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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有句話不知當不當講……” 皇帝不置可否。 常安康低聲道:“其實慶王已經(jīng)死了,他的幾個子嗣當年也一并斬草除根,翻不翻案對于慶王來說沒有什么用處。” 皇帝臉上露出些許笑容來。 一個已經(jīng)爛成了泥的人,還能起來與他作對不成?就算他當年再厲害,再聰明,也無濟于事。 成王敗寇,死在他手上的人,就算變成鬼再作惡,他也會再殺一次,因為他才是大齊的皇帝,這永遠都不會變,沒有人能夠凌駕于他之上。 …………………………………………………………………… 今天更新結(jié)束。 求月票,有月票的寶寶,拜托你們啦。 ☆、第五百三十九章 洗清冤屈 “怎么樣了?”等在勤政殿外的舒王小心翼翼地伸著頭打聽著。 這一夜整個皇宮燈火輝煌,一頂頂小轎子不停地抬進來。 很快宗室皇親就站了一地。 內(nèi)侍過來道:“皇上說了,請各位在外面候著?!?/br> 惠郡王始終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著,不時地看向舒王。 惠王被殺之后,皇上從太祖爺血脈中提拔了個膽小如鼠,唯唯諾諾的人,封為惠郡王,就是要給宗室皇親提個醒,想要在本朝安安穩(wěn)穩(wěn)地活下來,就要老實本分,如履薄冰。 這樣的做法倒是有了成效,這些年皇室宗親不過就是個擺設(shè),很少在朝中任職,但凡宮中有什么事,不過就是上幾本奏折趨炎附勢做做樣子。 “皇叔,”穆郡王走到舒王身邊,“您給大家討個主意,這要站到什么時候啊?!?/br> “我可不能進去說話,”舒王慌忙搖手,“萬一惹怒了圣駕,大家都要跟著我受委屈?!?/br> 誰都知道舒王不會說話,在行宮的時候,就四處摻和,差點被治罪。 穆郡王微微思量,壓低聲音道:“會不會是慶王的案子?” 皇上和太后都是為了慶王案。 舒王望著在風中搖擺的宮燈不為人知地嘆了口氣。 慶王案的時候,皇上不接見任何的皇室宗親,太后在勤政殿外等了三天,皇上也沒有改變主意,突然就下了命令將慶王余黨處斬,太后讓人趕去法場想要救下慶王的幾個孩子,誰知皇上是在聲東擊西,慶王父子根本就沒有被帶去法場,而是在大牢里直接被侍衛(wèi)用弓勒死了。 想起這件事,所有人仍舊覺得遍體生寒。 舒王咳嗽一聲:“不知這么多年,諸位有沒有夢見過慶王?。俊?/br> 惠郡王和穆郡王不約而同地打了個冷戰(zhàn)。 “除了簡王、成王在外不說,慶王被處死那天,你們有沒有想要進宮求情?”舒王道,“我可是夢見過他,夢見他總是站在我面前,一臉的冤屈?!?/br> “皇叔,這話可不能亂說?!蹦驴ね跄樕F青,不時地看向四周。 大晚上說到一個枉死的人,這也就罷了,還在勤政殿外這樣議論,舒王就不怕被打成慶王黨。 舒王滿不在乎地一笑:“從前我們都以為慶王確然是謀反,可這兩日假手諭假信函的事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你們不會沒聽說過吧?慶王蒙冤,雖說是因為趙氏作假陷害,我們難道就沒有罪過嗎?我們作為宗室沒有輔佐皇上,也是罪過。” 穆郡王目光閃爍:“皇叔,慶王已經(jīng)死了……”誰能為了一個死人去跟皇上作對。 不論做什么,慶王都不知曉,沒有人會念及這個人情。 舒王抬起眉眼:“人雖然死了,只要身上還背著罪名,將來就不能入祖墳受祭祀,永遠要做孤魂野鬼。” 穆郡王搖了搖頭,舒王這輩子,總是將大事做成小事,小事又糾纏成大事,沒有一件做到點子上。自家的女兒讓他配給了西夏,自己的兒子在朝廷也沒有個職司,如今拿了雞毛當令箭,非要替慶王說上兩句話,怪不得雖然地位不低,卻一直不被朝廷重用,皇上也沒有將他放在心上。 舒王說完話,走上前兩步慢慢地跪下來,一揖拜在地上:“皇上,臣等有罪?!?/br> 惠郡王見狀,也跟著下跪。 “你們……”穆郡王想要說話,卻冷不丁被惠郡王扯了一把,整個身體一矮,弄得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內(nèi)侍忙上前:“舒王爺,郡王爺,幾位這是……奴婢立即稟告皇上。” 說話間,后面的宗室也紛紛下跪,穆郡王見狀,也只得趴伏在地。 勤政殿門緩緩打開。 舒王揚聲喊過去:“皇上,臣等有罪?!?/br> “皇上,臣等有罪?!?/br> 聲音此起彼伏,響徹在勤政殿外。 不遠處,裴杞堂從角落里走出來,淡淡地看著這一幕,目光清冽,他微微仰著頭,臉上是與生俱來的高貴和高貴。 寒風吹動著他的衣袂,卻吹不動他堅韌鎮(zhèn)定的神情。 裴思通不禁輕聲道:“有一天,你必然要恢復慶王世子的身份。” 如今落在裴家,是委屈了他。 “我不在乎,”裴杞堂淡淡地道,“我只是父親的兒子,無論是什么身份,我都會做我該做的事?!?/br> …… “太后娘娘,”程女官一臉激動,“宗室跪在勤政殿外求皇上降罪。” 太后慢慢地睜開眼睛。 程女官接著道:“慶王蒙受冤屈,也是宗室失察之罪。” 太后不禁動容:“我可憐的孩子?!痹捳f到這里,再也忍不住哽咽出聲。 這么多年的委屈,今天終于要得以伸張。 她的孩子,出生的時候,舉國歡慶,宮中大擺筵席,死的時候卻是那樣的狼狽,尸體甚至只是草草收斂,他一定心中凄苦,滿懷怨恨。 每次只要想到這里,她就難過的喘不過氣來。 她定然是做了孽,才會進宮,才會做了皇后,生下四個兒子。 太后緊緊地攥住了衣襟。 沒有做母親的人不會明白,孩子死的時候,就像是生生地剜下了一塊心頭rou,那鮮血淋漓的傷口卻永遠也不會愈合。 太后忍不住咳嗽。 “太后娘娘,”程女官道,“如今看來,慶王定然會洗清冤屈,您也該吃些東西,這樣下去恐怕真的會動搖根基?!?/br> 太后搖了搖頭:“只要圣旨一日未下,這件事就還會有變數(shù)?!?/br> 程女官正不知說什么才好,內(nèi)侍走上前:“太后娘娘,榮國公求見。” 太后垂下眼睛,吩咐程女官:“哀家身子不適……不見了……先皇賜給哀家的那只檀木盒子里有只鐲子,其中藏著一封密信,你將那密信交給榮國公?!?/br> 程女官不禁驚訝:“太后娘娘不問榮國公是為何而來?” 太后淡淡地道:“哀家心里清楚?!?/br> 這一次,也該還那些無辜的人一個清白。 太后說完強撐著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