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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成“哎”了聲,又道,“歐先生名字很不錯,很有氣勢?!?/br>歐寶立刻就糾正道,“坤元,直接叫坤元,別什么歐先生?!?/br>笑成還不知道他那點心思,偏偏就是一笑,不說話了。歐寶頓時就有些不樂意。他這個身份牛得不行,誰叫他都是一聲即使算不上恭恭敬敬也至少客客氣氣的“歐先生”“歐總”,想聽人叫他名字都沒逮到機會。笑成絕對是看出來了,故意逗他呢。他想說點什么,有兩個人過來打招呼,都是笑成不認(rèn)識的。那兩人看起來和歐寶有些相熟,叫了聲歐總,就說起一些生意上的事,看都沒看一眼笑成,完了又來了一人,兩下就把歐寶圍住了。歐寶應(yīng)付了兩句,那幾個人還沒停的意思,他就不耐煩了,況且他也只是披層皮,多說無益,于是語音一揚,“周老爺子的壽辰,這種喜慶日子,我們老是說這些也不應(yīng)景兒啊,不如這樣,下來我讓助理單獨聯(lián)系幾位,我們找個時間好好聊聊?”那幾人聽見歐寶這么說也漸漸消停了。轉(zhuǎn)而說起別的閑話,卻還是對笑成視若無睹得很。歐寶突然就開口,“笑成,你不也是做紡織品生意的?劉總最近就在煩貨源,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給你們牽個線?”那個被歐寶稱作“劉總”的人這才看了眼笑成,頓時擺出一副疑惑的樣子,“這位是……?”笑成聽歐寶叫他“劉總”又說是做紡織生意的,頓時就知道對方是誰了。劉巖這人不簡單,國內(nèi)紡織界老大,最近正在向東南亞出口生意。如果不是笑成做的是緙絲,走高端定制出口的路子,說不得遲早要和對方碰上面的。劉巖倒不是特意冷落笑成。不過是突然冒出個生面孔,處于商人的謹(jǐn)慎,還在試探觀望罷了。這時候聽見歐寶提到笑成,立馬就熱情了不少。詢問笑成做什么生意,笑成簡單說自己開了個小廠子,規(guī)模不大。他興趣又淡了下來,語氣不咸不淡了。像是笑成這種規(guī)模的廠,大陸不是隨手一抓一大把?劉巖產(chǎn)業(yè)基地全國鋪了百十家,費得著特意和笑成做生意?就說他給歐坤元面子,笑成也要有能力接得下啊。他們兩人完全不存在合作的可能,就算當(dāng)對方是潛力股,這潛得也有點深了。劉巖因著這句話,心里還笑了幾聲,估計又是哪家有背景的,用錢砸出個廠子玩玩。他自己高中畢業(yè),全憑打拼走到今天,幾乎壟斷了三分之一的市場份額,自然看不起那些靠背景起家的。不過要是他知道笑成那個“小廠子”就是不久前在港島風(fēng)頭正盛,握著機織緙絲專利的那個,又或者是知道笑成手下的另一個風(fēng)投公司,剛在不久之前搞垮了森宇……他恐怕就不會是這個態(tài)度。笑成沒打算說這些,當(dāng)然他也沒興趣和劉巖一起做生意,他們根本不走一條路子。劉巖走量,而他走的是質(zhì)。歐寶并不知道這些,更不知道笑成淡淡端著個杯子在一邊不說話壓根不是因為被忽視而是完全沒興趣。因此在笑成跟他點點頭,說了句,“歐總,我先失陪了。”的時候,他臉色淡了點,故意用一種又親昵又不高興的語氣,“干什么又叫歐總,說了叫坤元的?!?/br>笑成一愣,立刻意識到歐寶這是給他找面子呢,之前他不愿意這么叫是逗逗對方,這時候卻不能不承這個情。雖然覺得不太好的樣子,他還是從善如流改口,“我這不是客氣一下?成,那坤元,我先過去了?!?/br>歐寶那么說的時候,周圍那幾個就夠驚訝了,等到笑成真叫了聲“坤元”,劉巖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心里罵了句臟話,“他奶奶的這背景也太硬了吧?!?/br>結(jié)果對上另外兩人給他使的眼色,他想起什么,目光頓時有些古怪,心里更加不屑了。笑成注意到了一點,卻也沒放心上。跟歐寶打了招呼轉(zhuǎn)身就走開了。歐寶哪里知道他這個身份背后有什么傳言,看笑成走開,他又沒心思應(yīng)付這些人,也就道了聲“失陪”抬腳追了上去。劉巖和身邊一人目光一對,兩人心里都是一聲“果然如此”。早就聽說華天的新總裁潔身自好,從來沒和女人出雙入對過,圈子里就有人不懷好意傳他喜歡男人,劉巖本來不信的,這會卻覺得說不準(zhǔn)就是真的了。笑成其實是想找蔣郭澤,一轉(zhuǎn)頭看歐寶跟上來了,他腳步一頓,等對方走近,壓低聲音道,“你小心著點?!?/br>歐寶知道他說的是什么,一搖頭,“我今天來就是露個臉,沒正事,不然也不能來‘結(jié)交’你啊。”笑成頓時就給樂了。他倆站的地方不算特別偏,加上又是特別關(guān)注,衛(wèi)邵歌視線若有若無從來沒離開過,自然看得清清楚楚。笑成和這個剛剛認(rèn)識的華天的新總裁站在一處,相談甚歡,看起來頗為熟稔。笑成身高不低,比衛(wèi)邵歌都要高上那么一點兒,和這個人站一起卻剛剛相當(dāng)。笑成側(cè)著臉和對方講話,兩人靠得極近,像是說到什么有趣的,他嘴角一彎,笑了兩聲。然后他就看見那位背景硬的不行傳聞極其不好相與的新總裁,伸出拳頭在笑成肩膀上錘了一下,仰頭笑起來。笑成竟然沒躲開,只是一撣肩膀,動作帶著點相識已久才有的熟稔。兩人都是寬肩窄腰,一個玉樹臨風(fēng),一個英氣逼人,看起來竟然相配得很。衛(wèi)朝華正跟人說話,衛(wèi)邵歌靜立在一邊,恭敬聽著,神情自若。手上力道卻幾乎要把酒杯捏斷。然后他收回了視線。這事兒該完。他腦子清醒得很,知道再看下去只會讓自己更加不痛快,而于事無補。況且……笑成其實和對方并沒有什么,只是……只是熟一點罷了。可是馬上就有另外一個聲音提醒他,“笑成還從來沒對身邊哪個朋友這么放開過?!彪m然離得有些距離,衛(wèi)邵歌卻一眼就看出了笑成放松的神態(tài)。那時只在他面前才有的。衛(wèi)邵歌皺眉,他覺得腦子里這些不受控制冒出來的念頭全都和他擰著,非要讓他不痛快。你必須控制自己。他對自己說,然后微微屏了口氣,片刻,慢慢呼出來。