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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站在頂端,永遠(yuǎn)不必去向自己討厭的人哀求。 “你聽說了沒有?!?/br> 族里的長輩進(jìn)了門,劈頭蓋臉地問向徐老夫人:“慶王和慶王妃……”說著吞咽一口,不知道要怎么說下去。 徐老夫人點(diǎn)點(diǎn)頭:“族公慢慢說,外面的事鬧得這樣大,我也有所耳聞?!?/br> 也就是說,她什么都知道了。 徐氏長輩皺起眉頭:“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就眼睜睜地看著,還是……還是……你……到底有沒有……” 什么有沒有。 最后的一句話將徐老夫人問住了。 徐老夫人道:“族公在說些什么?你不是說慶王謀反的事嗎?我和慶王、慶王妃都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徐老夫人話音剛落,徐正元讓人抬進(jìn)了門。 “說得對,”徐正元一臉正色,“我們徐家對朝廷忠心耿耿,跟那些什么反賊沒有半點(diǎn)的關(guān)系,族公也千萬不要理睬他們。” 徐氏長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半晌才道:“原來你們還不知道?!?/br> 徐老夫人不明就里:“知道什么?” 徐氏長輩道:“慶王府讓皇城司帶著人來家里問了許多事?!?/br> 徐老夫人隱隱有些不安:“問了什么?” 徐氏長輩看了看周圍,這才壓低聲音:“你當(dāng)家的和你meimei去世時(shí)的情形?!?/br> 徐老夫人的心一沉,后頸的汗毛頓時(shí)根根豎立,顧瑯華為什么要問那件事,這么多年了從來沒有人提起來……她忽然想起老太爺死的時(shí)候眼睛中仇恨的目光。 徐老夫人打了個哆嗦,她捏起手指,用足了力氣厲聲道:“她又不是徐家人,有什么立場問這些,族公不能上了她的當(dāng),她這是要拉徐家下水?!?/br> 徐氏長輩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抬起眼睛來:“現(xiàn)在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彼灰氲交食撬镜娜诉M(jìn)了門,慶王妃面容威嚴(yán)冷峻的模樣,他手心里就捏了一把汗。當(dāng)年幫助徐老夫人一起cao辦喪事的兩個兒媳婦也被拉出來問話,皇城司的人穿著黑衣黑袍戰(zhàn)成一排,手里都握著利刃,仿佛只要說了假話就會血濺當(dāng)場,所以他的兩個兒媳婦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 包括老太爺本來病情見好,可是過了一夜突然亡故的細(xì)節(jié),也是交代的清清楚楚。 他站在一旁聽著都覺得老太爺?shù)乃溃拇_讓人存疑。 “慶王妃不知道從哪里找到了曹太傅家里的管事,管事說曹太傅死之前,曾將老太爺叫過去說話,稱老太爺是少有的清廉御史,有些事要交給老太爺去查辦?!?/br> “后來曹太傅亡故了,徐老太爺也跟著沒了,不但如此,曹太傅的子孫,這些年竟然都沒有在朝堂上搏來一官半職,都說是被劉相壓制,劉相差點(diǎn)沒能留在京中,就是因?yàn)椴芴祵⑾鄰纳w官員中剔除,要不是曹太傅死了,劉相絕不會有今日?!?/br> 顧瑯華竟然查到了這些事,徐老夫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起來,指尖冰涼。 都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顧瑯華為什么還要去查這些,居然還找來了曹家人。 她早就知道,她和顧瑯華八字不合,所以顧瑯華處處與她反沖,處處和她作對。 “她這是在胡說,”徐老夫人瞪圓眼睛,“她這是要將臟水潑到我身上,只要將我扳倒,她就能手握徐家,她就能……” “她要潑你什么臟水?”徐氏長輩半晌才道,“她為什么要手握徐家,慶王的人已經(jīng)離京了,他們既然要走了,為什么要這樣做?!?/br> 徐老夫人看到了徐氏長輩質(zhì)疑的視線,徐家的人從來都是相信她的,她說什么他們從來不會反駁,在她眼里,徐家的族公迂腐又目光短淺,明明貪財(cái)卻要做出一副淡泊名利的模樣,只要摸清了他們的軟肋,每次她都能達(dá)到她的目的。 可是現(xiàn)在,這些任意被她左右的人,卻開始質(zhì)疑她。 徐老夫人皺起眉頭:“顧瑯華向來不是這樣,她就是怨恨我沒有讓她認(rèn)祖歸宗,否則也不會鬧到族里去,”說著頓了頓,“她現(xiàn)在人呢?既然敢去族里鬧,怎么不到這里來跟我說清楚?!?/br> 徐氏長輩腦海里浮現(xiàn)出慶王妃的神情,她的目光沉著而堅(jiān)定,站在他面前說了一句話:“我雖為徐氏之女,卻也只會救可救之人。能分清是非黑白的人,可以和我一起走?!?/br> 他還以為不會有人回應(yīng)慶王妃的話,卻沒想到族里有人上了慶王府的馬車。 他去問徐松元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徐松元眼睛一片幽黑,定定地望著他,半晌才道:“族公知不知道我父親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br> 他聽到這話,嚇得幾乎魂飛魄散。 “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劉景臣,當(dāng)今皇上最信任的人,我的恩師,劉相?!?/br> 他可以罵顧瑯華不知禮義廉恥,可以斬釘截鐵地不準(zhǔn)顧瑯華改娘家姓氏,可以不信顧瑯華說的每一句話,可是徐松元也這樣說。 “松元說,慶王府要離京,不止是因?yàn)楸粡?qiáng)壓了謀反的罪名,而是皇上親近jian佞,恐再難入耳忠臣諫言?!?/br> “誰是jian佞,”徐老夫人大聲喊起來,“他說的是誰?劉相?笑話,劉相怎么可能是jian佞?!毙焖稍尤徽f出這樣的話,真的已經(jīng)被顧瑯華左右。 不會有人相信這種鬼話。 除了那些慶王黨,也不會有什么人跟慶王離開京城。 “天子腳下,怎么能任她這樣胡說,”徐老夫人道,“真的有膽子她就去報(bào)官,看看朝廷抓的是誰?!崩咸珷斔懒诉@么多年,朝廷不會去查當(dāng)年的那些事。 “慶王妃說她不用去報(bào)官,更不需要去問朝廷,”徐氏長輩舔了舔嘴唇,“因?yàn)樗褪浅?,她就是官府,只要她知道了,就是結(jié)果?!?/br> 不用再像誰去說明,不用再向誰去證實(shí)。 徐氏長輩道:“是不是你殺了你的夫婿,和你的親meimei。” 徐老夫人臉色鐵青,渾身一軟,差點(diǎn)就癱在椅子里。 “走了,走了,都走了,”呼喊聲從院子里傳過來,“西門、北門都是人,許多人都出城了。” ……………………………………………………………… 好了,下一階段馬上開始。 明天開始就能多更了,這兩天實(shí)在事多。 ☆、第七百三十九章 打成一團(tuán) 徐老夫人聽著下人的話,慌亂地看向徐氏長輩:“這是什么情形,為什么那么多人都出城?他們要做什么?” 難不成是有人攻城了? 徐氏長輩面色不虞:“你還真該讓人去問問外面的情勢?!?/br> 徐老夫人沉下臉來,通常這些消息都是松元帶回來的,現(xiàn)在松元不回家,她自然不知曉,想到這些她就又憤恨起顧瑯華來。 “是不是慶王的人馬到了要攻城,如果我們再困守京城……”徐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