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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即使你歇斯底里的尖叫,別人也只會摸摸你的頭說‘別鬧了啊’的吐血境況……是問,世間還有比他更錯亂的人嗎?!不行,坐以待斃從來不是安莫離的性格,說不明白咱離家出走總行了吧?他就不相信等到明天早上發(fā)現(xiàn)他跑路了之后,太上還會拉得下臉面收他為徒。想到就做,安莫離飛快收拾出幾件衣服,打開門……門外,一身淡青色長衫的男子靜靜站在月色之下,長長的發(fā)挽在腦后,向來淡漠無波的眼眸溢著清淺的流光,聽到開門聲,他無聲的望向這里,好看的唇在眼神視見安莫離肩上的包裹時,抿成了筆直的線條。他就知道,安莫離一定會離開,這個倔強的認(rèn)準(zhǔn)了一條路死撞南墻不回頭的人,若是真的肯老老實實待在房間里成為太上的關(guān)門弟子,那也就不是能挑動他心魔的安莫離了。打?。×ⅠR打?。√K冰澈你要是再敢用‘我很了解你’的眼神看著本少爺,信不信本少爺噴你一臉血?=====================作者有話要說:☆、欠揍“你要走?”仿似沒有看到安莫離兇狠的目光,蘇冰澈一邊向安莫離靠近,一邊淡淡開口。皺起眉往后退,他不喜歡和蘇冰澈靠得太近,倒不是因為什么害怕自己會再次喜歡上這人的吐血理由,他只是厭惡蘇冰澈身上的味道,這味道會讓他產(chǎn)生很不好的回憶。“為什么要躲著我?”見安莫離一直后退,眼神當(dāng)中不見了迷癡反而多出了種透進骨子里的冷然,那神情讓蘇冰澈不得不停下腳步,卻又有些疑惑和不甘的想要弄個明白。他不認(rèn)為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愛會在一昔之間煙消云散,安莫離打從十三歲愛上他的那天起,直到二十六歲,十三年來這人每時每刻都在努力靠近著他,哪怕他不在意,哪怕他一句話都沒同安莫離說過,這個人還是傻傻的愛著他,傻的……就算他心里不在意,卻依然被迫留下了獨屬于安莫離的痕跡。十三年了,他都已經(jīng)快習(xí)慣了安莫離看他的眼神和每日的小禮物,突然有一天,安莫離消失許久之后回來了,但卻將送給他的東西又拿了回去,從那一刻開始,一切都變了原來的模樣。他記得,那天安莫離看他的眼神就像此時這般,幾分嘲諷,幾許冷漠,就像他只是安莫離生命中無足輕重的路人,不,比路人還不如,因為路人,不會讓安莫離用嘲諷的目光看待。接著,在他還沒有從安莫離改變的態(tài)度當(dāng)中平復(fù)回來,安莫離被罰去后山的消息就在凌門當(dāng)中傳揚開來,自己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大概和每一個凌門弟子一樣,都在等著看安莫離多長時間會逃回來吧?他堅信著,以安莫離對他癡狂的心思,最多一個月,這個人一定會逃回來見他,如今想來,自己憑什么那么堅信不移?果然是虛偽吧?表面上擺出不屑于在意的樣子,內(nèi)心里還不是在沾沾自得著這世上有一個人拿他當(dāng)做唯一看待?可事情再一次出乎了他的意料,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安莫離竟然了無音信,別說逃回來看他了,就連只要安莫離身在凌門就每日必不可少的小禮物都沒見到一個,直到……江百里事發(fā)。當(dāng)聽到安莫離身陷后山可能已遭遇不測時,他不記得自己當(dāng)時是種什么樣的心情了,好像有一點點悶,還有一點點空的感覺,而在崖上發(fā)現(xiàn)了慕清然對安莫離的異樣之后,這種空空悶悶的感覺中無端端又多了幾分不喜。但有一點不得不說的是,直到在后山發(fā)現(xiàn)安莫離的碎衣片之前,他都從沒有想過安莫離會死。也是在看過碎衣片之后,他才恍然,安莫離在他的心里并不單單只是個簡單的符號,而是一個有血有rou鮮明的讓他無法面對的人。慕清然就是看出了他心靈上出現(xiàn)的縫隙,才會在后來故意用安莫離來刺激他,使他產(chǎn)生了名為安莫離的心魔。其實慕清然完全是多此一舉了,就算不刺激他,他也會因為安莫離而入魔,在他心靈失守的第一刻,安莫離就已經(jīng)成為了他避無可避的心魔。他該慶幸的,如果安莫離真的死了,他不止走不出心魔的控制,可能在沖擊金丹期時連修行都會廢掉。所謂的人生八大苦,生、老、病、死、愛別離、怨長久、求不得、放不下。安莫離若是死了,他會因求不得而放不下,但安莫離活下來了自己就真的不需要再擔(dān)心了嗎?看看冷冰冰望向他的人,安莫離說的很清楚,他和他再無瓜葛,安莫離的確放下了,那自己可放得下?不會不甘?不會失落?他不知道這些情緒到底是因為心魔才出現(xiàn)的,還是他本來就對安莫離另眼相看,反正,他不同意安莫離的再無瓜葛之說。他是安莫離的師兄,也是安莫離曾愛了十三年的男人,怎么能夠再無瓜葛?而給了他足夠的勇氣,支撐他在被安莫離明明白白拒絕靠近之后再一次站在這里的力量,來源于他的直覺。直覺告訴他,安莫離之所以會斷然絕情并不那么簡單,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才會讓安莫離避他如蛇蝎,只要自己再耐心一點,弄明白安莫離到底因為什么斷情絕愛,也許就可以化解兩人之間的尷尬局面了。所以……“為什么?”再次認(rèn)真開口,此一回的態(tài)度要比剛剛堅決得多,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講,他和安莫離很相像,都是認(rèn)準(zhǔn)了死理兒死撞南墻不回頭的龜毛性子。沉默……安莫離的眉心一跳一跳的……被氣的。蘇冰澈有病是吧?大晚上不睡覺跑到別人家院子里裝B也就算了,你喜歡曬月亮喜歡吹冷風(fēng)沒人管你,可左一句為什么右一句為什么是神馬意思?鬼才知道你問的為什么到底是什么。“天色不早了,蘇師兄還是回去洗洗睡了吧。”懶得理會蘇冰澈發(fā)瘋,自認(rèn)為是正常人的安莫離果斷返回屋子里,‘咣鐺’關(guān)上了房門。都說了再無瓜葛了,萬一被別人看見自己夜半時分與蘇大師兄約會……豈不是憑白惹來一身腥?‘嘭嘭嘭’一聲重過一聲的敲門聲讓滿肚子悶氣的安莫離陰森森瞇起了眼睛,蘇冰澈到底有完沒完了?‘嘭嘭嘭’敲門聲還在繼續(xù),看樣子蘇冰澈是擺明了不得到答案不罷休了。怒火在燃燒,再敲,再敲他可真的不客氣了。‘嘭嘭嘭’真的在敲……忍無可忍的安莫離猛的拉開門,抬腳踢向蘇冰澈的要害部位,這一腳狠的,踢上了哪怕是修行之人也受不了。險而又險的扣住了安莫離的腳腕,看著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