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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有注解就方便的多,粟率五十,糲米三十,意思是……” 瑯華雖然不想跟趙翎說話,卻又忍不住聽過去,可是趙翎說到一半?yún)s停下來,瑯華杏眼微瞪,“接著說啊?!?/br> 終于將一章粟米講完了,趙翎才拍拍袍子上的印記站起身來。 有件事,瑯華必須要問清楚,“你說你趁亂做了什么?” 趙翎想也沒想,“也沒什么,就是運走了那一百多具尸體,趁著馬車出城進城,官路上沒人會注意,將他們的尸體送回了家鄉(xiāng)掩埋?!?/br> 王仁智忙著與閔懷斗法,也沒時間會發(fā)現(xiàn)尸體不翼而飛的事。 趙翎目光深遠,如同天邊那時聚時散的云煙,“我答應他們不論生死都要讓他們清清白白,不能任官府將他們當成反賊扔在亂葬崗?!?/br> 這樣的趙翎,忽然讓瑯華想到他身負重傷卻支撐著屹立不倒的模樣,不管趙翎是什么身份,在這一刻他也算得上是個英豪。 …… 深夜。 韓御史皺起眉頭伸出手來遮擋撲向他臉上的雨絲。 空氣中是一陣潮濕又發(fā)霉的味道。 韓御史緊張地縮了縮肩膀,完全沒有看到角落里伸出的一只大手徑直抓向他的脖子,緊接著他就像一只布袋子被人拖進了黑暗的小院子里。 院子吞掉了韓御史之后,木門“咣”地一聲關(guān)了起來。 街道重新靜寂下來,仿佛什么也沒發(fā)生過。 屋子里的燈被點亮,嚇得面無血色的韓御史看到了幾個粗壯的男人,他們雖然梳著四方髻,卻仍舊難以遮掩頭上曾經(jīng)梳著小辮子的痕跡。 這些是西夏人。 辨識出這些人的身份,韓御史反而松了口氣,“你們怎么才來,那韓璋……已經(jīng)將糧草運出去了。” *************** 加更奉上,接下來又要進行一個大情節(jié)啦。 明天準備爆更求票,一萬字打底,請大家一定多多支持教主,會讓大家看著爽~ ☆、89.第89章 開始 韓御史話音剛落,就被旁邊的西夏人扯著領(lǐng)子提了起來,“你不是說,我們來之前粒米不出鎮(zhèn)江嗎?” 韓御史被勒的喘不過氣來,用手扒著西夏人粗壯的胳膊,半晌才掙扎著重新踩回地上,“兩軍交戰(zhàn)不殺來使,你們?nèi)羰沁@樣,我們合作就再無可能,你也知道韓璋的志向是主動攻打西夏,耗盡你們的軍力,將你們永遠關(guān)在大漠,只要有韓璋在,你們就休想在邊關(guān)搶掠半點財物?!?/br> 西夏人臉上頓時露出猙獰的表情,這就是他們痛恨韓璋的原因,所以他們才愿意借助這次機會,幫助大齊殺掉韓璋。 韓御史道:“那些小小的反賊一定不是韓璋的對手,等他平叛成功定然會被加官進爵,讓他手中一旦握住了權(quán)利,那以后……”說著頓了頓,“如果你肯依附我主,我主答應將來會分劃城池供你們使用?!?/br> 韓御史看到西夏人眼睛里閃爍著渴望的光芒。 韓御史道:“奪敵一份糧,相當于節(jié)約二十份糧,諸位大人若是想要自己手下軍隊毫發(fā)無損,不如想想我的提議?!?/br> “在韓璋軍糧沒有送到之前搶了糧食,也不枉我們從賀蘭山下開了一條口子放你們兵馬出來?!?/br> 韓御史剛想得意襟口又被西夏人揪起來,“你們放我們出來,還不是為了讓我們對付韓璋,別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當了****還想立牌坊不成?” 幾個人頓時笑出聲。 韓御史的臉漲成豬肝色,忍字頭上一把刀,太子委任他此事時,他就知道這件事不好做,但是只要辦好了他就會成為太子身邊的心腹能臣,所以無論如何他也要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務,韓璋的人頭就是他的仕途。等到利用完了這些西夏人,他一定會將今日所受之辱還給他們。 “別跟他廢話,依我說,一路向南,殺幾個肥羊,搶了他們的細軟,我們就回賀蘭山去,”其中一個西夏人大聲喊道,“這幾天從鎮(zhèn)江城里出來的那些人……馬車壓出的印子可比米糧沉,可見帶的都是些好東西,有了銀子還愁不能買糧食和馬匹,只要熬過了今年冬天,明年咱們部族就能活過來,還怕他個小小的韓璋。” 話音剛落,就聽旁邊的人哈哈大笑,“當年兄弟被殺了,卻夾著尾巴逃走的人是誰?。柯牭巾n璋的名字掉頭就逃的人是誰啊?!?/br> 那人羞臊地低下頭不好意思再說話。 領(lǐng)頭的西夏人把玩著手中的圓刀,那些大戶離開鎮(zhèn)江時,馬車就有上百輛,也怪不得兄弟們看著眼饞,如果不是要跟韓璋打仗,他們自然早就下手去搶了,如果能將那些銀錢帶回西夏,別說熬過今年冬天,還能向其他部族換幾匹上等的戰(zhàn)馬。 這樣大的利益在面前,需要多大的克制力才能壓住他們天生搶掠的性子。 只有對付韓璋。 韓璋這座大山倒塌之后,帶來的利益不是用金錢能夠衡量的,既然下定決心要對付韓璋,眼下最要緊的事顯然就是軍糧。 西夏人伸出手來,“將你們的輿圖拿來給我,軍糧走到哪里,韓璋如何布置兵力,要給我清清楚楚地標出來。” 韓御史臉上露出笑容來,這就相當于奉上了韓璋的人頭,就看西夏的刀快不快了。 …… 瑯華趴在輿圖上與韓璋下棋。 閔江宸不禁覺得又是枯燥又是無聊,她不明白韓璋和瑯華怎么能為了幾顆棋子折騰那么長時間。 比如瑯華將白棋放在鎮(zhèn)江外,無端地就拿走了鎮(zhèn)江城韓璋的兩顆黑棋,又用剩下的白棋將常州團團圍住,問韓璋如何解局。 韓璋仔細看過去,根據(jù)軍報,叛軍沒有這樣的兵力,本來只想與瑯華隨便擺一擺旗子,瑯華果然也像小孩子一樣,手底下沒有什么章法,說的也都是不明不白的話,不像他那些在軍營里沖鋒陷陣的副將,幾句話將情勢分析的清清楚楚。 韓璋想到這里,捏碎了手中的小核桃,自然而然地放到瑯華面前的小碗里。 可是瑯華這隨手擺的棋子又有幾分的道理。 江浙的局勢可不就是這樣,隨時隨地都可能陷入困局。 誰都知道,這次來鎮(zhèn)江是個不討好的差事,滿朝文武能躲的都躲了,武將更是能病就病,皇上看好了元伯侯,可就在剛要下旨的時候,元伯侯卻與自己的寡嫂有了首尾,元伯侯夫人進宮向太后哭訴,太后一怒之下讓人打了元伯侯一百板子,元伯侯屁股開了花,自然就不能領(lǐng)兵前線打仗,只能坐鎮(zhèn)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