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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敗了,重生之后又敗在這個女人手里。 既然是這樣,為什么老天要讓她重活一回。 許氏張開嘴,喉嚨里發(fā)出“咯咯”的聲音,她的嘴唇蠕動,目光從皇帝等人臉上掠過。 皇帝吩咐常安康:“去聽聽她說些什么?” 常安康立即趴伏下來想要仔細聽個明白,奈何許氏嗓子受損,只有極小的聲音:“你們都要死?!倍家?,一個個誰也跑不了。 常安康嚇了一跳,抬起身看到了許氏怨毒的眼睛。 “她在說什么?”皇帝立即問過去。 常安康不敢說出口,跪在地上:“都是些大逆不道的話,奴婢不敢稟告。” 皇帝咬牙切齒,額頭上青筋浮動:“拖下去審,審到她全都招認為止,那些與她有關的人都抓起來,嚴加審問?!?/br> 瑯華看著面如死灰的許氏,前世許氏躲在暗處安排著一切,現(xiàn)在她暴露在人前,卻不會再有人信她的話。 “皇上,”瑯華上前行禮,“顧家休棄許氏時,已經將所有與許氏有關的人和物件兒歸還許氏一族,顧家與許氏再無瓜葛,許氏今日的作為,顧家半點不知情,還請皇上明鑒?!?/br> 皇帝已經恢復了往日的威嚴,淡淡地看向劉景臣。 劉景臣一直是個和氣相爺,已經成了精,知道什么時候該說什么話,也最了解皇上的脾氣,立即躬身道:“許氏已經被休,如今做的事,自然與從前的夫家無關。” 皇帝點了點頭:“讓皇城司一起辦案,顧世衡也不必避嫌了。” 劉景臣心里已經有了數(shù),孫真人已死,知曉整件事的人就只有許氏?;实垡荒樀牟录?,是定然要查出個結果,想到這里,他抬起頭道:“裴大人可知是誰主使這二人來陷害你?” 裴杞堂看向劉景臣,“微臣查科舉舞弊案,查到了明從信家中田產,才知那些并不是什么良田,而是打著田產的幌子,私開了鐵礦?!?/br> 劉景臣驚詫,身上的汗毛根根豎立。 本朝管制鐵器,竟然有人偷著開鐵礦。鐵用來做什么?造武器做盔甲,難不成真的有人在密謀謀反。 會是誰? 太子遠在金國做質子,趙氏絕沒有再翻身的能力,宗室皇親里能做出這樣事的人寥寥無幾。 誰能將手伸進科舉取士中,還能讓孫真人心甘情愿追隨,那些道士若沒有半點的把握絕不會做這樣兇險的事。 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劉景臣看向皇帝:“皇上,鐵礦之事非同小可?!?/br> 皇帝臉上流露出幾分陰鷙的神情:“朕記得徐家有個庶女死在宮中?!?/br> 劉景臣道:“正是徐士元的meimei徐茹靜?!闭l都知道寧王喜歡徐家的庶女,徐家庶女慘死,寧王的瘋病才會越來越重。 大殿里片刻的安靜。 “朕倒是小瞧了他,”皇帝忽然冷冷一笑,“寧王府想要與東平結盟,寧王被趙氏下毒,朕都沒有猜疑他,朕只當他是個傻子?!?/br> 如果寧王沒有傻,那么他這些年就是被寧王耍的團團轉,皇帝只覺得胸口一熱,怒氣頓時沖上了頭:“將寧王府圍起來,不準任何人進出,從王府長史到丫鬟下人,全都帶去皇城司審問。” “每次審問,都要寧王作陪,”皇帝抬起眼睛,“朕要看看他到底有多傻。” 說到這里,皇帝眼睛中一閃興奮的神情。他要報復,要慢慢折磨這些人,知道他心里舒坦為止。 劉景臣應了一聲下去安排。 皇帝再次看向瑯華:“你真的是先知?” “請皇上贖罪,”瑯華跪下來,“臣女只是為了揭破許氏的謊言,才說出先知的話。其實臣女就是個普通人,并不是什么佛子也不是先知?!?/br> 皇帝仔細地看著瑯華:“那你為何知曉那些事。” “是因為巫醫(yī),臣女一直在想,為什么朝廷用盡心力卻始終難以根除那些巫醫(yī),”瑯華抬起頭,“臣女在北門施藥,有許多人寧愿喝巫醫(yī)的符水,被巫醫(yī)用繩索捆綁,也不愿意服藥治病,臣女仔細查問才知,那些巫醫(yī)的確有些神通。” …………………………………………………… 昨天寫到三點,覺得不好,就沒發(fā),今天六點起來寫,寫到現(xiàn)在。 我為自己的速度感到羞愧。 ☆、第五百八十九章 護妻 皇帝顯然被挑起了興趣,太醫(yī)院提起巫醫(yī)都是一臉的憤慨,這個顧瑯華卻像是在心平氣和地說一件尋常事。 皇帝問過去:“你說的是什么神通?” 瑯華道:“那些巫醫(yī)常年在外走動,互相傳遞消息,所以他們耳目靈通,經常能說出能夠應驗的話,就因為這樣,才會有人對他們篤信不疑。” “坊間那些‘鐵口直斷’之人也多用這樣的招數(shù),他們慣會察言觀色,懂得要如何取得信任。京中施藥除疫已有月余,臣女知道許氏必然知曉。至于兩浙水患臣女也是聽當?shù)剜l(xiāng)紳們議論,田地就是他們的命,所以他們對氣候十分在意,事先有些判斷不足為奇。廣南的交趾一直頻頻饒邊,早就不是什么新鮮事,臣女說出這些話,就是要許氏相信,臣女就是先知,逼著她露出馬腳。許氏為了達到目的,便說出那樣的話來蠱惑人心。” 皇帝淡淡地道:“你年紀不大卻有這樣的心思?!?/br> 瑯華道:“那是因為她是許氏,臣女太過了解許氏為人,這些年我們顧家都被她蒙蔽,直到現(xiàn)在臣女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的身世?!?/br> 皇帝面色微霽:“倒也難為你了,小小年紀就與父母分離,這樣說來你的親生父親是徐松元,怪不得你通西夏語,你父親徐松元就通六國語言,朕身邊一直少不了他。” 裴杞堂看了一眼旁邊的中書舍人,方才所有的話,都被記錄在案。 皇上已經認同了瑯華的身份,將來到了徐家,就算是徐家長輩也不敢再質疑,想到這里,裴杞堂嘴角微翹露出一絲笑容來。 他見過瑯華提起杭氏時的神情,若是有一天瑯華想要認回父母,也不會遇到阻力。 “臣女還有一事請求,”瑯華跪下來行禮,“請皇上允許臣女留在顧家繼續(xù)做顧世衡的女兒,父親膝下再無子嗣,祖母更是含辛茹苦將臣女養(yǎng)大,臣女若是不能侍奉兩位長輩,枉為兒女……” 說到這里瑯華不禁一陣心酸。 前世今生父親竟然都沒有自己的孩子,她如何能回到徐家去。 她要做父親的女兒,永遠的顧大小姐。 皇帝道:“生恩、養(yǎng)恩都不能辜負,朕不會命禮部修改賜婚圣旨。” 瑯華立即謝恩。 皇帝揮了揮手:“去慈寧宮看看太后吧?!?/br> 瑯華退了下去。 內侍端了杯茶上來,皇帝沉默不語,一直等到劉景臣回來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