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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這個話題,也許她應該換一個人提點提點。 裴大太太想到了瑯華。 …… 瑯華回到屋子里,躺在床上覺得十分的舒服。 脫了鞋,縮成一團,瞇著眼睛真是愜意極了。 裴杞堂進了門,看到縮在那里的瑯華,就像只小狐貍,忍不住坐在床邊去拉她的手。 “累不累?”裴杞堂笑著道。 “累,”瑯華指了指腰,“只覺得腰很酸?!痹诩依镏灰艿怪筒蛔?,看賬目看累了,就糊里糊涂地睡一覺,顧家人口簡單,她很少這樣應付賓客。 喝了兩杯桂花釀,瑯華的臉紅撲撲的很漂亮。 裴杞堂垂下眼睛,伸出手落在瑯華的腰上:“你去養(yǎng)濟院一整日,忙來忙去也不見你喊一聲辛苦?!?/br> 裴杞堂掌心的溫度,就像是只暖爐,焐著她,讓她又癢又很舒服。 瑯華有些羞怯,向后躲閃:“阿莫去拿暖爐了……” “瑯華,”裴杞堂沒有挪開手,故意分散瑯華的注意力,“你怎么知道裴家那么多事?二房那邊有多少叔伯我知道,也聽說有人看護祖宅時出了事,卻對不上誰是誰。” “你當然不知曉,你整日里被政事絆住了腳,哪有閑心去理會內(nèi)院,”瑯華只覺得裴杞堂的目光有些灼熱,她忙挪開了眼睛,裝作若無其事,“我也是閑來無事聽周升說了說,也就都記住了,而且……我不是要去廣南嗎?我總要知道裴家在那邊的關系?!?/br> 裴家的族人誰能用,誰又不能用。 如果這些事都不知道,那真的就像裴十小姐說的那樣,沒頭沒腦地闖上去,一定會跌個大跟頭。 瑯華閉著眼睛,漸漸適應了裴杞堂揉捏她脊背的力度,竟然有些昏昏欲睡,她覺得這樣也很好,他們兩個人就這樣一直閑散下去。 “裴杞堂,過些日子我想去廣南,”瑯華喃喃地道,“我也去看看祖宅。”從前她覺得廣南的事可以徐徐圖之,現(xiàn)在看來有人很著急。 恐怕幾天之內(nèi)就會有什么消息傳來京城。 裴杞堂的手微微停頓,然后道:“那我陪你一起去?!?/br> 瑯華訝異:“你還有差事,怎么能脫身……” “你能找到借口,”裴杞堂笑道,“我也能想出主意?!?/br> 裴杞堂都沒有問她準備要去做什么,從哪里下手,這是對她的信任。 瑯華不知道裴杞堂后面又說了什么話,只覺得額頭上一軟仿佛被親了一口,她想睜開眼睛,只聽耳邊有人道:“睡吧,有事我再喊你。” 她就真的沉沉地睡去。 裴杞堂俯下身,給瑯華蓋上了被子,本來他應該起身去書房里陪著裴思通說兩句話,可是現(xiàn)在他卻不想走了,他只想躺在瑯華身邊守著她。 裴杞堂將阿瓊叫進門:“跟老爺說一聲,我有些不舒服,想要躺一會兒?!?/br> 阿瓊張大了嘴:“您……哪里……”不舒坦三個字差點脫口而出。 四爺看起來生龍活虎,沒有誰比他更康健了,這不是讓她睜著眼睛說瞎話嗎?難不成到了裴家之后,她就要時常說謊了。 “四爺,”阿瓊怯生生地道,“奴婢一說謊話就會臉紅?!?/br> “那你就練一練,”裴杞堂很不在意,“以后,有的是機會歷練?!?/br> ………………………………………………………………………… 融融融融。 求留言,求月票。 ☆、第六百三十章 誰是主子 裴思通端了熱水仔仔細細地給裴太夫人洗了腳。 “娘,這兩日您辛苦了?!?/br> 裴思通輕輕捏了捏裴太夫人的腳,沒發(fā)現(xiàn)有腫脹,這才放心。 “不用看了,今天瑯華已經(jīng)給我診了脈,”裴太夫人道,“沒有送藥方給大廚房,可見我的身體是沒有大礙?!?/br> 什么時候診的脈,裴思通一臉茫然。 “以后你們也不用偷偷摸摸地來我屋子里聽打聽消息,看我的病到底如何了,瑯華那孩子一打眼,心里就跟明鏡似的了?!?/br> 裴思通忽然覺得整個人輕松了許多,杞堂娶進來一個能幫襯家里的人。 “老大,”裴太夫人道,“今天的事你也看到了,以后瑯華想要做什么,你們就不要太多干涉,顧家養(yǎng)出這樣的孩子,真是福氣,我們也跟著沾光?!?/br> 裴思通道:“娘放心吧,兒子也不是個榆木疙瘩,這些事怎么會不明白?!?/br> 裴太夫人點點頭:“怪不得太妃也動了心思,想要將瑯華配給柳子諭?!?/br> 裴思通怔愣在那里:“怎么還有這一檔子事?!?/br> 裴太夫人笑道:“四小子能將瑯華娶進門,也算是過五關斬六將,雖然費些周折,卻很值得?!?/br> 裴思通在一旁笑不攏嘴。 話剛說到這里。 “大老爺,”管事進來稟告,“四爺說身子不舒坦,今天就不去書房了?!?/br> 裴思通一下子站起身,兩只濕漉漉的手不知道該往哪里放,“快……請郎中?!闭f著就要慌慌張張地向外走去。 “站住,”裴太夫人哭笑不得,“你做什么去?” 裴思通道:“我去看看杞堂,平日里他很少生病,這次……” “你個傻愣子,”裴太夫人擺擺手讓管事退下去,“到底也是個過來人,怎么連這些也不懂,當年我四十歲生辰的時候,你媳婦不也是在屋子里病了一場嗎?” 看著裴太夫人臉上促狹的笑容,裴思通的臉“騰”地一下紅起來,原來是這么一回事。那年的事他以為遮掩的好好的,母親竟然都知曉。 母子兩個說說笑笑,氣氛十分的輕松。 “讓人也要看著點周家,”裴太夫人話鋒一轉,“我總覺得周氏今天有些奇怪,當年你是覺得周氏一族滿門忠烈,才要跟周家結親,可是這么多年過去了,人心也會變的?!?/br> 裴思通想到了當年裴家和周家的情誼,半晌才低下頭:“母親,我們裴家從廣南出來太久了,興許回去才發(fā)現(xiàn)早已經(jīng)物是人非?!?/br> 裴太夫人道:“那你就不想回去了嗎?” “不,我們還得回去,”裴思通眼睛雪亮,“不為了別人,也不一定會有什么結果,但是什么都不做,兒子良心上會過不去。將來到了九泉之下,老父親也會打兒子?!?/br> 裴太夫人不禁眼睛濕潤。 …… 裴大奶奶氣得臉色發(fā)青,恨不得就趴在床上哭一場。 “大爺呢?”裴大奶奶問卞mama。 卞mama道:“大爺去送族里的親戚了?!?/br> 裴大奶奶沒說話,眼淚卻豁然奪眶而出。 “您說這是什么事啊,”卞mama道,“你和大爺為了這樁親事忙里忙外,得到了什么好處?那個顧氏竟然當著太夫人、夫人和族里長輩的面對您一陣數(shù)落,還威脅要買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