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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思通聽得心跳如鼓:“可是寧王的事平息之后,皇上轉(zhuǎn)頭又來對付杞堂要怎么辦?” 瑯華道:“我們要趁著這個機會,將廣南和江浙都牢牢握住,讓皇上不敢隨便打我們的主意,否則就會是兩敗俱傷?!?/br> 要將主動權(quán)握在自己的手中,不能再這樣小心翼翼任由別人擺布,就算裴杞堂現(xiàn)在不能奪皇帝之位,也要趁機崛起做一方霸主。 這就是她的思量。 “好,”裴思通眼睛發(fā)亮,“與其這樣等著,倒不如竭力一爭?!彼攘诉@么久,還不是就在等這樣的機會。 裴思通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等,”瑯華看向天空,“皇室宗親都已經(jīng)按捺不住來打聽消息,京中的達官顯貴想必也是這樣的思量,若是再有什么變數(shù),恐怕所有人都要驚慌失措,到時候皇上不想這樣做,必然會有人逼著他去做?!?/br>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想對不對,幸好寧王和裴杞堂互為對手,否則他們也不能等到這樣的機會。 …… 壽王府。 壽王世子妃將所見所聞都講給壽王。 老壽王躺在軟榻上仿佛要睡著了。 “媳婦覺得沒錯,”壽王世子妃道,“外面的那些傳言都是真的,否則一個公公就算再欣賞兒媳,也不至于不敢受她的禮數(shù),唯一的解釋就是,裴杞堂是慶王之子,實實在在的皇親貴胄?!?/br> 聽到這句話,老壽王抬起了眼皮,一雙混沌的眼睛中露出淡淡的光華:“老三還有子嗣留下來。” 說到這里,老壽王嘆了口氣:“從前朝廷將皇室分出去做藩王,除了治理地方,也是讓他們互相牽制,如果慶王還活著,寧王也不敢這樣大張旗鼓的造反?!?/br> “寧王反了不要緊,除了皇上手里的禁軍,誰還能起兵救駕?沒有皇帝指揮,地方上的禁軍就是一盤散沙,”老壽王咳嗽兩聲,“皇上將兄弟都殺了,是穩(wěn)固了皇位,卻也親手斷掉了自己的后援。” …………………………………………………………………………………… 今天還有一章。 稍后發(fā)上來。 ☆、第六百八十章 千里送人頭 壽王世子忙上前拍撫壽王的胸口:“爹,這些事您不要太cao心,皇上身邊有劉相那些人呢,既然慶王的事我們都想到了,皇上也就更清楚……” “皇上清楚什么?”壽王擺擺手,“寧王進了城會是什么結(jié)果?一個人裝瘋賣傻那么久,終于可以揚眉吐氣,會將這些年受得委屈通通找補回來?!?/br> 寧王受了多少委屈? 逢年過節(jié),被皇室宗親當成樂子來取笑。壽王世子還記得有一次宮中設宴,宗室中兩個調(diào)皮的小輩將寧王騙出去玩,引得寧王闖進了內(nèi)宮,皇上之后勃然大怒,當場訓斥了寧王不說,還借題發(fā)揮,將寧王在宮門口罰跪兩個時辰。 還有人故意在寧王面前提起“阿靜”兩個字,就是要打賭寧王什么時候才會從柜子里爬出來。 甚至有人將寧王帶去了妓院。 如果寧王一樁樁地去清算,皇室宗親,文武百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壽王世子道:“寧王會那樣嗎?畢竟從前誰也不知道?!币种荒芄謱幫跹b得太像了。 壽王閉上眼睛:“一個君主怎么能讓你們記得他最落魄的時候,他裝得越像心里就越恨,否則也不會為了皇位,挑起太后和皇帝之間的爭斗。而且寧王心里很清楚,皇上不會用裴杞堂,因為皇上疑心太重,知曉了裴杞堂的身份,只會想要除之后快。” 壽王世子臉色更加深沉起來:“那我們要怎么辦?萬一用裴杞堂是引狼入室……” 屋子里一片寧靜。 老壽王靜靜地望著不遠處的沙漏,半晌才道:“兩害取其輕,我不知道裴杞堂將來會怎么樣,我只知道不能讓寧王坐上皇位,所以,必要的時候,我要帶著人保下裴杞堂?!?/br> 如果放任皇上對付裴杞堂,對付裴家、顧家,那么京中只會更加混亂,到時候就算援軍再厲害,京城也是不攻自破。 …… 舒王妃回到府中,幕僚立即迎上來:“王妃此行還順利嗎?” 舒王妃抿了口茶,這才想起她之所以帶著人去衛(wèi)所找裴四奶奶,那是與幕僚商議好的計策。 可是她做了什么?她半點都回想不起來了,舒王妃的臉色不禁一變。 幕僚嚇了一跳:“王妃,您是做錯了什么?” 舒王妃抬起眼睛:“我……忘記了,你讓我怎么做?” 幕僚仿佛被人澆了一盆冰水,渾身上下透心涼,他立即想起王爺?shù)脑挘耗惆才诺氖?,一定都要是王妃能做到的,這句話你要刻在心里,不能忘記。 他不敢忘,所以才…… “王妃,”幕僚道,“我們說好了,您去衛(wèi)所見到裴四奶奶,要見機行事,提起疫病裝作很害怕的樣子,還要向裴四奶奶打聽藥餅的事,要讓壽王世子妃看到裴四奶奶將一切安排的井然有序……” “我做了,”舒王妃忙道,“我都做了,什么見機行事我忘記了,不過卻記得藥餅,還將壽王世子妃帶去了做藥餅的地方,我們……” 舒王妃啰啰嗦嗦將所有的事說了一遍。 幕僚緊鎖的眉頭漸漸松開,最終變成滿面笑容:“您做的很對?!?/br> 舒王妃一臉得意:“你瞧瞧,這也沒多難,走的時候你還囑咐我……” 幕僚不禁心中苦笑。 他們的王妃能夠做到,那是因為這……就是王妃的本色,王爺還真是了解王妃。 舒王妃嘆了口氣:“也不知道王爺怎么樣了,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 太原到京城的路上,太子選了一處看起來不起眼,卻又很舒坦的客棧。 說它舒坦是因為客棧里有個絕色的女、妓,正對了太子的胃口。 吃過了晚飯,舒王到太子房間里說話。 太子正準備與那女妓泡了鴛鴦浴,然而翻云、覆雨一番,卻沒想到被舒王擾了興致。 “您這是要做什么,”太子不耐煩地道,“您說您什么時候來不好,偏偏要在這時候,外頭眼見就要下雨了,我在金國落下的腰疼毛病又發(fā)作了,我必須要用熱浴否則不能舒坦。” 舒王不禁關切道:“太子可是疼的厲害?要不要請個郎中過來為太子看一看?!?/br> “自然是厲害,每次發(fā)作都是生不如死,”太子用手扶住腰身,“舒王不曾上過戰(zhàn)場,不知道落下了刀傷要多久才能痊愈,更何況去了金國之后,我一心求死,不吃不喝,曾幾次暈死過去,所以身子一直不能康健?!?/br> 太子每日都要將這些話說上一遍,舒王卻是一副從來沒聽過的神情:“太子這些年受苦了。” 太子心中不禁覺得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