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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配當天縱奇才?不過一個廢物罷了,還是個膽怯無能的廢物。“蘇冰澈?”站在洞外聽著洞內自嘲的笑聲,那里面nongnong的苦澀感讓慕清然靜靜垂下了眼簾。不用猜,蘇冰澈一定是想起莫離了,這世上只有那個人能折磨得蘇冰澈痛不欲生卻又……甘之如飴。“慕清然,他好嗎?”不用說出名字,只單單提到一個他字,就讓蘇冰澈的心隱隱顫動了一下。他想莫離了,瘋狂的想,可他出不去,莫離又不肯來見他,連派內的師兄弟和長輩們也從來不在他的面前提起莫離,這種心中明知道兩個人處在同一片天空之下,卻又實實在在被相隔在兩個世界里的感覺,讓他彷徨無措。為什么不能提莫離?是莫離又做了什么嗎?還是太上下了命令不許莫離再和他糾纏不清?又或者,莫離對他失望了再也不想提起他這個人?所以大家才會避免在他的面前提起莫離對不對?“告訴我,他過的好嗎?修為是不是又精進了?瘦了嗎?長高了沒有?”急切的問了好幾個問題,蘇冰澈知道慕清然不會瞞他,這個男人比任何人都了解他愛莫離的心,早在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會動心的時候,慕清然就把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不過這一次有些出乎蘇冰澈的意料,慕清然并沒有馬上回答,反而選擇了沉默,沉默了很長時間。慕清然的沉默讓蘇冰澈的心慢慢揪了起來,隱隱約約中,不安的氣息在心底升騰,猛的跳下石床大步沖向洞口,鎖在腰間的鏈子因為蘇冰澈的動作而泛起了嘩啦嘩啦的響聲,直到鏈子被繃到極致,只堪堪走到相差洞口十步距離就再也無法挪動半分的蘇冰澈,通紅著雙眼死死瞪視著默默垂著眼簾的慕清然。“他出事了對不對?是受傷?還是生?。空f話,莫離到底怎么了?”該死的慕清然他啞了不成?!緩緩挑起眼簾,一點點對視著蘇冰澈焦急煩躁的目光,慕清然的眸子閃了閃,“他很好?!?/br>“你騙我?!蓖菍κ帜敲炊嗄?,他如何會不了解慕清然?這個人也許能騙盡天下人,卻騙不了他蘇冰澈,“就算你現(xiàn)在不說,等明天掌門來帶我離開的時候,我照樣能從掌門那里知道我想要知道的一切,差別不過是早晚而已,所以慕清然,告訴我莫離怎么了好不好?算我,求你了?!?/br>求?蘇冰澈也會有求助慕清然的一天嗎?但是為什么自己卻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反倒妒忌著蘇冰澈能夠光明正大的因為安莫離而放低姿態(tài),自己就算想如蘇冰澈一般,也沒有人會給他這個機會吧?“莫離很好。”見蘇冰澈又想反駁,慕清然擺了擺手苦笑著又道:“他真的很好,只是我沒法子讓你看到安好的他罷了。”“真的嗎?那你剛剛為什么會露出那種表情?”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氣,蘇冰澈憤憤然的瞪了慕清然一眼。摸鼻子,慕清然歪著頭不解的問,“什么表情?”自己剛剛哪里不對嗎?“就是你在說謊的表情,你自己不知道,我卻是心中有數(shù)的。”靠著這一點眼力,他不知道躲過了慕清然多少的算計,只除了莫離這件終級武器,讓自己栽的這么深這么狠這么……幸福。慕清然又想苦笑了,被蘇冰澈了解的如此透澈可不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但好在自己從此以后不會再拿蘇冰澈當對手了,呃……雖然他們從另一個方面來說會是一輩子的死敵,情敵。“莫離受了傷,是被人偷襲才會受傷的,傷他的人是誰不重要,因為那個女人已經付出了代價,而之所以派里的人都不告訴你有關于莫離的事情,一,當然是不想你再自找苦吃,任誰都看得出來莫離不待見你,二是莫離如今不在凌門,他被帶去狂焰宗療傷去了,怕你擔心,這才不說的?!?/br>還有一點慕清然沒有說出來,安莫離目前并不在狂焰宗而是在妖魔界,這消息是言洛溪說出來的,在說出來之后不久言洛溪也失蹤了,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但想到言洛溪同是靈修士的身份,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應該是去了妖魔界。當然,這些消息只有凌門高層才知道,為了防止高階靈修士可以隨意往來妖魔界的消息外露,掌門下了死命令,誰泄漏了機密就將誰逐出師門,絕不容情。“你說話還真是半點不留情面?!蹦艽蟠蠓椒疆斨拿嬲f出莫離不待見他的人,也只有一個慕清然了吧?“莫離沒事我就放心了。”至于待見不待見,早就知道的事情沒必要太在意的,雖然他心里該死的十分在意。“蘇冰澈?!?/br>“嗯?”抬頭,蘇冰澈的眉頭皺了皺,“你那是什么眼神?有話快說。”猶猶豫豫的可一點也不像他認識的慕清然。“我愛上莫離了?!?/br>“什么?”蘇冰澈眨了眨眼睛,愛上?愛情的愛?“我說,我愛上安莫離了,和你一樣的心意,也和你一樣的痛苦。”說到后來時,慕清然也不由得自嘲起來,如果說蘇冰澈的回頭還算是存有一線生機的話,那么自己的回頭,則和自找死路沒什么區(qū)別了。最起碼,蘇冰澈再冷淡也不曾欺騙過莫離,反而是自己,從頭到尾沒有一處是真實的。“果然……”蘇冰澈臉上掛著‘本該如此’的笑,調侃著開口,“慕清然,我早就說過你逃不開的,連不經意間記住莫離幾分執(zhí)著與癡狂的我都陷了進來,時時刻刻注視著莫離的你又如何能夠全身而退?”話落揚起一陣幽幽沉沉的笑,笑聲悠長,卻染著無限的哀傷意味。“我們都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即使再愛莫離又能怎樣?他該拒絕還是會拒絕,寧死都不會再給我們靠近他的機會了。”自己比慕清然可惡的多,他不過是欺騙,而自己卻是深深的傷害,用力閉上眼睛,‘夢里’莫離滿身是血躺在他臂彎里的畫面清晰浮上腦海,那是他的惡夢,打從幡然悔悟的那天起,就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他的心。蘇冰澈臉上的痛苦太明顯太沉重,讓慕清然下意識咽下了差一點沖出口的疑惑。雖然他并不明白蘇冰澈到底犯了多大的過錯,竟讓他痛苦到這般地步,但顯然,那些罪惡是蘇冰澈心頭血淋淋的傷疤,即使只是稍稍的碰觸也能讓他痛不欲生,有鑒于此,慕清然直接換了個話題。“莫離受傷的那天說過要去世俗界,看他的樣子似乎很喜歡那里并打算長住?!鄙裆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