有種吾家有奴初長成的感覺啊。 第159章 大結(jié)局上 知湫多掌管著院外之事兒, 因此多與院外人接觸,這一來二去后,便與那英武俊朗的護衛(wèi)首領(lǐng)鄭凜對上眼了,怪道府中嬤嬤管事為他的親事cao碎了心,最終都無功而返, 原來是因著這一茬。 知湫年齡最長, 她的終身大事能夠如此圓滿, 著實令秦玉樓欣慰不已, 原來還替她物色了好幾個,看來都得作罷了。 其實,那鄭凜原本就是她物色的幾人人選之一, 果然, 還是她慧眼獨到,秦玉樓暗自夸贊了自個一番,對接下來這幾個便更信心倍增了。 作為戚修跟前頭號忠實的小廝墨玉, 這么個白白凈凈、天真爛漫的俊秀小伙子,自然逃不過秦玉樓的魔爪,見他與芳苓、芳菲兩姐妹走得極近, 日日一口一個嘴甜的“芳苓jiejie”、“芳菲jiejie”, 秦玉樓還以為他對兩位jiejie存了心思。 正暗搓搓的要點鴛鴦之際,卻未曾想到那雙生姐妹花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這才知曉原委, 原來那披著羊皮的小灰狼竟然暗搓搓的將主意打到了她屋子里老實巴交的歸昕頭上, 與芳苓、芳菲二人親近, 實不過是籠絡(luò)著二人jiejie的芳心,好替他在小丫頭面前落幾分好呢。 歸昕那小妮子才多大,還未滿十六了,院里的幾位jiejie們將她保護得極好,小白兔似的,顫顫巍巍的,秦玉樓有時脾氣上頭,瞧著那顫顫巍巍的小眼神,都不忍動怒了。 秦玉樓得知了這個消息后,頓時憂心不已,倘若小丫頭落到墨玉那人精手里,還不得被啃得連骨頭渣都不剩了,秦玉樓蹙著眉頭琢磨著,約莫還是得將小白兔好生養(yǎng)幾年,待養(yǎng)的結(jié)實些了,怎么得也要耐啃些吧。 知湫與歸昕沒令她cao多少心,倒是芳苓、芳菲兩姐妹鐵了不嫁人的心,要一直侍奉在她身側(cè),著實令她心疼與頭疼不已。 兩姐妹花與她的情分不比旁人,算是自幼陪在她身側(cè),與她一塊兒長大的,名為主仆,實為姐妹,秦玉樓原本挑了幾個好的,有丈夫軍營里的伍長、什長、千戶、百戶,雖品級不高,多少也是個小頭目,將來若是嫁了過去,直接成了當(dāng)家主母,倘若男子爭氣,建功立業(yè),一躍枝頭成了鳳凰也說不定。 芳苓、芳菲二人的親事她定會全權(quán)打理好的,錦薇去年已由她做主配了人,她點了豐厚的嫁妝,讓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配給了戚家當(dāng)鋪鋪子的掌柜做掌柜夫人,羨煞了滿府的丫頭片子,至于錦瑟嘛,她歷來心高氣傲,從不肯低頭,秦玉樓沒有過對干涉,日前由著齊mama在相看親事,等明年到了年紀直接打發(fā)出府便是了。 有丫鬟出,自有丫鬟們進,錦薇、錦瑟二人的缺由伶俐的燕蘭、茹蘭給補上了,但卻遠遠不夠,三個小的們一日日長大,滿了歲后便要單獨分屋子住著,年后還得采辦大把大把的人,不過這些皆是后話了,暫且不表。 卻說,去年年底家中來了書信,說三妹玉蓮已配了人家。 對方是秦老爺下屬的幼子,家境雖清貧,但家世清白,作風(fēng)優(yōu)良,最要緊的便是對方乃是家中唯一的男嗣,無得旁的勞什子內(nèi)宅腌臜事兒,這樣的家境,配給秦家二房的庶女,門第上來說算是高攀了,可好在后生是個相貌堂堂、品行端正之人,便是低嫁也有低嫁的好處。 袁氏牽的線,姚氏首肯點了頭,姚氏與后院姝姨娘是水火不容,若非排在前頭的玉蓮未曾嫁人,從而耽擱了后頭的玉瑤,姚氏是段然不會如此輕而易舉的善罷甘休的。 玉蓮的親事定在了秋天,玉瑤與陳秉坤的親事則定在了來年春天。 玉蓮給她捎了信,說定親之日她偷偷去瞧了那人,結(jié)果對方看到她整個腦脖子都紅了,不敢看她的眼,不敢與她說話,最后轉(zhuǎn)身時還一把撞到了廊下的石柱上,撞破了額頭,惹得她偷笑了許久。 她說,配這樣一個人,也挺好的,又說,家中四姐妹往后都去了京城,她就安安心心留在元陵,可以時時回府,看看姨娘,看看爹爹,已是十分滿足了。 信中的最后,提及了四妹,說她親事定了,最開心的便屬秦玉瑤了,因為她離嫁給心心念念之人又近了一步。 她們四姐妹中,怕是唯有秦玉瑤嫁給了最稱心如意之人。 秦玉樓將信件反復(fù)瞧了又瞧,頗有幾分感慨,終究是做姐妹一場,還是盼著姐妹幾個都能嫁得好,過得好,她們?nèi)齻€倒都是心性樂觀之人,唯有那秦玉卿,心思清冷了些,怕是要吃些苦頭的。 另外,她所嫁的亦是愛慕之人,秦玉樓默默地想著。 許是因著這些日子都在替人cao辦著親事,晚上,戚修回來時,秦玉樓一時來了興致,笑瞇瞇的問著他,“夫君,莊家那敬哥兒你瞧過一回罷,你覺得如何?” 戚修一臉莫名其妙,瞧著妻子興沖沖的臉,蹙著眉默了一陣,方道:“不及我兒!” 一個兩歲不到的小奶娃,他該作何評價? 相貌比不過他的三個小崽子們,性子比不過寶貝女兒討喜,勁道兒比不過團哥兒結(jié)實,黏糊賣萌勁兒又比不過老幺圓哥兒,唯一比得過的怕是唯有那年長一歲的年紀了吧。 戚修悠悠想著。 秦玉樓聽了臉上的笑更燦爛了,這樣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做派為何她就這么愛呢? 盡管,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