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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吳以覺得自己恐怕又出現(xiàn)了某種幻覺,因為他又一次看見了那個曾經站在他母親病房外的那個男人,那個全副武裝有著血紅雙眼的男人。這個人就站在吳以路過的一條街角的陰影,站在陰影里面注視著吳以,吳以感覺到了這種視線,所以轉過頭去看那人。周圍有那么多人來來往往的路過,這個明明穿著打扮都很顯眼的家伙,卻沒有任何一個人看他一眼,這個眼睛血紅的家伙就像是透明的一樣,他就在那兒,仿佛和周邊的一切不處于同一個次元,他明明就在那里,卻也明明不在那里。吳以注視了這個人很久,很久之后他抱著骨灰盒朝著那個人走過去了,吳以走過去了,順著街道和流竄的人群,他走進了那個角落里,走進了陰影之中。他確實走了進去,走到了那個奇怪男人的面前,那個男人沒有如同最初見到時那樣消失,他一直站在那兒,看著吳以朝自己靠近。吳以捧著骨灰盒的雙手都在發(fā)抖,他不知道自己為啥會發(fā)抖,他忽然想起了母親曾經說過的那句話——不要看幻覺。這個男人,是某一種幻覺嗎?只是想到這句話時,吳以已經來不及了,因為他已經看到了,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走到了男人的面前近距離和他對視,吳以終于看清楚這個人的真實面目了,年齡目測三十多歲,長得很帥很好看,但那樣貌和輪廓,令吳以覺得熟悉卻又異常陌生。“你是誰?”吳以捧著盒子問他。而那男人沒有立刻回答,他微微歪著腦袋打量著吳以,血紅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轉動著,隨后他才回答吳以說道,“你不應該過來,不應該跟我搭話?!?/br>第49章詭秘游戲(九)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會明白這么一個道理,他們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去做的,可是人們還是選擇去了,還是做出來了,還是把自己逼上了絕路,還是感到了后悔卻從未曾改過自新,一味的抱怨和假裝在掙扎,令人感到無比可笑。吳以站在那街邊的角落里,面對著眼前那個有血紅雙眸的男人,當那個男人對吳以說出你不應該跟我搭話這樣的話時,吳以便冷笑起來,手里的骨灰盒讓他覺得猶如幾千金般沉重,壓得吳以幾乎不得不彎著腰,但吳以仍然捧著它,把它緊緊地拽在手心上。“我為什么不能跟你搭話?”吳以問那個陌生男人,“你跟我有什么區(qū)別嗎?”“你是活著的?!蹦悄腥说?,“而我已經死了?!?/br>“噢,這種話真是愚蠢,若你真的已經死了,你應該跟我手里的這盒子一樣才對。”吳以說,“你應該是一具冷冰冰的尸體,不會說話沒有表情更毫無知覺,然后你就會被人化為這樣的灰燼,被裝進這樣的盒子里,你不可能站在這里和我說話?!?/br>男人思考了一番吳以的話語,然后點了點頭,“你說得對,如果我死了,我確實應該化為塵土,成為這土地中的一部分,所以我之前說我死了……這是一個認知上的錯誤,我想我們應該糾正這個錯誤,所以我要重新告訴你,我之前說我死了的真正意思是說,我不存在于……這個世界?!?/br>“不存在于這個世界?”吳以終于稍稍被引起了一些注意力,抬起頭瞅著那男人的眼眸。“只有你看得見我,不是嗎?”男人輕聲說道,“我存在于一個奇異的次元里,我們雖然站在同一個地方,同一顆星球上,但卻處于不同的時間和空間,我的存在被從這個世界線上抹除了,所以別人都看不到我、也感覺不到我?!?/br>“那為什么我能看見你?”吳以疑惑的問他。男人卻搖頭道,“我不知道,不過……這或許是因為你是我兒子的關系,我們有血緣上的聯(lián)系,這血脈在某一刻,也許成為了橋梁?!?/br>這句話令吳以驚詫地睜大了眼睛,吳以稍微低頭思索了一番,又抬起頭望著那男人,說道,“你的意思是,你是我父親???”那血紅雙眸的男人在凝視了吳以一會兒之后,微微點了點頭,“我的名字叫聶行,你的母親是吳冬雪,你叫做吳以,確實是我的兒子?!?/br>不敢置信的吳以腦海里有一瞬間的空白,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此時此刻的他擁有前所未有的冷靜和沉穩(wěn),大概是因為丟掉了其他感情的原因,大概是因為手里沉重的骨灰盒,讓吳以覺得自己的靈魂深處,某些東西也隨著母親的逝世而丟失了。這些東西的丟失讓吳以展現(xiàn)出前所未有的漠不關心,所以吳以處驚不變的接受了這男人是他父親的這個事實,他用冷漠的眼神看著聶行,對他說道,“你看起來很年輕。”聶從回答說,“因為我從被驅逐于這個世界之后,身體就一直保持在三十多歲左右的樣子,我身上的時間好像停止了?!?/br>吳以便道,“那你為什么會來這里?對我來說你已經死了,死了很多年,你是不是我父親,其實早就沒有多少意義了?!?/br>聶行把目光放在吳以手里的骨灰盒上,他說,“我是來看你母親的?!?/br>吳以冷笑起來,“噢,你終于想起她來了?!?/br>聶行稍有些愧疚,說道,“以前并非是不想來看,而是我之前一直被困在某個空間里,那是一個密室的空間,沒有出口沒有出路,沒有陽光并且永遠是一片黑暗,在里面的人都生不生死不死的活著……直到最近一段時間里,那個空間里出現(xiàn)了一道門,有人從外面為我們打開了一扇門,所以我才能出來,才能來到這里。”聶行的這番話忽然讓吳以想起了一些事情,一些母親曾經說過的話,吳冬雪曾經說過吳以他父親‘還在某個游戲里’并且還說‘游戲結束了,但他沒有回來’,這些話曾經被吳以當做是母親精神混亂下的戲言,但在這里,似乎在某一刻成為了事情的真相。“密室的……游戲……”想到這里的吳以喃喃地自言自語,他的自言自語也很快讓對面的聶行聽到了,聶行稍微皺眉,“你難道是知情的嗎?關于無限密室的……”吳以很快抬起頭,“什么無限密室?”聶行頓了頓,嘆息道,“看來你不知情……所謂無限密室,其實就是一個邪惡的游戲罷了?!?/br>聶行繼續(xù),為吳以簡單說明了一下關于密室的情報,他說,“那是我們都不知道的一種力量,能夠影響世間萬物的強大力量,能夠創(chuàng)造空間,能夠轉換時間,穿梭于過去和未來,制定這世間的法則……只要你想,幾乎是什么都能做到的一種力量,堪稱是神明的力量。”“而密室的游戲,直白的說,就是有個傻逼掌握了這種神之力,然后利用這力量想去創(chuàng)造新的空間新的世界,但他無法駕馭這強大的力量,所以這力量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