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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了一聲,伸著結(jié)實的大掌柔柔的摸了摸團哥兒的小臉。 團哥兒一抬眼,瞧見戚修,小嘴頓時一癟,只委屈巴巴的朝著戚修探著兩只胖嘟嘟的小胳膊,戚修心里頭一軟,忙伸手接了。 秦玉樓只覺得身上一輕,便瞧見丈夫已熟練的將孩子穩(wěn)穩(wěn)的抱在了懷里。 這樣一副可憐巴巴求安慰的模樣,不由逗得大伙兒紛紛失聲笑了起來。 孩子身子不利索,戚修跟長輩們打了聲招呼,暫且先將孩子送回院里,一會兒在過來陪著長輩們守夜。 丫鬟們伺候?qū)⑷恍≈髯影脟?yán)嚴(yán)實實,戚修抱了倆,一手抱著團哥兒,一手抱著珍姐兒,秦玉樓則抱著圓哥兒。 圓哥兒今晚上一直被老夫人及榮氏抱著,這會兒回到秦玉樓懷里,別提多高興了,一個勁兒的往她脖子里蹭著,秦玉樓低頭親了小家伙一口,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回了霽修堂。 今年的除夕沒有下雪,天氣十分好,夜里能透過光禿禿的樹梢瞧見一輪彎彎的月牙。 戚修大步走在前頭,懷中抱著兩個小的,對他來說絲毫不費吹飛之力,走了一陣,忽然慢了下來,低低的道了聲“當(dāng)心”,秦玉樓默默地跟在他身后,瞧著他結(jié)實穩(wěn)健的背影,忽然有種希望就這樣一直走下去的感覺,就這樣一起走到天荒地老。 小家伙果然是累了,回到霽修堂時,早已睡熟了。 秦玉樓又與奶娘們一起將另外兩個哄睡了,戚修靠了過來,捏了捏她的手問著:“團哥兒還燒著么?” 第154章 一五四章 秦玉樓搖了搖頭, 輕聲道:“不燒了, 比之前兩日要好了不少, 估摸著是身子還有些虛, 唯有盼著睡上這一宿能精神起來才好···” 三個奶娃娃身子骨結(jié)實著, 七八個奶娘輪番照看著,好在倒是未曾生過什么病。 團哥兒這一次的風(fēng)寒算得上是一次大陣仗了, 可沒少令人憂心。 戚修見妻子眼下泛著一抹青色, 不由有些心疼, 伸手撫了撫她的臉。 隨即秦玉樓只覺得自個整個身子忽而騰空起來了,戚修竟然一把將她整個打橫著抱了起來。 屋子里還滿屋子的丫頭奶娘在了,秦玉樓的老臉一紅,往他肩上捶了一下,低低嬌嗔道著:“干什么呢, 快放我下來——” 屋子里的丫鬟們紛紛垂眼的垂眼, 瞧娃的瞧娃, 都裝作未曾瞧見。 戚修低著頭, 見妻子一臉羞澀,心中微微意動。 抱著妻子輕手輕腳的放到了床榻上, 又親自替她脫了鞋襪, 將被子掀開了給她裹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嘴里這才道著:“我還得去陪著長輩們守歲, 明兒個初一得早起,夫人且先歇會兒, 莫要睡熟了, 等我回來——” 秦玉樓低低的應(yīng)了聲。 戚修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她瞧著, 嘴上說要走,人卻一直坐在床沿上,久久未見離去。 秦玉樓雙目微閃,不多時,只有些無奈的主動湊過去學(xué)著孩子似的動作吧唧一口往他臉上親了一口,道:“行了,快去罷,莫要長輩們久等···” 戚修摸了摸臉,這才心滿意足的起身去了,臨行前又特意瞧了一眼孩子們的睡眼。 