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狽離開了?!?/br>“很好,看來我們秋來時辰掐得很準??!”宋隱微笑道。當著外人的面,秋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王爺哪里的話,我不過按照王爺的吩咐,叫王允一盞茶的光景過來?!?/br>“干得好,”宋隱贊道,“現(xiàn)在,我們就等王允來了。”話音剛落,王允就在門外求見。秋來出門把他迎了進來——影衛(wèi)早已不在屋內了。“上將,末將來遲了,”王允行禮道,“得知您已經回房,便直接過來了,請上將責罰?!?/br>宋隱問道:“何事遲了?”王允遲疑了一下,似乎狠了狠心,回答道:“末將因私事耽擱了,還望上將責罰?!?/br>宋隱挑了挑眉,如常道:“本也不是什么大事,無妨。只是明日我打算把段王子移到別處養(yǎng)傷,想叫你……”宋隱話沒說完,竟被王允打斷——“上將!段王子之事,請您三思!”宋隱便停下話頭,望著他:“何出此言?”“末將……末將只是擔心,王爺的善舉被有心人曲解……以至于惹禍上身!”王允再拜道。宋隱靜靜望著他,咬了咬嘴唇。片刻之后,他緩緩開口道:“副將免禮。我答應你,會謹慎考慮此事?!?/br>那王允還欲再說什么,宋隱不由分說道:“你下去把,不必贅言?!?/br>王允只得退了出去。宋隱轉頭望向身邊的秋來,露出了笑容:“我沒看錯,果然是個真正的軍人,忠心,也重義?!?/br>秋來也微笑著,朝他點頭。再過兩日,宋隱著柳將軍秘密把段王子一行送出了居安城。回來之后,便把兩個副將單獨召到自己房里。“我這里抓到了一個細作,”宋隱直截了當地說,“把我搭救段王子的事兒,透露到了大理國境內,我只好把段王子給人家送了回去。”兩位副將驚訝地對視一眼。“沒辦法,形勢逼人,”宋隱佯裝遺憾道,“本不過做了一件簡單的善事,但若是為此影響我軍局勢,便得不償失了。”王允行禮道:“王爺英明,如此便能避免禍事,段王子會理解您的顧全大局?!?/br>宋隱苦笑一聲,接著說:“現(xiàn)下的問題是,那細作不論怎么審,都不肯承認,兩位看,該如何是好?”王允不解地說:“上將把證據擺在他面前便是,還有什么可不認的?”宋隱搖搖頭:“嘴硬得很,不見棺材不掉淚!”這時張乾卻似急了,開口道:“上將,既那細作不見棺材不掉淚,叫他看看棺材便是!”果然上鉤了!宋隱在心里笑道。這張乾怕是這幾日就在擔驚受怕,擔心朝廷傳來什么旨意,王允再一告密,他就倒霉了。這下一聽到有人可以當替罪羊,便立刻激動得什么也顧不上了。“此言何解?”宋隱感興趣地問。張乾說:“只需實施酷刑,將其意志瓦解,不怕他不招!”“可那細作多年習武,意志怕是沒那么容易瓦解……”宋隱緩緩道。“末將倒是知道一種酷刑,意志最堅定的人也敵不過兩日!”張乾當即道,“若上將不棄,末將愿親自去審!”“你先把你的點子說來聽聽?”“常年習武之人,單是皮rou之苦難以讓他們開口,但若將其縛住,在其頸上固定上雙面叉,稍一低頭便會被刺中,無法入睡,定是很快便能瓦解?!睆埱奔钡亟忉尅?/br>宋隱恍然大悟般:“這主意不錯?!?/br>他不再廢話,隨即叫來衛(wèi)兵,將張乾綁下。“王將軍,此人交給你了,本將得知他是朝中細作,你替本將好好審審,對了,就用他說的法子——雙面叉?!?/br>說完,他在兩人的目瞪口呆中款款走出了房間。作者有話要說: “段思聰”借用了大理段氏的第四代皇帝名,只是想讓司馬弘搞笑一下而已,別無他意。第30章戰(zhàn)術第二日剛用了午膳,王允便來回稟宋隱,因自知自己建議的酷刑十分有效,張乾還未上刑就已經招了。說是任憑上將處置,只求速死。宋隱嘆氣道:“也是個拎得清的,可惜被派來當細作,白白斷了前程?!?/br>他說著拿出一份供詞,對王允說:“叫他在這上面畫個押,告訴他不會連累家人。”王允接過供詞,粗讀一番驚訝地抬起頭來:“通敵叛國,私藏大理國三王子?”宋隱點點頭:“如此,他也算是為國捐軀了。”那王允低下頭,愣愣地又盯了供詞片刻,突然撲通一聲跪下地,沉痛道:“上將,末將對上將有所隱瞞,請上將治罪!”宋隱平靜問道:“何出此言?”王允低著頭,懺悔道:“末將前日奉命來覲見上將的路上,撞到張乾在段王子所居之處窗外探聽,卻沒有及時稟報上將……末將罪該萬死,請上將治罪!”宋隱溫和道:“王允,可否誠實地回答我?guī)讉€問題?”“……末將知無不言!”“你是朝中細作嗎?”“末將以項上人頭擔保,并非細作!”王允起誓道。宋隱點點頭,繼續(xù)問:“那你為什么參軍?”王允沒料到這個問題,哽了一下,答道:“好男兒自當保家衛(wèi)國!”“親眼目睹了這些朝堂之事,是否萌生退意?”王允再拜道:“上將,王允初心不變!”“很好!”宋隱走近他,負手而立,“既犯了錯,罰你降至將軍級,統(tǒng)管衛(wèi)兵隊和糧草隊。還有,從今往后,須謹行軍人本職,一心為國而戰(zhàn),心無旁騖,能做到嗎?”王允怔忡片刻,似沒想到懲罰如此之輕,反應過來后猛地磕頭道:“王允定將功贖罪,為大陳鞠躬盡瘁,死而后已!”王允走后,宋隱拉著秋來去庭院里散步。秋來問道:“王爺預備把私藏段王子的罪名,栽贓到張乾頭上?”宋隱回答:“不算栽贓,尚書令大人傳信兒給我,張乾向唐玉禮告密,給我安的就是這個罪名——通敵叛國,朝廷已經派人傳召下來,要革了我的職,押我回宮受審……我這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秋來點點頭:“王允是個直腸子,王爺叫他參與其中,不僅親眼目睹了張乾的背叛和下場,還因看到了不該看的東西覺得欠了王爺,以后成為細作的可能性基本就杜絕了。王爺這招,著實厲害?!?/br>宋隱微笑道:“多謝夸獎,你且知道你夫君的厲害就好?!?/br>秋來不理他的戲謔,又問:“只是,朝廷的詔書都還沒到,尚書令大人的密信卻已經到了,王爺用的什么法子?”“這個我就不敢居功了,離京前我問過司馬弘,有什么辦法能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