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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說過?!本瓦B前世她成親的時候,許氏也只是告訴她,新婚之夜要都聽夫君的安排,然后請了一個嬤嬤與她說了說成親的規(guī)矩和禮儀。 裴杞堂一下子站起身:“早知道是這樣,她在皇城司大牢里時,我就想方設法地去審問她?!?/br> 瑯華的情緒微微波動,但是很快她定了定神:“我讓周升去鎮(zhèn)江,查了當年接產(chǎn)的穩(wěn)婆,穩(wěn)婆在回家的路上遇見了強人,如今這案子還沒有個結(jié)果。因是在外面生產(chǎn),借用了一處民戶,徐夫人和許氏都情況危急,人手又不夠,幸虧陸文顕正帶了兩個婆子去陸家田莊上辦事,就由陸家的下人幫著穩(wěn)婆接生。” “等我祖母帶著人趕過去的時候,許氏和徐夫人都生下了孩子,讓陸家的婆子照應,”瑯華靜靜地講給裴杞堂聽,“或許是我多心,可我覺得許氏更喜歡徐謹莜?!?/br> 前世,許氏經(jīng)常將慶元公主徐謹莜掛在嘴邊,經(jīng)常會送些禮物給徐謹莜,她問起來,許氏說,這都是為了她好,有慶元公主這樣的靠山,陸二太太才不會隨便欺負她這個瞎媳婦。 那時候的她就是許氏手里的皮影人,任由許氏擺布。 裴杞堂已經(jīng)明白瑯華說的是什么意思,心中有幾分的震驚:“許氏很有可能事先安排,將你和徐謹莜調(diào)換了。” 瑯華沒有否認他的猜測。 裴杞堂表情肅穆,過于冷靜的目光泄露了他憤怒的情緒:“我讓人繼續(xù)審問左承恩,就算是將整個京都都翻過來,也要找到許氏。” 相比較裴杞堂,瑯華的神情就像是剛剛升起的驕陽,她就那雙清澈的眼睛望著裴杞堂,如同廣闊的天空,碧藍而澄凈。她終于明白了前世為何會死,今生重活一遍就是要拿回應該屬于她的東西。 不管許氏是不是換了她和徐謹莜,她終于已經(jīng)不受許氏擺布,重新?lián)碛辛怂约旱娜松?,所以她不生氣,也沒有覺得難過。 真正難過的應該是前世的顧瑯華。 今生,一切都過去了,她不會讓前世種種再發(fā)生。 不但不會發(fā)生,她還會要回她應有的東西。 瑯華道:“陸文顕那樣的人,許氏給過他幾次好處,他就會對許氏趨之若鶩。沈昌吉定然是發(fā)現(xiàn)了許氏的秘密將許氏帶去審問,然后相信了許氏的話來對付我和顧家,徐士元這樣的人不會輕易相信許氏,即便許氏說出什么話來,他也只會以為許氏是為了留住他在身邊,才會這樣胡言亂語,直到……許氏的話都開始靈驗,徐士元才覺得許氏尚可以利用?!?/br> “一個人只有身陷絕境的時候,才會說實話,徐士元將許氏仍在大牢里,目的也可能是讓許氏說出實情,畢竟相信一個人具備先知的能力,是很不容易的事?!?/br> “這時候我父親卻去了皇城司,皇城司不再是左承恩只手遮天,他們只有想方設法將許氏弄出皇城司大牢才更加穩(wěn)妥,許氏正好在那時候咬舌自盡,就給了他們一個極好的機會?!?/br> 瑯華看向裴杞堂:“你不用將京都翻過來去找許氏,想要藏匿一個人有千萬種方法,只要許氏成為了他們的拖累,許氏也就活不成了,現(xiàn)在……我們是要查許氏,但同時……我們更要看清楚徐士元?!?/br> “我更想知道,徐士元他們背后的人是誰?在朝廷沒有了儲君,皇帝昏聵,內(nèi)斗不斷的時候,誰想要坐收漁翁之利,這個人才是我們真正要對付的?!?/br> 瑯華目光爍爍。 裴杞堂心里一下子被喜悅?cè)麧M,瑯華說的是“我們”,在所有一切都漸漸清晰的時候,瑯華仍舊與他站在一起。 這個“我們”就代表了他們的將來。 “瑯華,”裴杞堂輕輕地道,“你放心,這條大魚我一定會釣起來?!?/br> 裴杞堂的五官俊逸,笑著的時候嘴唇微微上揚,讓她有種春風拂面的感覺。 本來該是她難過的時候,卻沒想到她會這樣的輕松。 她相信,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 徐謹莜讓何嬤嬤去打聽宮里的消息,過了半個時辰何嬤嬤卻沒有回來。 她心中說不出的焦急。 顧瑯華的身世會不會大白于天下?顧瑯華真的就是徐家庶子的jian生子? jian生子,而且是庶子的。 這樣的身份,如果讓祖母知道了,心中一定會十分的厭惡,恨不得將顧瑯華沉潭,免得傷了徐家的名聲。 她沒想到顧瑯華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 下次見到顧瑯華的時候,她要怎么跟顧瑯華說話?以族姐自居,如果顧瑯華有不合禮數(shù)的地方,她一定要告誡、訓斥顧瑯華。 只要想到這里,徐謹莜的心就“砰砰”歡跳個不停。 “徐大小姐,何嬤嬤將腳崴了,現(xiàn)下是不能走路了,讓您過去瞧瞧?!迸龠^來稟告。 徐謹莜臉色一變立即起身:“她在哪里?怎么會崴了腳?有沒有讓人傳醫(yī)工?” “已經(jīng)去喊人了,”女官安慰徐謹莜,“奴婢引您過去,您就都清楚了?!?/br> 徐謹莜點點頭,忙隨著女官走出了屋子。 …………………………………………………… 第一章。 第二章稍后。 ☆、395.第395章 意想不到 徐謹莜望著周圍的宮殿,女官引她走的路越來越偏僻。 徐謹莜想要開口詢問,前面的女官卻先開了口:“徐大小姐,您有沒有聽說顧大小姐的事?” 不等徐謹莜說話,女官道:“不知怎么回事一下子傳得沸沸揚揚,”說著頓了頓,“好像他們都說……顧大小姐的生父其實是徐三老爺。” 徐謹莜很驚訝宮中的人會這樣直接地在她面前提起這檔子事。 都說當年有人為了借著許家的關系參加恩科試,所以與許氏******那年參加恩科試的名單擺在那里,杭州走過許家關系的人,也就那么一個,那個人就是徐士元。 緊接著就從太常少卿董家傳出來一個消息,徐士元的太太請董夫人出面做保山去顧家為陸三爺提親。 提親的對象就是顧瑯華。 顧瑯華和徐士元如果沒有任何關系的話,徐士元為什么會對顧瑯華那樣關切,還著急顧瑯華的婚事。 要知道顧家和陸家是已經(jīng)退婚了的,一個外人插手這樣的婚事很不合適,不但不合適而且不合規(guī)矩。 一件從無到有的事,一下子就人盡皆知。 徐謹莜很喜歡別人這樣議論顧瑯華,于是她沒有打斷女官的話,而是低聲道:“這種事不能亂傳,會壞了我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