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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一回撞見丈夫赤著身子的模樣。 平日里裝束得規(guī)規(guī)矩矩的,因著他身形頎長高挺,便是秦玉樓在女孩兒中不算矮的,到了他跟前,也才堪堪到他肩膀上頭一點(diǎn)點(diǎn)的位置,還夠不著他下巴呢,是以,往日里瞧著算是清瘦形的,卻不想,脫了衣裳,這才知道竟這般結(jié)實有力。 秦玉樓面上雖有些不好意思,嘴上卻小聲回了句:“放心,妾不會嫌棄夫君的···” 說著,只忙從腰間拿了帕子踮起腳尖往他額頭上,臉上細(xì)細(xì)致致的擦拭著。 戚修見狀,只垂著眼,盯著妻子那副耐心溫柔的面上,面上緊繃著的神色慢慢的緩和。 然而不多時,又見妻子微微揚(yáng)著頭,那張飽滿的烈焰紅唇微微親啟,隱隱露出唇紅里珍珠似的貝齒,分外嬌艷。 在這座空曠的庭院中,清晨,伴著微風(fēng),戚修腦海中嗡嗡作響。 卻說戚修此番在府中只待了一日,第二日天還未亮便又匆匆離去了。 秦玉樓便又恢復(fù)了日日前往那壽延堂“打座”的生活,不過這一回卻不再是抄寫經(jīng)書了,除了頭幾日命翠柳抱了一沓賬本過來,既未曾多言,也未曾再給秦玉樓指派旁的什么安排。 秦玉樓本就是個心思玲瓏剔透之人,老太太雖未曾明言,但從這些日子的所作所為定也是可以瞧出來的,似乎是有意想要試探、指點(diǎn)及教導(dǎo)她。 雖然不過才十幾日,但她已從老夫人的儀容姿態(tài)、言行舉止中學(xué)到不少了,不僅僅是規(guī)矩,更是那種貴人身上與生俱來的通身貴氣與威嚴(yán),這確實是秦玉樓這類尋常千金身上所欠缺的。 縱使秦玉樓時常私下叫苦不迭,但真正踏進(jìn)了這壽延堂,她卻著實在實打?qū)嶌o心專研。 是以,當(dāng)那翠柳一轉(zhuǎn)身,秦玉樓便拿了本厚厚的賬本細(xì)細(xì)的翻閱了起來,哪知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卻是嚇了一大跳,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賬本是歷年來整個戚家所有的開支賬目。 秦玉樓在秦家時,本就掌家多年,查賬自是難不倒她的,不過,一個小小地方官員的府邸豈能與這諾大的侯府相提并論。 便是現(xiàn)如今戚家沒落如此,但僅僅一月的開支,就能夠抵得上整個秦家大半年的呢,秦玉樓隨意的翻閱了,拋開府里的各處進(jìn)項姑且不論,光是每月戚家的人情往來,都足足占了六七成。 且與朝中各處官員尚且無一來往,這賬目上的人情往來,全部皆是戚家本族、及親戚之間的來往,由此可見,縱使這戚家敗落至此,到底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便是如此,根基始終還在呢。 秦玉樓一本一本往上翻閱,卻又一次比一次心驚。 越往下,年代越是久遠(yuǎn),甚至遠(yuǎn)至十幾二十年前的皆完好無損的保留了下來。 這查賬最是能夠瞧出一家的底細(xì),一筆一劃,一進(jìn)一出,整個府邸十?dāng)?shù)年的來往細(xì)則,一筆一筆,將這戚家的歷史全都清清楚楚的躍然紙上呢。 越看,秦玉樓仿佛越來越認(rèn)真,也越來越得趣兒。 四月的天已經(jīng)開始漸漸暖和了。 