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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別致的斜云鬢,渾身上下并無多少隆重飾物,依稀還是記憶中那個熟悉的秦玉卿。 可細細瞧來,分明又有哪里不一樣了。 一年未見,連meimei也從閨房閨女直接變成了已婚夫人了。 秦玉樓在細細打量著秦玉卿的同時,秦玉卿亦是在不漏痕跡的打量著秦玉樓。 記憶中的長姐是個慵懶隨性之人,甭管遇著了何事,嘴上總是掛著淺淺的笑,一派云淡風輕,她永遠是這般高高在上,活得瀟灑肆意。 原以為,嫁到陌生的婆家,嫁給陌生的丈夫,高門大戶里的腌臜瑣碎,會埋沒了她的肆意妄為。 卻未想,這一見,依舊如初,甚至比之原先,越加耀眼,愈加光彩奪目了。 只覺得那雙原本淡淡的眸,終于被打開了似的,里頭閃爍的熠熠生輝的光芒。 她過的十分之好,無論在哪里,她似乎永遠都能這般光彩照人。 秦玉卿心中只有些復雜。 好半晌,這才微微抬著眼瞧了秦玉樓一眼,方微微抿著唇道:“我今日是特來感謝大姐前些日子的幫襯打點···” 說話仍是老樣子,話不多,語氣也有些清冷。 而秦玉樓卻未曾在意,只隨手擺了擺手,笑道:“是應該的,若非正好處在月子里,我定是要親自為你前去cao辦的···” 秦玉樓話里話外似乎隱隱有些遺憾及歉意。 見秦玉樓這般說著,秦玉卿微微抿嘴似乎愣了片刻,似乎有些許意外。 許是她們兩姐妹還從未這般單獨待在一個屋子里心平氣和的說過話,以往在秦家時,秦玉卿并不愛出門,也不愛說話,大部分時候皆是待在屋子里練字作畫,便是在一塊兒,也少不了三妹四妹幾個。 偏生玉蓮與玉瑤兩個性子鬧騰,而她性子冷清,與秦玉樓之間又仿佛存了些什么若有似無的隔閡,是以,在秦家時反倒沒什么機會。 眼下,雖并不十分熱絡,但你一言我一語中,較之以往,卻是好過不少了。 二人說了會子話后,秦玉樓便將秦玉卿領到了臥房里頭,里頭還有三個胖頭圓臉的小家伙們正等著她了。 秦玉卿為三個小家伙們都備好了禮。 戚家生了個三胞胎一事兒,近來在整個京城里頭傳得沸沸揚揚,尤是秦玉卿早有耳聞,但眼下親自瞧見了仍是止不住一愣。 原先家中便有兩個生得一模一樣的弟弟,現(xiàn)如今此處又有了三個生得一樣的外甥們。 這種感覺,只有些奇妙。 秦玉卿在戚家用完午膳后,便離去了,未曾久待。 走后,芳菲倒是十分新奇的湊過來,與秦玉樓說著:“夫人,奴婢今兒個瞧著二小姐變化倒是挺大的,好似不若以往那般清冷及盛氣凌人?” 恰逢那頭芳苓將清洗好的新鮮果子端了進來,聽了這樣一嘴,忍不住回著:“這都成親嫁人了,如何能跟在閨中一樣,上有公公婆婆,下有丈夫妯娌妾氏,夫家的日子哪里是那般好過的,這二小姐的性子倘若能改,往后興許和和美美,若是不改,少不了要吃些苦頭的···” 芳菲聞言,卻犟嘴反駁著:“誰說成親嫁人了就非得改?咱們家姑娘偏生不過的好好的?” 秦玉樓聞言,倒是忍不住笑罵著道:“說著說著如何又牽扯到你家主子頭上來了,不過經你這般提點,你家主子倒是忽然記起了一樁事兒?” 芳苓芳菲聞言,紛紛抬眼看向秦玉樓。 秦玉樓只勾了勾唇笑著:“眼下你們姐妹倆也已有十八了,你們家主子也合該為你們姐妹倆一人挑個如意夫婿了···” 說著,微微挑眉看向一旁芳菲打趣道:“回頭待你嫁了人,便知到底要不要改呢?” 哪知芳苓與芳菲聞言,紛紛對視了一眼,臉上絲毫不見羞澀。 只紛紛一臉激動的齊聲道:“奴婢不嫁,奴婢要伺候夫人一輩子——” 秦玉樓只拉著一人一只手,握在一塊兒,她們打小一塊兒長大,雖名為主仆,實為姐妹似的。 這天底下,哪有不嫁人的女子呢? 怕是也唯有嫁了人,才方知嫁人的益處吧。 正因著秦玉樓日前無比的幸福美滿,她希望她跟前所有的人都能隨著和和美美。 不過姻緣歷來還需緣分,此事急不來,一切須得從長計議。 作者有話要說: 明日要去醫(yī)院,不一定更新,大家勿等,望知曉! 第135章 一三五章 五月, 戚家三房戚恒大婚, 戚家大辦喜宴。 因戚家長房得了同母三胞胎的緣故, 這一陣戚家可謂是在整個京城出盡了風頭,賺足了矚目風光。 是以, 這戚家三房的婚事, 少不了由人爭相討論。 戚家原先遇難犯了忌諱,所有人自然躲的遠遠地, 可現(xiàn)如今明顯圣上已經解除了對戚家的封印, 戚家世子遭圣上賞識,親自挑到御前護衛(wèi)不說, 眼下竟封了將位,此番若是一舉立功建業(yè),戚家一族可不得隨著漸漸恢復原先盛名。 原先戚家三老爺升遷了不說不說, 據(jù)說前些日子,朝堂議事,將為太子殿下挑選啟蒙先生一事兒提上了章程。 太子殿下現(xiàn)如今已到了啟蒙的年齡,本在年初時就該確認了, 只圣上憂心北邊戰(zhàn)事,此事便一拖再拖,群臣舉薦了數(shù)人,遲遲不見圣上決定。 這太子可是未來之儲君, 起啟蒙關乎著國之根本,自然不可怠慢,有心人許是瞧出了圣上對舉薦的這些候選人似有所不滿, 直至前幾日,那向來清廉勤勉的董老太尉忽而主動向圣上推薦了一人,只見整個朝堂差異連連。 原來他舉薦的那人便是建國侯府戚家主事人建國侯。 建國候原也是當今圣上曾經的啟蒙老師,建國候此人學識淵博,滿腹經綸,又揮得一手龍蛇騰躍的狂草,當今圣上手下那一桿雄健瀟灑的草書便是承恩其下,最要緊的便是,建國候此人生性樂觀豁達,寬仁大度海納百川者方是為君之道。 論身份,侯爺爵位在身,論學識性情,滿京上下便也找不出第二個能夠與之較長短之人,且那侯爺乃是純臣,已多年不再過問朝堂之事兒,委實是當之無愧最適合太子啟蒙之人選。 董太尉舉薦后,滿朝上下,竟無一時啞口無言,無一反駁。 圣上聞言亦是有些詫異,沉吟良久,似有些意動,只喃喃低聲念叨了幾句,方遲疑問著:“朕記得建國侯已多年不曾出府,且他的腿疾,恐似有些不便···” 董太尉只捏著胡須笑吟吟道著:“陛下放心,臣聽聞自那建國侯得了那三個寶貝的孫兒后,可謂是一掃這十數(shù)年來的郁結之氣,雖腿腳有些不便,但那心境卻是一日賽過一日的舒暢,前些日子我那不肖兒去戚家登門拜訪,硬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