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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笑容僵在那里,寧王妃仿佛能聽到自己心跳“怦怦”作響。 大殿一時鴉雀無聲。 所有的命婦都像是被封了口。 西夏竟然有這樣牙尖嘴利的女官。 西夏女官說著話看向旁邊的莊王側(cè)妃:“其實(shí)我們大夏雖為小國,卻也有百年的國史,否則當(dāng)年先皇也不會將平昭太后送來西夏和親。” 難道先皇的長公主還比不上皇族宗室女不成? 莊王側(cè)妃竟然啞口無言。 西夏女官說著看向太后:“太后娘娘,小臣也是胡亂說,還請您不要怪罪?!?/br> ………………………………………………………… 某些人也要倒霉了。 ☆、329.第329章 作死 這并不是胡亂說。 而是將東平長公主的心思完完整整地表達(dá)出來。 西夏再小也是一個國家,既然是兩國和親,就要有和親的誠意,就算不送來皇帝的親生女兒,也要送來皇族宗室之女,大齊隨隨便便封一個女子為公主嫁給李默,西夏不可能會答應(yīng)。 大齊說是扶正了東平長公主,但是東平和李默能有今天的地位,也是靠他們自己謀劃。 可就算是東平不同意,也可以讓女官悄悄與太后商議,為什么會這樣大張旗鼓的行事。 這其中一定有什么內(nèi)情。 所有人正坐如針氈時。 宮人進(jìn)來稟告,“校場那邊出事了?!?/br> 宮人話音剛落,西夏女官立即起身告辭:“小臣隨時聽候太后娘娘傳喚?!?/br>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吩咐宮人帶西夏女官下去歇著。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太后板著臉,看向那慌張的宮人:“怎么了?” 宮人道:“裴將軍在校場將沈昌吉?dú)⒘??!?/br> 本來剛剛悄聲議論的命婦立即住了嘴。 剛剛得勝歸來的裴杞堂將沈昌吉給殺了,而且還是在校場。 太后面色不虞:“是皇上讓裴杞堂殺的沈昌吉?” 宮人仔細(xì)地說起來,“裴將軍與沈昌吉在校場示范神臂弓的威力,沈昌吉半途發(fā)了狂,突然就提劍向皇上沖過去,裴將軍為了護(hù)駕,就將沈昌吉射殺了。” 莊王側(cè)妃忍不住道:“人當(dāng)場就死了?” 宮人點(diǎn)點(diǎn)頭:“那神臂弓威力極大,從沈昌吉身上穿來落在地上,兩個宮人合力才將地上的箭拔出來?!?/br> 太后松了口氣,如果不是有人在場,她要說一句:死得好。 只不過她沒想到的是,沈昌吉就這樣死了,以皇上的心性,過陣子好了傷疤忘了疼,很有可能讓沈昌吉繼續(xù)到身邊伺候,畢竟只有沈昌吉審訊犯人的方法能讓皇上滿意。 現(xiàn)在這人死了,倒是永除后患。不管裴杞堂有心還是無意,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太后道:“那沈昌吉真的要刺殺皇上?” 宮人稟告:“千真萬確,幾位大人都在一旁看著呢?!?/br> 皇帝本想養(yǎng)條狗,誰知道竟養(yǎng)出一只狼,可想而知他現(xiàn)在的心情一定很不好。 寧王妃聽著膽戰(zhàn)心驚:“王爺呢?王爺有沒有在校場?” 聽到寧王妃的話,宮人目光閃爍,向前走幾步伏在太后耳邊說了兩句。 太后驚訝地看著寧王妃,臉色漸漸難看起來。 宮人站到一旁,太后吩咐莊王妃:“除了寧王妃,你們都退下吧,改日哀家再傳你們?!?/br> 命婦聽得這話紛紛站起身向太后行禮,然后一個接一個地走出了慈寧宮。 莊王妃和莊王側(cè)妃快步走到了僻靜處,莊王側(cè)妃拉住了莊王妃的袖子:“jiejie,我瞧著有些不對,西夏女官是那樣的態(tài)度,特意提點(diǎn)我們不肯將郡主和親?!币狼f王府和舒王府都是有適齡的郡主可以和親的。 她們卻合力推上了閔江宸。 莊王側(cè)妃道:“方才太后臉色都變了,還留下了寧王妃……恐怕是寧王府出了差錯,我們快些給王爺送信,讓他有所準(zhǔn)備?!?/br> 莊王妃的心也揪起來。 總不能真的要在皇族宗室中挑選吧?舒王還有一個女兒,他們莊王府可是還有三個女兒沒有出嫁。 莊王妃忽然覺得一陣頭昏眼花,她怎么舍得讓玉環(huán)她們嫁得那么遠(yuǎn),她們可都是從小在她手心里長大的啊。 “快,”莊王妃喘口氣,“我們快回去……快回去商議對策?!?/br> …… 大殿里沒有了旁人,宮人上前輕手輕腳關(guān)上了門。 寧王妃迫不及待地開口:“母后,怎么了?是不是王爺……” 此時此刻她倒希望是寧王又惹了皇上生氣,所以宮人才將消息悄悄地稟告給太后。這樣還不算太糟。 可如果是西夏的事,寧王妃不敢細(xì)想。 太后恨不得立即一掌摑在寧王妃臉上,她還覺得奇怪為什么東平會讓女官這樣說話:“原來都是你搗的鬼。” 太后的目光冷漠如同寒冰般,寧王妃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澆下,方才那些不好的預(yù)感涌向心頭。 太后滿臉譏誚:“哀家倒不知道,你還是個通透的人,懂得用王家幕府來為你謀劃,從前哀家以為你規(guī)規(guī)矩矩,膽子又小,總要護(hù)著你一些,原來……哀家是小看你了?!?/br> 寧王妃的臉色頓時變得煞白,王伯儉他們出事了。 怪不得寧王都已經(jīng)回到了京里,還不見他們的影子。 太后道:“你留在寧王府沒有進(jìn)宮是在等他們回去吧?” 寧王妃急忙否認(rèn):“母后,兒臣……兒臣沒有……王府里是幾個幕僚,可,兒臣不知道什么王家幕府?!?/br> 太后淡淡地道:“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你派去的王府長史和王伯儉已經(jīng)被東平扣押在了西夏?!?/br> 寧王妃全身的血液仿佛都被抽走了,她立即站起身跪在地上:“母后,兒臣并不知道他們在西夏做了什么事,兒臣只是讓他們照顧王爺,是不是他們自作主張犯了什么錯?!?/br> “還在狡辯,”太后冷笑一聲,“你可以在哀家這里什么都不承認(rèn),皇上一會兒就要召你過去,皇上可沒有哀家的好性子。你的人等著坐收漁翁的時候,被東平捉了個正著,東平已經(jīng)連夜審問并寫成了卷宗呈給皇上,面對真憑實(shí)據(jù),看你要怎么辯駁?!?/br> 寧王妃頓時渾身沒有了力氣,她怎么也沒想到東平長公主會審問寧王府的人。 她讓王伯儉去西夏是為了將太子通敵的證據(jù)握在手里,這樣就可以掌握主動權(quán),借此向東平示好,將太子的人收為己用,并在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