這日臨近午時,眼見再過小半個時辰便到了用午膳的時候了,翠柳領(lǐng)著兩個丫頭輕手輕腳的的進(jìn)了里屋,只見老夫人身上搭了塊薄毯,正歪在炕上,背后靠著個金色牡丹團(tuán)花的引枕正在閉目養(yǎng)神。 她們幾個一進(jìn)來,老夫人便嗖地一下睜開了眼,眼中瞧著哪里還有睡意,見了翠柳,只淡淡的問了句什么時辰了。 翠柳重新沏了壺茶,忙倒了一杯給老夫人遞去,嘴上恭恭敬敬道:“回老夫人,已快午時了,方才廚房才過來傳的話,說午膳馬上便備好了,老夫人現(xiàn)在可是要起?” 老夫人聞言,嘴里淡淡的“嗯”了聲,身子卻未動,只低頭輕啜了一口茶,半晌,垂眼問著:“人可還在外頭?” 翠柳自然知道老夫人指的是誰,忙應(yīng)著:“少奶奶可不還在外頭呢,從早起到現(xiàn)在,坐在案桌前一動也未曾動過一下,方才奴婢進(jìn)來時,少奶□□都未曾抬過一下呢,怕是連奴婢進(jìn)來都不曾知曉···” 垂柳瞧了老夫人一眼,見她沉吟未語,頓了頓,便又若有所思道:“這幾日少奶奶倒是用心,前幾日奴婢還瞧見少奶奶帶來個小銀算盤來,在那噼里啪啦的打算個不停,瞧著那熟稔的動作,往日里怕是沒少cao弄···” 老夫人聞言,只往杯子里吹了口漂浮的茶葉片,倒是未見再飲了,只見默了片刻,忽而將手中的茶杯擱在了一旁的小幾上。 翠柳見老夫人要起,忙眼明手快的去扶著。 翠柳伺候老夫人穿好了鞋襪,又小心翼翼的扶著老夫人下榻,旁邊小丫頭立即遞了拐杖過來,老夫人一手撐著拐杖,一邊由翠柳扶著,只走到門口處忽而放慢了步伐。 翠柳輕手輕腳的掀開簾子,便瞧見外頭廳子里那秦玉樓正一臉聚精會神的提著筆快速謄寫著什么。 只見那人施施然端坐在案桌前,頷首半垂,坐姿優(yōu)美,端得一派絕佳風(fēng)華。 翠柳扭頭瞧了老夫人一眼,見老夫人靜靜地打量著前方,眼中閃過一絲贊賞。 不多時,只將那老夫人忽而不重不輕的咳了聲,那頭秦玉樓聽了一驚,忙下意識的抬眼,便瞧見老夫人正由人攙扶著緩緩從里走了出來。 秦玉樓見了,忙放下了手中的筆墨,遠(yuǎn)遠(yuǎn)地朝著老夫人福了福身子,笑著迎了上去問著:“祖母醒呢?” 老夫人見秦玉樓面容雖妖嬈艷麗,但那舉手投足間的芳華卻日漸進(jìn)益,心中倒是多了兩分滿意,語氣倒是難得放柔了兩分,主動問道:“可是有哪兒不懂的?” 眼睛往案桌上那厚厚一沓瞟了眼。 秦玉樓對老夫人突如其來的關(guān)心感到有些意外,不過很快便反應(yīng)過來,既沒有說哪里不懂,也沒有說全都懂了,而是忽而從案桌上拿了一本新的冊子,恭恭敬敬的遞到了老夫人跟前道:“祖母,這是樓兒這些日子依著這些賬本整理出來的,煩請祖母過目···” 老夫人狐疑的看了秦玉樓一眼,只接過了那冊子翻開略略掃了一眼,面上若無其事,心中則一陣震驚。 又一連著快速的往后翻了幾頁,只見這里頭分別按著年份、月份,按著府中的人情往來、府中開銷等各項收入、支出只將這十多年來的賬目從頭到尾重新整理了一遍,準(zhǔn)確無誤的正確賬目。 其中詳細(xì)標(biāo)明了哪處有誤,哪處尚且還存在著疑慮,哪處完全不明就里,所有的錯誤與藏得極深極為隱晦之處,皆一字一句一目了然的躍然紙上。 老夫人本就是個內(nèi)行,那些錯誤與內(nèi)容,她的心中早就有了一本冊子,光只瞧了一眼,便已知道了個大概了。 心中不由震撼不已,想不到這小小外鄉(xiāng)千金,倒有不小的能耐,才不過十幾日的功夫,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