不過就走開那么一會兒,竟還一步三回頭,秦玉樓微微撇了撇嘴,心里卻覺得有些甜蜜。 丈夫走后,秦玉樓洗漱一翻,依著舊例,將孩子們安置好,又讓丫鬟們依著舊例輪番著打發(fā)去過年守歲了,這才懶懶的歪在了被窩里。 戚修再次回來時,妻子已迷迷糊糊睡著了,孩子們也早已被抱下去安置了,此刻外頭家家戶戶開始燃放起了炮竹,迎接著即將到來的新年。 戚修手中端著一壺被燙熱的酒,這日除夕夜飲了不少酒,他的脖頸、耳朵都泛紅了,步履穩(wěn)中帶著些許不易察覺的漂浮。 微微踉蹌的來到床榻前,瞧著床榻上一室溫馨,心里頭只覺得無比的熱乎。 有些燥,有些熱。 戚修喉嚨吞咽了一下,只仰頭往嘴里倒了一口燒酒,喉嚨里在發(fā)燒。 人只下意識的往床榻上一歪,然后將睡得迷迷糊糊的妻子給一把掰扯了過來,隨即不由分說的湊過去,對著妻子的小嘴將自己嘴里的酒一點一點的給渡了進去。 秦玉樓自然被這陣仗給折騰醒了,喉嚨里一時嗆住,又辣又嗆,嗆得眼淚都將要流出來了。 好不容易掙扎開來,一睜眼,便見丈夫手中舉著個下酒壺正仰頭繼續(xù)往嘴里灌了一口,低頭見她醒了,只砸吧下將嘴里的酒一口飲下了,然后拎著小酒壺直接要往她嘴里灌著。 秦玉樓頓時嚇得睡意全無,忙用手去擋,掙扎間酒壺弄灑了,里頭的酒水四溢,悉數(shù)噴灑在她的臉上、脖頸上。 戚修見了,竟然低低的悶笑一聲,低頭往她臉上、脖頸處舔舐幾下,隨后似乎有些意猶未盡,干脆直接揭開了酒壺蓋,將里頭的酒悉數(shù)往她身上倒去。 秦玉樓臉一黑,幾乎將要發(fā)怒了,但想到這日乃是除夕夜,一會兒便要到新年了,新年第一日是無論如何都不得發(fā)火的。 是以,只緩緩地呼出一口氣,伸手往戚修臉上不輕不重的拍打了兩下,咬牙道著:“好你好酒鬼,這是飲了多少酒啊···” 戚修聞言似乎有些不滿,嘴里“哼”了一聲,隨即將手中的空酒壺隨手往身后一仍,圓滾滾的酒壺在厚厚的地毯上轱轆轱轆幾下滾得老遠(yuǎn)。 秦玉樓不由伸手撫了撫額。 戚修卻只顧低頭定定的盯著她微濕的衣裳瞧著,好半晌,這才啞聲道著:“夫人衣裳怎么濕了,為夫替夫人···脫了可好?這樣穿著不舒坦···” 說著,便一言不合的開始熟練的解了起來。 秦玉樓能如何,不過只能微微抽著嘴角,一連著小聲罵了幾句“酒鬼”解氣罷了。 此時,外頭還燈火通明,府里開始燃放起了鞭炮及禮炮,新的一年復(fù)又開始了。 一夜荒唐的后果便是第二日如何都起不來了。 偏生那個吃醉了的酒鬼一身神清氣爽,大年初一,一臉饜足,渾身的精氣神,瞧著令人羨慕又惱怒。 大年初一,戚家所有的族親都會前來戚府拜年,照例開祠堂、祭祖,給府中新添的幾位小主子們添上族譜,大年初一是整個春節(jié)期間最為忙碌的一日。 初二秦玉樓與戚修一同去秦家拜年,余下幾日,隨著長輩們或者隨著戚修一道陸陸續(xù)續(xù)前往榮家、長公主家、楊家等親戚友人家拜會。 因著去年那一戰(zhàn),戚修威震四方,待出了春節(jié),侯爺又將被請去給太子授課,明眼人都瞧得出,陛下是要提拔恩寵戚家,是以,今年春節(jié)期間前來戚家走動的人自然絡(luò)繹不絕。 大年初七,侯爺五十大壽,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