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樹林里沖出來的四個人,徑直到了西夏人面前,其中一個快如閃電,縱身上了西夏人的馬,那西夏沒有來得及發(fā)出半點聲音,就被他割斷了喉嚨。 眨眼的功夫,十幾個追兵,全都被放倒在地上。 顧世衡不禁看著發(fā)愣,徐松元也驚得說不出話來。 只見一個小老頭在西夏人身上摸索了幾下,掏出些東西放進懷里,然后笑瞇瞇走過來,打量著顧世衡和徐松元,然后向顧世衡道:“你女……”馮師叔說到這里捂住了嘴,差點就將“女婿”兩個字說出來,他眼睛一轉(zhuǎn),嘿嘿笑出聲,“你女兒讓我來接應(yīng)你們?nèi)ャy州?!?/br> “瑯華?”顧世衡神情激動,“她在哪里?” 馮師叔道:“顧大小姐在太原府,應(yīng)該很快會到銀州?!?/br> 顧世衡不禁皺起眉頭,眼下就要打仗了,五州之地首當其沖,銀州這樣危險,瑯華不應(yīng)該過來。 看出顧世衡所想,馮師叔道:“銀州不會打仗,李常顯會在鹽州與我們家小將軍一決勝負?!?/br> 徐松元忍不住道:“你說的是淮南王世子?” 能被稱為小將軍的,一定就是王家人,淮南王只有一個兒子到了能帶兵打仗的年紀。 馮師叔一臉輕蔑,仿佛并不將王家放在眼里,“當然不是。” 馮師叔清了清嗓子,“我們家小將軍是裴思通的四子,名叫裴杞堂,今年十五歲,身為鹽州守城主將,打敗了西夏的鐵鷂子,親手殺了主將呂則,讓李常顯御駕親征鹽州城?!?/br> 馮師叔說著話,將印有裴杞堂私印和官印的信函遞給顧世衡查看。 顧世衡望著手中的信函,十分驚訝,他沒想到鹽州城的主將,竟然才剛剛十五歲,他還以為朝廷派了韓璋前來坐鎮(zhèn),才能挫敗西夏軍隊。 馮師叔仔細地想著裴杞堂交代給他的那些話,“我們家小將軍還說了,一定要將顧老爺安安全全送到銀州,不能有半點的閃失?!?/br> 顧世衡不禁奇怪,按理說,朝廷派來的人應(yīng)該與徐松元說話,他只是一個無官無職的商賈,做的事就算傳到朝堂上,不過就是受些嘉獎罷了,裴杞堂派來的人卻將徐松元晾在了一旁,徑直來跟他說話。 讓他很是不解。 顧家與裴家也沒有什么交情。 裴杞堂這樣的表現(xiàn),倒讓他覺得受寵若驚。 馮師叔揮了揮手,裴家的護衛(wèi)立即牽馬過來,“顧大老爺上馬吧,天黑之前我一定將你安安全全送到銀州。” 現(xiàn)在不是追究細枝末節(jié)的時候,顧世衡看向徐松元,“徐大人,我們還是先到銀州,再做打算。” ………………………………………… 今天第二章奉上。 改了改,所以有點晚。 討好岳父這一招小枸杞會慢慢地試出來。 可憐了徐松元,就被撂到一旁。 繼續(xù)來求月票嘍~ ☆、262.第262秠 大雨將至 一路上顧世衡從馮師叔嘴里聽說了裴杞堂不少的故事。 在鹽州城設(shè)下埋伏,引得西夏人上當。 為了治好身上的傷,不小心與顧家起了沖突,不過后來用青苗求得了顧家原諒。 馮師叔一路口沫橫飛,顧世衡才知道,原來顧家和裴家已經(jīng)有了這么多往來。 顧世衡不禁道:“裴小將軍也是個真性情的人?!?/br> 馮師叔笑得眼睛都瞇起來,“那是自然,不是我夸,整個大齊我就沒見過這樣出色的子弟?!?/br> 單憑在鹽州與李常顯打仗這件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與韓璋當年相比有過之無不及。 希望裴小將軍能夠打個勝仗,就算不幸戰(zhàn)敗,只要能平安撤出鹽州也好。要知道,裴杞堂在鹽州牽制李常顯一天就等于給大齊爭取了足夠的時間調(diào)兵遣將。 看到顧世衡臉上的笑容,馮師叔不禁得意,只要得到了岳丈的歡喜,將來害怕娶不得他的女兒,“你倒是說句話啊,我們裴小將軍是不是很好?” 顧世衡道:“好,裴小將軍將來一定前程無量?!?/br> “這就對了嘛!”馮師叔笑得擠眉弄眼,顧世衡若是敢將女兒嫁給旁人,他就干脆將顧世衡綁了,好好跟他理論理論。 裴杞堂一定會打敗李常顯,就像當年先皇重創(chuàng)西夏一樣。 這才是大齊應(yīng)有的威風。 如果慶王活著那該多好,見到兒郎這般威武一定會心中歡喜。 可惜…… 馮師叔想起慶王府的慘案,滿是笑容的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殺機,裴杞堂贏了這一仗,就等于正式邁入了朝堂,總有一天,他們要與皇帝好好算算當年那筆賬。 …… 大齊京都。 皇帝氣得將手中的戰(zhàn)報扔在了大殿上。 大齊的儲君就這樣被金人捉走了。 二十萬大軍,就算死守在北疆也不至于短短一天之內(nèi)就被人破關(guān)。 丟了真定城也就罷了,太子還做了金人的俘虜。 皇帝覺得臉上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自從大齊建國開始,就從沒發(fā)生過這樣的事。 如果就這樣讓西夏人和金人長驅(qū)直入,他就更加顏面無存。 皇帝后悔起來,太后帶著顧瑯華來找他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果斷將韓璋派去北疆,替換掉太子。 他是懷疑太后另有所謀,才讓皇城司去西夏打探消息。他想著就算西夏人真的打過來,西北有淮南王,北方有二十萬大軍,也不會出什么大事。 卻沒算到太子會這樣無能。 朝堂上一片鴉雀無聲。 平日里趾高氣揚的武將紛紛都低下頭,生怕被皇帝點將去抗擊西夏。 “皇上,”太傅走上前,“老臣以為,事到如今不如派出使臣與西夏、金國和談,只要兩國肯罷戰(zhàn),放回太子,什么條件都可以商量?!?/br> 皇帝冷笑,“如果西夏要五州之地,金國要秦嶺以北所有城池,那朕是不是就該將京都也拱手相讓?” 太傅頓時一抖,立即跪在地上,“老臣惶恐,事到如今……不能不顧太子的安危啊。” “太子,”皇帝忽然揚聲,“他還算什么太子,如果他還是大齊的太子,就該以死謝國,這才是一個太子的分內(nèi)之事。” 現(xiàn)在,他讓這一切成了笑話。 太傅道:“太子爺親帥二十萬大軍出征,突然被金兵擒獲,這里面定然有蹊蹺……” “是有蹊蹺?!?/br> “一定有蹊蹺?!?/br> 頓時有人應(yīng)和起來。 皇帝瞇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