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5
,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自然好了。父皇還是很信守承諾的?!?/br>林安也算是看著蘇重墨長大的,更親自教導(dǎo)對方多年,蘇重墨話里的掩飾他此時又豈能聽不出來?自己遠(yuǎn)比蘇重墨更了解蘇長卿真正的性子,也更了解對方骨子里那份偏執(zhí)。“那就好。辛苦你了,其實太子你根本不必為我做這么多的。如陛下所說,我林安的確是個賤人,哈哈哈……”林安喝了一口茶,平靜的面容漸漸變得有些異樣。而此時,蘇長卿已經(jīng)結(jié)束了酒宴,從大殿匆匆趕了回來。大概是心情大好,蘇長卿又忍不住喝了不少酒,將御醫(yī)叮囑之話完全拋在了一邊。他剛一邁進(jìn)屋子,便見林安與兒子相對而坐,似乎在談什么。福公公看見蘇長卿來了,立即咳嗽了一聲,諂媚地迎了上去,“陛下,您回來了?”“走開!”蘇長卿揮了揮手,推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福公公,徑直走到了蘇重墨身邊。他微微瞇了瞇眼,看著神色沉靜的林安,心中想的卻是對方爬在地上那副yin蕩模樣。蘇長卿冷笑了一聲,一只手輕拍到了蘇重墨背上。“兒子,爹也讓你和太傅見過了,天色已晚,就送他回去了吧?!?/br>蘇重墨扭頭看了一眼滿面熏然的蘇長卿,知道對方必定又喝醉了酒,卻是不敢多話,以免激怒酒醉的蘇長卿。“一切聽父皇吩咐吧?!?/br>“來人,送太傅回去!”蘇長卿聽見蘇重墨已然應(yīng)允,當(dāng)即大喝了一聲,喚來了周圍的侍從。“陛下,我有些話想對您說?!?/br>林安緩緩起身,卻一步步走向了蘇長卿。周圍有侍從恐他亂來,急忙出聲喝止,而蘇長卿卻是毫不畏懼地迎了上去。對方不過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又迷戀他甚篤的賤人而已,還不值得自己避縮。“不知太傅想說什么啊?”蘇長卿微微仰了仰頭,蔑視地看著對方。蘇重墨也是怕兩人又起沖突,一下也跟著站了起來。林安越走越近,忽然一把抱住了蘇長卿,蘇長卿微微一愣,剛要推開對方,卻想到這何嘗不是一個讓蘇重墨死心的好機(jī)會,那小子總是不肯信自己所說,如今便讓他好好瞧瞧他所仰慕的太傅是如何一個瘋狂癡戀自己的傻子。“長卿,我林安這一生,最悔的事情便是……愛上你?!?/br>林安的聲音出奇的冷靜,忽然,他轉(zhuǎn)頭看了蘇重墨一眼,這一眼里少了往昔的溫和慈愛,反倒多了幾分嫉恨。聽出林安言語不對,蘇長卿這才下意識地想要推開對方,可他還沒推開林安之時,腹間已是一陣劇痛。侍從們見到蘇長卿臉色突變,這才上前把兩人分開,而此時此刻,眾人才發(fā)現(xiàn)蘇長卿腹部已是一片血漬。“賤人!”不知是不是因為林安身體虛弱,手足無力之故,這一刀進(jìn)去得并不深,蘇長卿一手捂了傷口,一手卻狠狠抽打在林安臉上,而蘇重墨亦是沒想到林安居然膽敢謀害蘇長卿。侍從們拔出刀劍將林安團(tuán)團(tuán)圍住,卻因為沒有蘇長卿進(jìn)一步的命令,而不敢恣意行動。林安深深看了蘇重墨一眼,對他淡然一笑,全然不顧自己如今身在險境。“太子,這是我最后能為你做的了,望你有朝一日,終能成明君?!?/br>說完話,林安竟主動撞上了面前的刀劍,一劍穿胸而過,頓時濺出一地鮮血。蘇長卿倒是沒想到到這時候,林安居然還想挑撥自己與蘇重墨之間的父子之情,他狠狠地哼了一聲,對于對方這樣干脆利落的死法,心中自然是一點(diǎn)也不解氣。“你這賤人,死也要作怪!”蘇長卿怒罵了一聲,也不管自己的傷口,仗了酒意便抽出了自己的佩劍。林安尚未氣絕,他頹然地靠坐在立柱上,氣息奄奄地看著怒火沖天的蘇長卿,嘴角卻滿是微笑。蘇重墨想阻止大怒欲狂的蘇長卿已是來不及,更何況身邊的侍從已將他架住,絲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上前用劍親自砍下了林安的頭顱,繼而又將尸身的手足斬去。周圍眾人見了面前這具瞬間零落的尸體,都不覺心驚膽戰(zhàn),再去看蘇長卿,對方做完這一切之后,仍是橫眉怒目,只不過腹間的血漬已是湮成了黑色。第十七章:惡有惡報蘇長卿遇刺之事被他硬壓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雖然是一國之主,不過到底是畏懼他的人多,信服他的人少,自己在位時,尚能管住那些手下,但是一旦出了什么麻煩,也難保有人不會趁機(jī)作亂。林安刺傷蘇長卿的那一刀雖然傷口不深,可是刀刃上卻淬有劇毒,雖經(jīng)御醫(yī)竭力救治,可仍是難將毒性完全清除。“一群廢物!”蘇長卿看著滿面憂慮卻對自己身中奇毒而無計可施的御醫(yī)們狠狠啐了一口,隨即便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去。“墨兒那小子怎么樣了?”蘇長卿想起自己一怒之下竟將林安那賤人斬做幾塊,只不知會將兒子刺激得如何。但是畢竟是那賤人先不知好歹地找死,這一次也怪不得他了。福公公見蘇長卿醒來后立即追問蘇重墨的下落,馬上答道,“已將殿下安置在了一旁的宮室之中。殿下情緒穩(wěn)定,似乎并沒有什么異常之舉?!?/br>“噢,是嗎?那么叫他過來?!?/br>蘇長卿輕嘆了一聲,心道林安到底和自己是不對盤之人,不管過了幾世,對方總會想著和自己鬧個魚死網(wǎng)破的局面出來,早知如此,就該悄悄將其一早殺之,也省去許多麻煩。蘇重墨站在蘇長卿床前時前所未有的冷靜,乃至有一些冷酷。旁邊的宮女內(nèi)侍少有見過這般冷漠陰沉的蘇重墨,心中也不禁暗暗感嘆這暴君父子二人,果然還是不少相像之處的。蘇長卿被人扶起來靠在床頭,他臉色蒼白嘴唇青灰,顯然已是一副病重的樣子。他淡淡地看了眼蘇重墨,似乎對兒子竟在自己面前露出這副冷漠的神情已是了然。“我現(xiàn)在病得厲害,你也看到了。監(jiān)國之事想暫時托付給你,你看如何?”現(xiàn)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用這天下最珍貴的東西去彌補(bǔ)這已有裂縫的父子之情了。蘇長卿想不出別的辦法,也沒有力氣再去多想,他已經(jīng)隱隱察覺到了閻君想盡早結(jié)束與他的約定,讓他永世抱憾。“父皇放心,我必會切實履行監(jiān)國職責(zé)?!?/br>蘇重墨的回答前所未有的爽快,爽快得連蘇長卿都吃了一驚,他原以為自己兒子這副倔性只怕很難屈從自己的意志。“哈哈……好,你總算也聽話了一回?!?/br>“這是最后一次,我聽你的話?!?/br>蘇重墨筆挺地站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