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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陸三爺說,我回來之后就睡下了?!?/br> 阿瓊點了點頭,剛走出去。 瑯華又叫來蕭mama,“您也去看看,下著雨,天又冷,讓三爺早些回去?!?/br> 看到蕭mama之后,陸瑛應(yīng)該就會放心。 …… 陸瑛上了馬車,回到陸家之后及跟程頤兩個人進(jìn)了書房說話。 程頤道:“三爺做到這個份上,已經(jīng)夠了?!?/br> 在人前為顧家說話,又聽說顧瑯華為父伸冤被裴大人同情之后才離開,才被父親盤問了昨晚的事,就冒著雨去顧家探望。 該做的事,他都已經(jīng)做了。 只是心里還覺得有些不妥。 就像是顧瑯華突然出現(xiàn)在杭州,突然與許家徹底鬧開,還遞了訴狀。 從父親的表現(xiàn)來看,父親應(yīng)該走的是太子的路子,與許家同出一轍。 顧瑯華與許家作對,與韓璋等人交好,難不成真的投奔了寧王。 程頤知道陸瑛在想些什么,“三爺……如果顧家和老爺那邊不對付,將來您要怎么選?” “現(xiàn)在說什么都為時尚早,”陸瑛哂然一笑,“以我的資歷,沒有的選擇,不論是太子還是寧王都與我無關(guān)?!?/br> 程頤忍不住道:“寧王真的可以嗎?寧王是個傻子啊,怎么去跟太子爭儲君之位,我看顧家說不定已經(jīng)被韓璋利用,將來不一定會有什么下場。” “瑛哥呢?”門口忽然響起陸二太太的聲音。 陸瑛站起身來。 陸二太太讓人攙扶著走到門口,臉上都是驚懼的神情,“瑛哥,方才你去顧家有沒有聽到什么消息?是不是顧瑯華也告了你父親?” 陸二太太的模樣像是要吃人,“你父親與我剛要出門,就被衙門里的人帶走了?!?/br> ******************* 更新奉上,接著碼下一章。 繼續(xù)呼喊月票,昨天的月票好給力啊,教主好歡喜。 ☆、160.第160章 酷刑 陸瑛定了定神,才道:“瑯華為什么要告父親?” 這倒將陸二太太問住了,是啊,顧家告他們什么?難不成是王家的事? 陸二太太想到這里腿忍不住發(fā)顫。 陸瑛道:“母親先別急,那些抓走父親的人是什么打扮?” 陸二太太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穿著黑衣服,兇神惡煞似的,只說衙門里有請,不等你父親說話,就來了兩個人將他架走了?!?/br> 陸瑛想了想,“應(yīng)該是皇城司,我在裴家的大船上看到過皇城司的人,都是穿著黑衣黑靴,父親好歹是朝廷命官,就算府衙來抓人,也要說個清楚,只有皇城司不必這樣做?!?/br> 老爺之前還得意洋洋的說,這次要看顧家的好戲,說顧家得罪了皇城司,一定不會有好下場,可是現(xiàn)在他卻被皇城司請走了。 陸二太太只覺得頭暈?zāi)垦#暗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皇城司不抓顧家怎么反而來捉我們了?!?/br> 陸瑛望著陸二太太,“這件事只有父親回來才能知道,不過母親也要放寬心,想必不會有什么大事。” 送走了陸二太太,程頤立即湊了上來,“要不然我去打聽一下?!?/br> 陸瑛搖了搖頭,“皇城司的事,不是我們能插手的?!比绻懠冶换食撬径⑸系?,就算打聽出消息又能怎么樣,要拿什么來跟皇城司抗衡。 “你去讓人盯著父親購置的小院子,看看那邊會有什么動靜。” 陸二老爺一定是在外面做些他們不知道的事,可能跟程頤發(fā)現(xiàn)的那座小院子有關(guān)。 兩個人正說著話,小廝笑著進(jìn)來報喜,“三爺,書院的博士使人送來了信函?!?/br> 程頤臉上一喜,“應(yīng)該是舉薦函吧!” 今年秋天要開“明經(jīng)”試,在各地選拔名列前茅的士子過三關(guān),最后進(jìn)京大考,如果一舉拿上了名次,就算在士子圈中有了名聲,就會有人招攬他做門生。 過了“明經(jīng)”再考“進(jìn)士”,然后攻“制科”考,這是入仕最好的途徑,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跨出去一步。 程頤有些激動,“沒想到明博士真的舉薦了三爺,三爺這些年的努力沒有白費,”說著有些后怕,“幸虧昨晚沒有鬧出事來,否則……” 否則很有可能竹籃打水一場空。 陸瑛望著那封舉薦信。 程頤道:“三爺往后千萬不要太沖動?!?/br> 陸瑛知道程頤的意思,只要陸家順風(fēng)順?biāo)灰[出大事,他就不必去理睬。 他想起自己奮不顧身想要跳進(jìn)江水中救顧瑯華的情景,他都忘記了他是不會水的。 這樣的一時沖動,不但救不了別人還會葬送自己,他不會讓它再次發(fā)生,說到底他還是個陸家人,在陸家已經(jīng)學(xué)會了要如何才能讓自己生存下去。 陸瑛點點頭,“你盯著點老爺,不要讓他這時候出事?!标懠以谶@時候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對他來說大為不利。 程頤應(yīng)了一聲。 …… 陸文顕先聞到了一股皮rou烤焦的味道,然后他看見了一截斷腿擺在桌子上,那條腿他認(rèn)識,因為上面還留著陳舊的傷口。 沈昌吉看了看身邊的下屬,下屬抽出刀沿著那條傷口剖開,伸出手在那皮rou里掏了半天從里面拿出一個鮮血淋漓的東西,扔在了桌子上,陸文顕看得眼睛突突直跳,那是一個像刀尖一樣的東西,有這個東西在傷口里,傷口自然不會痊愈,自然每天都會感覺到刮骨般的疼痛。 這是王仁智的腿,是王仁智的那條傷腿。 想到這里,陸文顕胃里一陣翻騰,他下意識地向后退去,卻被人壓住了脖子,按在那冰冷的腿上,他也將那鮮血淋漓的東西看了清楚。 陸文顕想要掙扎著叫喊,上面的鮮血和液體卻沿著他的臉頰淌進(jìn)他的嘴里,他終于忍不住嘔吐起來,腌臜物噴在桌子上,濺了他一臉。 血腥的味道,腐爛的味道就像是在地獄中一樣。 終于,陸文顕停止了嘔吐,不遠(yuǎn)處就傳來恐怖的叫聲。 帶著恐懼和痛苦用盡全力的嘶喊。 陸文顕的腿軟下來,然而身邊的人顯然不準(zhǔn)備就這樣放過他,兩個人架起他的胳膊一路將他向牢獄的深處拖過去。 木架子上綁著一個人。 不,那已經(jīng)不能被稱之為人。 他渾身上下不著寸縷,一條腿已經(jīng)被砍了下來,身上是數(shù)不清的傷口,肚子上的皮被剝了一半,旁邊的人又起了燒紅的烙鐵,想沒有皮的血rou上烙去。 王仁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