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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從難而返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178

分卷閱讀178

    里,響起一聲清亮的短信提示音。

那是他特意設(shè)定過的。

衛(wèi)邵歌一瞬間呼吸急促起來。

耳邊,仿佛枯榮往復,諸般寂滅,其后,塵音切切,喧囂具起。

海石醫(yī)院。

蔣郭澤靠在走廊的墻壁上,剛剛結(jié)束一通電話。

他把手機在手心里轉(zhuǎn)了一圈,無聲冷笑了一下。

果然是背后有人出手,要把事情壓下去。正逢cc挺進大陸的關(guān)鍵時刻,按理他應(yīng)當息事寧人,畢竟現(xiàn)在看起來,這背后一定牽扯過多。

但他蔣郭澤向來不是忍氣吞聲的性子。

雖然內(nèi)陸市場廣闊,前景甚好,但要是拿這個要挾交換,他是絕不可能讓對方如愿。

就算不能入駐大陸市場又怎樣?日后早晚會有人請他們進來。

這次是他們輕率,才跌了跟頭。

蔣郭澤收起手機,掏出一根煙“啪嗒”一聲用打火機點燃了。

他剛從病房里出來。

醫(yī)生已經(jīng)確定是選擇性失憶,這種情況并不罕見,頭部受到撞擊之后,在一定時間段內(nèi)記憶紊亂,選擇性的喪失一部分記憶。現(xiàn)代醫(yī)療還沒辦法完全解釋這種機體自我保護機制,更不要說治愈。

醫(yī)生給做了幾組測試,笑成大部分記憶正常,有些地方稍有些模糊,關(guān)于衛(wèi)邵歌的則完全不記得。就這種的情況來看,完全不影響他正常生活。

因此也就囑咐了一句放輕松,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笑成從始至終表現(xiàn)得都很冷靜,拿過手機不知道在看什么。

蔣郭澤先是大驚小怪,隨即又有些提心吊膽。

他挺怕笑成問自己衛(wèi)邵歌什么,隨便找個借口也出去了。

其實蔣郭澤挺想不明白的,不就是一校園戀情么,頂了天了是個初戀,怎么就能讓笑成念念不忘成這個樣子?蔣郭澤旁觀者清,并不覺得有什么理由能讓笑成至此。

但終歸是朋友,這話他不可能說,也不該由他說。

他在走廊里來回走了幾圈,終于還是不放心,逮了個小護士問了醫(yī)生休息室在哪里。護士先沒回答,一臉嚴肅看著他手里夾著的煙,就要開口——

蔣郭澤連忙從嘴里取出來捻滅了,往垃圾桶里一扔銷毀罪證。

然后問清地方,快步殺到了過去。

態(tài)度倒是彬彬有禮,“醫(yī)生,他這個病具體要怎么治?您這里有沒有什么方案?身體是第一位的,錢不是問題?!?/br>
舒醫(yī)生剛給自己端了杯熱水,他剛剛下了一臺手術(shù),就被拉去會診笑成的腦片,結(jié)果沒什么大事,回來正準確休息一下。

見蔣郭澤一副十分鄭重的樣子,他端著杯子坐到沙發(fā)上,不以為意道,“這沒什么好治的,你讓他心情放輕松,說不定過一段時間就記起來了?!?/br>
蔣郭澤顯然并不滿意這個回答。

舒醫(yī)生喝了口水,見他還站在門口,干脆把手上已經(jīng)打開了的醫(yī)學雜志一合,“你是病人的朋友?”

蔣郭澤立刻察覺到對方有了多說幾句的意思,熟絡(luò)的笑道,“自然,我們是多年的朋友了?!?/br>
隨即走進去,禮貌的問,“我可以坐這里嗎?”

舒遠楚倒不好趕人了,他靠在沙發(fā)上,“蔣先生,你要知道,這不是錢的問題。你們既然選擇了海石醫(yī)院,就要相信我們醫(yī)生的判斷,你說是不是?”

蔣郭澤笑道,“這是自然,我完全相信您的判斷,只是畢竟是腦子里缺了點東西,總讓人不放心?!?/br>
舒醫(yī)生搖頭,反問了一句,“你怎么知道記起來就是好的呢?”

眼見蔣郭澤表情一怔,他不緊不慢道,“選擇性失憶是常見的記憶障礙,多是腦部受到外力重擊,導致病人遺忘了一些不愿意記起或心理逃避的事物。”

“這是醫(yī)學上的定義,當然也不免和心理學有交叉關(guān)系。注意到了嗎?是‘不愿意記起或逃避的事物’。”

“我們不是患者本人,也不好判斷利弊,因此就算是醫(yī)療手段能夠治愈這種失憶,我也會奉勸家屬最好順其自然?!?/br>
蔣郭澤出來就有點蒙,他是沒想到笑成會“不愿意記起或者逃避”衛(wèi)邵歌,不說別的,就以笑成的性格,都不應(yīng)該。

還是他們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他卻不知情的?

笑成倒是從來沒表現(xiàn)出來……但也未必,以他那個凡事不欲與人言的性子。

蔣郭澤正這么想著,身后的病房里驟然響起手機鈴聲。

他擔心笑成睡了,推門進去,就眼睜睜看著笑成接起電話,然后說了一聲,“喂,你是……衛(wèi)邵歌?”

從難而返第一百零五章

衛(wèi)邵歌呼吸微窒,不敢發(fā)出一丁點聲響,極力從那些不存在的嘈雜喧囂之中分辨出對方說的話。

然后他終于聽清楚了——

“……你能來看看我嗎?”

“方便的話,我在海石醫(yī)院,住院部c-5f016……沒有,不用擔心……想見見你?!?/br>
笑成掛了電話,一抬頭就對上蔣郭澤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由笑道,“怎么了這是,你有什么想說的?”

蔣郭澤兩三步邁過來,歪著頭打量了他一番,忍不住伸手要去試他體溫。

被笑成肩膀一動讓開了。

“你告訴我,你是真失憶了還是裝失憶玩兒?”

笑成一樂,“當然是真的啊,但你別想趁機誆我啊,除了衛(wèi)……邵歌,之外,我可都記得清清楚楚。”

他說的挺真,僅在“衛(wèi)邵歌”三個字上連貫的有些許不自然。

蔣郭澤上下看著對方輕松自如的神態(tài),總覺得和之前……被撞了腦袋之前有些不一樣了,但他又具體說不出來。

這兩年隨著事業(yè)拓展,笑成運籌帷幄,氣度愈加深沉。

而現(xiàn)在笑成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他們剛剛在港島相識,一派從容自信,萬事在握。

說白了,就是陽光灑脫得多。

這也沒什么不好。

“打完電話有點印象沒?”蔣郭澤插著口袋隨口問。

笑成突然就笑了,“沒有,但是電話里聽起來,他挺關(guān)心我的?!?/br>
挺關(guān)心?那可不!

蔣郭澤忽然來了點惡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