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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昌吉面前,“榮國公來了,就在門外?!?/br> 沈昌吉驚訝地抬起眼睛,榮國公不是病得快要死了嗎?怎么會突然來到沈家,難道消息傳得那么快,韓家已經(jīng)知道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不太可能,這次他是利用和許氏出面,根本沒有動皇城司的人手,他安安靜靜地坐在家中,就是要跟這一切劃清關(guān)系,再怎么樣韓家也不應(yīng)該找到他頭上。 “讓人跟榮國公說,我被皇上責(zé)罰,已經(jīng)閉門謝客了?!辈还茉趺礃?,都不能讓榮國公進門,否則就等于承認(rèn)了他和這件事有關(guān)。 榮國公當(dāng)然不可能離開。 沈管事很快折返稟告,“榮國公說了,無論如何要見大人一面?!?/br> 沈昌吉不由地皺起眉頭,換了衣服走出去。 馬車停在沈家門口,韓家下人端著藥立在旁邊,還有一位眉頭緊皺的郎中站在那里。 沈昌吉上前說話,“國公爺……” 馬車?yán)飬s靜寂無聲。 沈昌吉微微皺起眉頭,看向旁邊的下人。 韓家下人悄悄地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將手中的東西送到沈昌吉面前,“沈大人,我們國公爺說,除非您收下我們韓家的禮物,否則……他今日就不回去了。” 如果是往常沈昌吉根本不必去理會這樣的話,只要進宮向皇上訴個苦,再找件事遮掩過去也就罷了。 畢竟韓家也是要臉面的人,榮國公總不能一直都在這里,將來傳出去了定要被人笑話,勛貴家就算再沒落也要保持應(yīng)有的風(fēng)范。 可是現(xiàn)在不同了。 榮國公可以不用要臉面,因為他就要病死了。 一個快要病死的人,沒有留在家中好好治病,而是這樣辛苦地來到他的門前,懇求他收下禮物。 就好像他已經(jīng)將整個韓家捏在了手中。 很快所有人都會知道是他害了韓家,害了韓璋。 他一定會百口莫辯。 “國公爺,”凄厲的喊聲突然從馬車?yán)飩鱽?,一個管事mama掀開了馬車的簾子,“國公爺昏過去了,快……傳太醫(yī)吧!” 韓家人頓時亂成一團。 沈昌吉立即道:“快,將國公爺送回韓家……” “不能回去,”郎中立即道,“如果現(xiàn)在這樣回去,只怕還沒有到韓家,國公爺就……沒了……” “那可怎么辦才好?!表n家下人頓時亂起來。 郎中道:“還是找個地方先將藥吃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沈昌吉身上。 沈昌吉咬起了牙。 這種時候,他再攔著不讓榮國公進門,榮國公萬一死在沈家門外,他就會背上逼死榮國公的罪名。 可如果他讓榮國公進沈家,他也是百口莫辯。 沈管事立即上前,“老爺,現(xiàn)在是兩害相權(quán)取其輕。”一群已經(jīng)亂了方寸的韓家人,真的有可能會讓榮國公就死在這里。 沈昌吉沉下臉來,吩咐下人,“將東跨院整理出來,先抬榮國公進去休息,再去找太醫(yī)……讓人去榮國公府稟告榮國公夫人,讓她將榮國公接回去。” …… “榮國公府這次是真的完了……” 徐松元剛踏進衙門,就聽到有人議論。 “榮國公病成那個樣子也要支撐著去求沈昌吉,”旁邊的書辦低聲道,“既然沈昌吉出面,那就是皇上的旨意,恐怕是滿朝文武誰也沒有膽子為了韓家去向皇上求情。” “真是可憐,韓將軍這些年戊邊也沒犯過什么錯?!?/br> “噓,別說話,真是不要命了?!?/br> 韓家就要這樣倒了? 就是因為韓璋和顧瑯華的關(guān)系?徐松元忽然覺得很不真實,昨晚母親將他叫到身邊告誡他千萬不要出面為韓璋說話。 徐家和顧家的關(guān)系本來就很尷尬,如今顧大小姐又做出這樣丟名聲的事,徐家應(yīng)該遠遠地站開才是,可他還是不能相信,那晚站在他面前那個倔強的顧瑯華,真的能做出那種事來? 不可能。 韓璋在鎮(zhèn)江遇到顧瑯華時,顧瑯華才八歲,八歲的女孩子懂得什么是男女之情。 一聽就是假的。 他懷疑這兩日御史言官就會上奏折替韓璋說話,可是這兩日卻靜悄悄的,所有人只是私下議論罷了,每個人都在看著皇上要怎么處置韓璋。 “徐大人,”中書省的官員走過來,“咱們中書省是不是要擬個奏折遞上去。” 徐松元沒有聽明白,“遞什么奏折?” 官員立即道:“就是贊同大齊和西夏議和的奏折啊,皇上雖然任命您出使西夏,您可一直都沒有明確過態(tài)度?!?/br> “韓將軍之后,下一個還不知道要輪到誰,皇上的心思是愈發(fā)難測了?!?/br> 徐松元忍不住道:“真的是皇上?” 官員道:“那可是皇城司去辦的事啊,不是皇上授意又是誰呢?”說著指了指旁邊的奏折,“您看看這些奏折就知道了,無不是對皇上歌功頌德的,咱們京里的大人們一個個都是人精,現(xiàn)在都想方設(shè)法地要摘清自己呢?!?/br> 徐松元看著高高摞起的奏折。 “大人,咱們趕緊把奏折給皇上遞上去吧!” …… 皇帝望著韓璋。 韓璋目光深沉,“微臣在鎮(zhèn)江帶兵打仗,只是記得西夏人什么時候攻打了揚州,微臣如何應(yīng)對,反賊又怎么去的泰州,我們這一仗損失了多少兵力,活捉了幾個反賊頭目……李成茂帶著援軍作壁上觀……我們在缺少軍資和援軍的情形下奮力克敵……” “但是微臣記不得幾月幾日遇到了顧大小姐,幾月幾日顧大小姐來到軍營,顧大小姐在營帳里坐了多久……” “這些微臣記不得的事,卻在京城里傳的那么清楚,微臣想不出還有誰能知曉這些?!?/br> 只有沈昌吉和他的皇城司才會將這一切查的如此精細(xì)。 韓璋臉上露出幾分凄然來,“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韓璋都知道,只是懇求皇上看在韓璋為大齊立下軍功的份上,不要牽連旁人?!?/br> 皇帝終于明白過來,為什么韓璋會來死諫。 因為韓璋知道自己必死無疑。 沈昌吉做出這樣的事,一定是經(jīng)過了他授意。 所以韓璋干脆來請死。 滿朝文武定然也是這樣想,否則怎么沒有一個人來替韓璋求情。 一股怒火從皇帝心頭油然升起,他沒有做過的事,現(xiàn)在卻扣在了他的頭上。 ……………………………… 今天第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